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朕心爱的傻姑娘 > 第495章 天大的把柄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寿王不知道自己那一个时辰是怎么过的。

他杀了自己的父亲,杀了他们所有人的君父。

弑君杀父,听起来多么大逆不道,又野心勃勃的事,怎么就由他一个窝囊废完成了?

他浑浑噩噩地瘫在地上,耳边再也听不进其他。

眼瞧着他六弟身边的奴才,在偌大的宫殿中翻找。

然后瞧着他们拿出道“圣旨”,加盖了玉玺。

事后,他才想到为何他们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一点都不避讳他。

毕竟,这世间哪有比弑父杀君的事,还要罪孽滔天的?

正因为他窝囊,所以没有人会猜到先帝的死同他有关。

而作为先帝临终前召见的最后一个儿子,自然就有话语权,证明了梁王手中遗诏的真实性。

思绪回笼,寿王听着辽王越来越接近真相的话,一时间感觉自己也像被扼住了喉咙。

他现在有儿有女,寿王府两百多口人,寿王承认,他真地很怕。

时隔多年,元德帝已经坐稳了江山,但是他还是没有走出阴影。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帮皇帝隐藏了秘密,实际上,这么多年,皇帝心中藏地更多。

他的确是有个天大的把柄,捏在皇帝的手中。

皇帝没有计较小时候受到了欺辱,留了他一条命,从此之后,他就这样战战兢兢地活着。

辽王眼瞧着寿王脸色越变越差,迟迟没有将呼之欲出的真相,说出来。

夜风微凉,辽王紧了紧拳,似是忍耐着什么。

也是寿王现在气色不好,精神恍惚,没有瞧见,自家二哥的脸色没比他好多少。

最终,辽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老五,兄弟几个,你是最窝囊的,就这一回,本王对你刮目相看。”辽王语气淡淡。

寿王本以为要迎来自己最终的审判,没想到辽王说出口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一时错愕,猛地抬眸。

二哥知道,但始终没有挑破。

寿王甚至不晓得,他这二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将他锁在府中,给所有人营造出一种,他知道点什么皇帝的把柄,而辽王正在逼问的假象?

等寿王再度醒过神来,辽王已经朝前走去。

“二哥........。”寿王喊道。

辽王脚步微顿,没有回身。

“什么时候,咱们再一块钓鱼.......。”寿王将人喊地停住,却又不知说什么。

“你不配。”辽王言简意赅。

寿王:“........。”

就刚刚辽王一条鱼没钓上来,气急败坏将鱼饵全部撒下去的行为,竟然说他不配同他钓?

他不配,那谁配呢?

........

此时离苏太后的寿宴已经不足十日,秦皇后办事妥帖,分工明确,场地已经布置开来。

苏太后去瞧过,很是满意。

皇帝这个便宜儿子,也是难得大方一回。

只是端午过后,辽王过继那件事,又暂时搁置了下来。

但好在辽王挺配合,也见了孩子。

亲王过继宗室子嗣,那以后就得继承辽王的所有家业,此事当然马虎不得,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急地过来了。

这些日子真顺,顺到苏太后都有点不敢置信。

兴许是纵横后宫朝堂多年,警觉性还是有的。

终于,在看过自己寿诞场地,秦皇后规规矩矩到福寿宫请安半个月后,苏太后做噩梦了。

或许对她而言,也不算是太可怕的梦。

她梦见了在东宫时的先帝,也梦见了自己没有出生便夭折在腹中的孩儿。

最后醒来,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胡姑姑伺候苏太后喝了碗安神汤,靠在榻边,按着眉心,一副头痛的模样。

“太后娘娘,可要召太医过来瞧瞧?”胡姑姑轻声问道。

苏太后摇摇头,按了几下眉心道:“不用........阿胡,陪哀家坐坐吧。”

胡姑姑应了声,坐在了苏太后的床榻边。

“这些日子一切顺遂,不知今日怎地,哀家突然有些心神不宁.........。”苏太后眉宇间有了一丝忧色。

“太后是在担心陛下还是辽王?”

胡姑姑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准确来说,这两个便宜儿子,她都不喜欢。

因着梦见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多年前对辽王的不喜,又被激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她小产一事,是意外还是人祸,还是无从知晓。

那时候,苏太后和章怀太子以及辽王都是不大对付的。

其实,如果不是皇帝不听话,要踹窝子,她又怎么会急着拉拢辽王?

饶是为了利益,表面上能装得出一副母慈子孝,但心里有多膈应,只有苏太后自己知道。

虽然都是与虎谋皮,但在辽王面前扮慈母,可比在陛下面前扮........要叫人难以接受地多。

“现在辽王已经回来,等他过继完孩子,还是得冷一冷。”

胡姑姑心下清楚,太后娘娘又不是真地想要大魏改朝换代,辽王,不过就是互相利用一番罢了。

如今陛下识趣,知道恭敬嫡母,退让了一步。

太后娘娘这儿,倒也不必一直紧追不舍。

看这几日太后娘娘对秦皇后的态度就知道,肉眼可见地比之前要好些。

“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国公府那边,哀家虽然不在外头,但也晓得这些日子世家间不太平。一来是陛下逼地太紧,但那些罪状,倒也不是毫无缘由,敲打了那些边角料,有些位置空下来,咱们的人才好上;二来,堂叔这回也是一反常态.......竟然一点动作都无,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家朝俞家靠拢。”

胡姑姑想了想道:“国公府那边说.......国公爷是病了。”

“这话你信?”苏太后脱口而出。

胡姑姑帮她按着头,道:“我的太后娘娘,这有什么信与不信?国公爷都多大年纪了,咱们尚且有个头疼脑热,他又不是真神。”

苏太后蓦地一愣,胡姑姑说得没错,苏国公比他们大许多,已近古稀。

她是真把自己这位堂叔当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你明日备下重礼,赏赐给苏国公府。哀家之前同堂叔有些龃龉,辽王一事又没同他商议.......不好真地疏远了。”

说白了,苏太后就是找存在感,而不是真地要和苏国公闹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