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星河宛如一头被激怒到极致的雄狮,口中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他挥舞着双拳,犹如狂风骤雨般向我猛击过来,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脸颊和身躯之上。
\"我跟你拼了,啊!\"
伴随着一声怒吼,炒粉城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冲动,他迅速起身,再次紧紧握住手中的烧水壶,毫不犹豫地朝着仇星河狂奔而去。
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炒粉城,仇星河却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回转身躯,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炒粉城的身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炒粉城瞬间被击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紧接着,仇星河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
他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用力之大似乎想要将我整个人从床上提起来似的。
\"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人对你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即便是那个看似平凡无奇、只会卖炒粉的家伙,也能如此坚定地站在你身旁。可是,你呢?为何就不能对自己忠诚一回?难道说,生命于你而言竟是如此微不足道吗?还是说,在勐拉那个地方,我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人,到头来居然只是个自甘堕落、毫无价值的废物?\"
仇星河怒不可遏地质问着我,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恨。
话音未落,仇星河便再度扬起拳头,如疾风般朝我袭来。
这一拳威力惊人,犹如泰山压卵之势,险些让我当场昏厥过去。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眼前一片模糊,脑海里更是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沦陷。
而此刻的仇星河,也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一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勉强从那张冰冷坚硬的床铺上挣扎着爬起身子。我颤抖着手,轻轻擦拭掉嘴角那还残留着温热的鲜血,目光凝视着此刻正静静地坐在冰冷地面上的仇星河,内心深处顿时被无尽的愧疚与自责所淹没。
“对……不起……”我用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无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似的,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我明白,长久以来,我始终未能如你们所愿,一次又一次地令你们深感失望,但说实话,对于眼前发生的这所有事情,我实在不晓得究竟应该如何去应对……”
我的话语间满含苦涩与无奈,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
仇星河慢慢地抬起头,他那原本明亮锐利的眼眸此时却显得黯淡无光,其中仍旧流露出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疲倦以及深深的失望之情。
然而,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责备或训斥的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吐出一句:“罢了,你还是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番吧……”
说完,他便动作迟缓地站直了身躯,整个人看上去异常虚弱无力。
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倘若你继续这般执迷不悟、自暴自弃下去,那么,最终受到伤害最深的人并非仅仅只有我们这些关心爱护你的人,更多的则会是你自己啊……所以,请务必振作起来,努力去寻觅那条真正专属于你自己的道路吧”
话毕,仇星河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似乎急于摆脱这个让他心生厌烦之地。然而,正当他迈出仅仅两步之际,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猛地一个回身,动作迅猛如闪电,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我的胸口。
刹那间,一股剧痛袭来,犹如一把重锤无情地敲击着我的胸膛。
我痛苦不堪,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令我难以喘息。
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仇星河紧接着又使出一招凌厉的手刀,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我的后脖颈。
瞬间,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意识完全丧失。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家医院之中。
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和床单给人一种冰冷而陌生的感觉。
炒粉城则静静地躺在旁边的沙发上,香甜地睡着,对我的苏醒毫无察觉。
我缓缓抬起手,轻轻揉捏着自己那仍有些晕眩的头部,试图缓解不适感,但就在手指触碰到头皮的一刹那,一股异样的触感涌上心头。
我惊愕不已,连忙伸手去摸,却惊恐地发现原本应该长满头发的头顶此刻竟是光秃秃的一片,光滑得如同镜面一般,甚至连一丝毛发的痕迹都找寻不到。
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困惑,我迫不及待地下床想要寻找一面镜子,好亲眼确认这诡异的状况。
怎料双腿却像失去了力量般软绵绵的,根本无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一个踉跄,我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的炒粉城突然间被一阵响动给惊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双眼,一眼便望见了正趴在冰冷地面上的我时,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柔软舒适的床铺上。
我微微抬起头,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超粉城,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困惑之色。嘴唇轻启,用一种极其虚弱且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
“我们现在在哪里?”
炒粉城一脸谨慎小心的模样,轻声回答。
“我们现在在沪城,是位仇先生特意安排人护送我们,这边医院里的大夫们说,明明天就可以手术,所以提前把你的头发剃光了。”
听完这番话语之后,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深处已然明悟——看起来,那仇星河似乎仍然心存善念,有意想要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