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北辰。
我是一个凡人。
但我还有一个身份——那是一名修士的孩子。
但悲哀的是,我压根没有继承到我父亲的资质。
所以作为修士家族里少有的凡人,我的地位注定低下。
哪怕我是长子,也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我是庶出的,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像我这样的孩子。
家族里其实还有一些。
所以我并不是那么孤独,对这事也并不是特别在意,就当个凡人,背靠家族过完这一生也好,至于孩子的以后降级的待遇。
那我也懒得考虑了。
反正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烂了。
毕竟……
我的选择不多。
我曾是想成为一名气血武者的,我也想感受超越凡人的力量,我深深的羡慕着那些文武修士。
可家族却不允许。
倒不是因为寿命长短问题。
他们可不在意这个呢。
他们在意的——气血武者的子嗣,几乎是不可能成为修士的。
作为修二代,我的血脉浓度还是有可能生下修士资质的后代的。
要当气血武者,那也得是三代之后的事了。
所以,我也只能安心当个废物了。
好在平日也算衣食无忧,在大周王朝内,过的挺低调滋润的,就是不少凡人老婆让我实在折腾不过来。
大概是因为体内修士之血的原因,几年下来,我也就只有一个孩子。
但这已经比其他同僚好太多了。
其实吧,就那么当个凡人书生,有事没事听听小曲和凡人朋友赏赏月什么的,也不错。
反正店铺资产都有信得过的凡人打理。
也没什么好追求的了。
毕竟我的志向,从一开始就死了。
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应付这没感情的家族,像交易一样多生几个孩子。
然后与其他族人一同期待着孩子可以成为家族新的修士,重回主脉地位。
而不是越来越边缘。
可期待着期待着,一切突然都变了。
我平静的生活没了。
修士界的几个大家族势力干了一件天翻地覆的事情。
家族中那早已死去的老祖宗。
居然回来了……
政策变了,像我这种凡人,也不在被视作族人了,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们就规划了一场游戏,一场瓜分世界的游戏,而在这场戏剧游戏中。
凡人不过消耗品,我也不例外。
不过按照血缘相近排列。
我还莫名其妙的被扶持为了姜国国君,执掌凡人大权。
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一个我没有任何感情,一个在我出生前就消失的国家就那么复辟了。
接着战争,也开始了……
我算是明白了。
大概,修士的优雅,只是对自己人的吧,凡人只是他们争个高低的棋子罢了。
多么理所当然的优越啊。
只是我不理解。
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战争。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式解决争端吗?
他们到底想要凡人流血到什么程度。
刺杀、噩梦,一切在这之后就源源不断了。
哪怕我真的想励精图治的做好一个好国君这点,都没法完成。
因为那些修士不允许啊……
那个好国君会让自己的子民陷入战火。
和平,有什么不好的吗?
还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在我出生之前,大周帝统一疆土,靠的就是修士。
所以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明明统一了……又要翻脸分裂掉这个国家呢?
最后我问了阿福,他曾是父亲的侍卫——一位强大的气血武者。
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阿福他什么都懂,自然也就包括了这个问题。
阿福说:‘杀戮是必须的,一切都是为了长生。’
是的,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毕竟有了长生之后,子嗣都不重要了,何况凡人。
可……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个凡人,而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大概率,也会是凡人。
曾经我也思考过家族制度的问题。
那是延绵保障家族根基的规则。
族里凡人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在一级级的待遇剥离制度下,我的后代,可能会是个匠人,也可能会是个士兵或者商人,总之越来越差。
最终成为家族可有可无的棋子。
但那好歹还活着。
而现在,他们却要可能会失去那份活着的希望。
因为新的世界里,没有他们的位子。
所以这个真相,我宁愿不知道。
因为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面对那些臣子;害怕面对那些向我表忠心的士卒,将军。
他们大多,是并不知情的。
只是为了我,或者说为了自己,放弃了一切,只为谋一场富贵。
我害怕他们的期许;害怕他们的狂热。
我不知道为何,为何会有人还期盼战争……
可哪里有什么富贵啊。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局……
阿福死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才死的。
这冰冷的世界,血脉情感,难道也是虚假的吗。
或许这个世界本该如此吧。
我也就那么认为着,认为这接下来就会是我所剩的余生了。
但,
老天总爱开玩笑。
有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家伙出现了……
就像一个神明一样,改变了这一切。
也是他(?)给我带来了不一样的看法……”
……
“你是姜国国君吧。”余肆扫视了一圈周围不敢出声的众人,最终她还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瘫在椅子上的青年。
这青年就是姜国的国君——姜北辰。
他看着眼前这个实力强大的红袍人不自觉的面露恐惧。
这也不怪他。
任谁看到那些平日强大的修士成批成批的死亡,都会产生恐惧。
这个红袍人只用了一眼,那些修士就都化作了飞灰。
“是……朕,不,我就是这里的国君。”姜北辰颤颤巍巍的点头道。
他不敢自称朕,因为怕触及什么霉头。
尽管这个红袍人此时说话的语气很柔和,没有任何杀意。
“我来这里只是通知你,战争,就从姜国结束吧,我通常不主动杀凡人的。”余肆平静的说道。
不过,她这番话在姜北辰眼里可信度不高。
毕竟余肆可是一路杀来。
尽管余肆真的很少杀戮凡人。
可她那对修士、袭击者无情冷酷的态度,早已经刻在了众人心里。
再加上那些人,死的都太诡异了。
只是被余肆一眼看过去就化作了飞灰,这手段在众人眼中简直就是神明!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力量层面上的差距。
当这个差距大到一点程度时,大家也就只剩下无边的敬畏与恐惧。
“好,我明白了。”
姜北辰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这一刻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瘫坐在龙椅上。
那些修士都不敢直面这个红袍人,何况是他?
