商长歌请教的问题不少，花婆婆要一个一个回答。
“老婆子我的确是高祖后宫的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虞夫人。”
花婆婆看眼床榻上面无人色的景修明，才继续接下去的话。
“我本是江湖儿女，与高祖相识相知相惜是在高祖微服私访的时候，
高祖说他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我信了。才会有后来的一段情，若知道他是皇帝我绝不会……”
花婆婆唉一声，看向商长歌解释道：“不是老婆子我对皇帝有偏见，只是……”
花婆婆又看一眼景修明，这回神情中全是愧疚：
“年轻时候老婆子我好钻研毒术，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
为钻研毒术我造了许多孽，与你祖父相识相知才平静了一些。”
“后来发现你祖父说要带我回宫，承诺我只要我愿意同他进宫，我想怎么钻研毒术他都能满足我。
你祖父也的确兑现了承诺，什么都纵着我，哪怕我在后宫造了杀孽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盛宠，会招来祸端。我性子不好，入宫除了请安从不与其他嫔妃来往，
又霸占高祖的宠爱，日子一长就招来其他嫔妃的不满。”
许是当年的祸端至今是花婆婆不愿意提及的伤心事，花婆婆没细说而是跳过接着说后来的事。
“后来我被高祖打入冷宫，所有的我都能忍，独独不能忍受没法继续专研毒术。
无论我怎么求都没用，一年之后我深知我再无出冷宫的可能，便下定决心要逃出宫外。”
商长歌：“所以您就在冷宫，挖通了那条通往城外的暗道？”
花婆婆摇摇头，好笑：“那暗道虽狭窄却长，单凭我一人之力要挖到何年何月。
冷宫里还有其他人，我选了几个合适的人给他们下了毒，让他们和我一起挖。”
花婆婆望向窗外，似乎想到当年的狼狈摇头失笑叹道：
“就这样，我们也挖了整整一年半的光景啊。”
商长歌知道完自己想知道的所有，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她和花婆婆现在在另外一间屋里，隔壁的隔壁才是景修明和宓婵所在的屋子。
商长歌起身离开之前，扫了景修明屋子的房子花婆婆说出自己的猜测：
“据本宫所知景修明是个毒人，是婆婆做的吧？”
花婆婆一愣，过了会儿缓缓点头承认了。
“当年那孩子离开收养他的寺庙来鬼市寻我说要拜我为师，我当时正钻研毒人便……”
商长歌打断：“本宫知道了。”
她也就是刚好想到了随嘴一问，关于景修明的过往她没兴趣深究。
“大将军，您不能进去。”
院子门口的动静传进来，让商长歌打开屋门的手停顿，反应过来，打开屋门。
寒风中，两人目光交汇。
同一时间，隔壁的隔壁的屋子也就是景修明的屋子门开了。
宓婵扶着景修明出现在门口，景修明过分清瘦的修长身形立在风中摇摇欲坠，
可望向萧纪的眼中却是计谋得逞目的达成的挑衅，只不过这抹挑衅，隐藏得很好。
萧纪洞察人心的本事极强，察觉后，深眸眸底暴戾与杀意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