“你们姜国的地灵在哪里。”余肆问道。
她只是来确认这点的。
地灵,她已经有一只了,足够她玩了。
你问雪山地灵去哪里了?
嗯,这玩意已经被余肆封印在了青藤剑里了,毕竟出门遛狗实在不方便——封印方法由灵丘子友情提供。
不过正当姜北辰想要回答这个问题时。
意外发生了……
那是一把突然出现的飞剑,速度极快直冲而来,不过这并不是对这余肆的。
而是朝着姜北辰袭去的。
应该是要杀人灭口。
若是之前,可能真就给他成了。
但这在余肆现在眼底下,注定是失败的,余肆甚至连手指都未动。
这把突袭而来飞剑就在惊恐万分的姜北辰面前,当场化作粉末灰烬。
随后余肆转过头。
一个藏于房梁之上的白衣人突然现身下落。
当然,他不是想进攻,而是想要逃离这里。
因为白衣人知道,他自己已经被余肆发现了。
不过等白衣人有这个念头时候。
已经太迟了,他注定跑不远,甚至一步也迈出去就摔在了地上。
白衣人用双手支起身子回头看去,却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双腿了。
他的双腿不知在什么时候化作了灰烬。
“在我的尘域里,没人可以逃出去。”余肆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
不过她也并没有说谎。
这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个修士,余肆也早就发现了,一切不过是她故意而为之的,用以斩断凡修联系手段罢了。
她之所以能如此从容不迫,还靠她口中提及的尘域——
那是余肆不久前开发出来的新招式。
这灵感来源于路上一位驾风攻击的修士,也就是这此交手,使得余肆萌发了制造气体造物的念头。
在几番尝试后,余肆成功了——
她发现只要将超频开到二十倍以上,就可以制造出犹如气体肉眼不可见的气体具现造物。
不过与其说是气体造物,倒不如说是灰尘造物,因为那本质上还是固体造物——一堆如尘一般肉眼不可见的微小尘粒。
这些衍生出去的微尘造物,笼罩了余肆周身数百米,也构成了那所谓的尘域。
在这些微尘笼罩的区域之中,一切细微感知都将逃不出余肆的掌控。
任何进入领域的生物。
几乎都可以宣告死刑了,哪怕是修士也逃不出余肆的掌控,她可以靠这些粒子全方位的在梦境时空中还原出画面。
在这个被笼罩的领域中,任何修士只要踏入了,进行了一个呼吸。
余肆就可以以此直接湮灭他们。
是的,湮灭。
这也是依靠那些微尘级别具现造物,只要有人踏入这个区域,就会被这些‘尘’依附上;甚至直接吸入到体内循环中。
然后就只要余肆一个念头,那些被笼罩在内的事物就会随之化作灰烬。
这个过程中的一切是悄无声息的。
这就是尘域,独属于余肆的现实领域。
可以在尘域之中的余肆,是无比恐怖的,是她目前最强大的时候,那可以说是真正的降维打击了。
是科学与超凡最佳开发。
对那些凡人而言,甚至有着神之四面的特性——不可视、不可言、不可测、不可理。
当然了,说的确实很强。
但实操起来,尘域的缺点也不少。
比如这些微尘是需要余肆不断填补的。
因为过于微尘化,这些造物的存在时间只有五分钟不到,无法大范围覆盖,提前布局。
其微尘的特性就导致了无法在大风领域内使用,因为其距离是有限的,在远距离交战的情况下。
可能还不如直接发射固体核弹出去。
但瑕不遮瑜,余肆完全可以自豪的说——百米之内,我是无敌的。
“所以,你们那些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祖宗在哪?”
余肆身上的贪食者再次衍生而出将失去双腿的白衣修士抬了起来。
余肆此时没有选择去过问姜国地灵之事,而先是关心那群不曾露面,从过去爬出来的老东西。
那才是真正对余肆威胁最大的敌人。
哪怕那些老东西只剩下一群魂魄了。
余肆也不敢小瞧。
这主要是她在精神防御方面,还存在不小弱点。
之前目前全靠气血与梦境时空扛着,那太不保险了。
所以余肆才煞费苦心的去收服灵丘子。
就是为了这个世界得到灵魂方面的研究成果。
“我,不知道……”白衣修士感受生命力的流失,面露惊慌的说道。
在死亡威胁下,这些修士也没比凡人好到哪里去。
‘域主,不如让我来搜他的魂吧……’梦境时空中的灵丘子请命道。
他此时也借助余肆梦境模拟看到这一切。
‘你的搜魂能力现在只能用两次,浪费在他身上不值得。’
余肆拒绝了灵丘子的请命,随后便转回了头,贪食者也随之收了回来。
而那位白衣修士早就在余肆的转头时,就被湮灭成了飞灰。
这个过程连他声音都发不出。
接着余肆又看向了这位名义上的姜国国君,她笑着说道:“影响谈话家伙都解决了,我们继续说说我们的事吧。”
余肆之前放任了飞剑袭击,就是为了让这些凡人彻底死心。
“我们镇压地灵的国器,就是玉玺。”一旁太监比姜北辰反应更快,他指了指桌上那个平平无奇的玉玺说道。
得到了答案后,余肆便拍了拍腰间的青藤剑,得到了里面雪山地灵的认同后她开口说道:“是镇压……”
“其实,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只是来确认这地灵是不是在修士的掌控中罢了。
我也并不是要你们的地灵。
那对我用处并不大,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藏好保管好地灵,可以解放地灵的生产力量,让百姓少收些苦。
虽然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真不是你们的敌人。”
“我,我相信您。”姜北辰听到余肆的回答后,也终于回过神了,不过他似乎还没完全从刚刚袭击力缓过神来,所以说话有些结巴:“只,只是您的目的是……”
余肆看着这位鼓起勇气姜国国君说道:
“我是来带你们走出那被掌控的困境,姜国,只不过是我的第一站。
我很快会走,在清理完那些毒瘤之后。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
若是我走后,你们中有人取代了修士豪强阶级,进行掠夺、战争、兼并,那么下一次我到来,杀的就不止这些人了……”
余肆并不会在姜国停留太久。
她只是应了姜国百姓的期许,而为他们带来希望罢了。
所以她不止杀了修士,她还沿途顺手肃清姜国大部分原有豪强。
至于这些提问确认的过程,那都是交给吴休做的,有期许丝线的力量,倒也不怕误判。
当然,余肆也不是没有报酬的。
她所得到的回报——就是体内再次充盈起来的期许奇迹之力,这对她接下来的进化,是无比重要的。
毕竟离开了这个乱世。
这期许之力其实还真不好收集。
‘或许我真的可以靠万民的期许,完成一次真正的奇迹。’余肆在心中默默想到。
“那这位大人……北辰,只想斗胆一问,您是只是为了结束战争而来的吗……”
让余肆有些许意外的是——姜北辰居然鼓起勇气向余肆追问了意图。
这或许是姜北辰这一生最勇敢的一次了,他知道,若这次不问。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是……也不是。”余肆如此回复道。
“是……也不是?大人为何如此言论。”姜北辰更加疑惑了。
“我不是为了终结战争而来的。
我其实是为了百姓而来的,他们有人渴望战争,有人渴望和平。
所以确切的说,我并不是为了结束战争而来的,毕竟如果真的有一天百姓主动挑起了战争,那我也无权阻止,我所阻止的,不过是一场胡闹的游戏。”余肆给出了解释。
而她之所以愿意耐心给出解释,只要是想留个引子,或许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这位国君其实还不算太差。
起码他有直面恐惧的勇气。
应该能算是个中庸之君吧,起码在没有结束六国战乱前,余肆不会乱杀皇帝。
因为这种乱杀只会导致更大的混乱。
“战争……和平?为什么我们大家明明那么讨厌战争,可却总想着掀起战争呢。”姜北辰不能理解追问道。
他渴望得到解释,那是他苦苦追求疑问。
“那得看是什么阶级了。”余肆若有所指的说道,她感受到了姜北辰炽热的期许。
“阶级?”
“对有觉悟百姓而言,他们讨厌战争与和平的理由,其实是一样的——他们不想为野心家而死,更不想为资本家而活。”
余肆用她的方式解释道。
“资本家?是什么……”姜北辰有些疑惑,这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名词。
“资本家就是豪强、地主、贪官,以及一切以最小权利,行最大恶意,谋最大利益之人;在战争时,他们是驱使百姓互相战争的野心家,而在和平时他们又成为了鱼肉百姓的氏族。
对他们而言,战争是谋取利益互相蚕食转移矛盾的手段。
而百姓,这群人,其实也只是想吃饱饭罢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答案——若人人都能安居乐业,对未来充满希望,他们拥戴你还来不及呢。”
余肆超越时代见识的一番话,彻底解开了此前姜北辰心中的所有疑惑。
“敢问大人何名?”姜北辰发自内心的敬问道。
“名字并不重要,我只是一位兴趣使然的革命者,一名路过此地的旅人,我存于每一个有觉悟之人的心中。”
说罢,余肆便离开了殿堂。
她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一路皆是如此。
“革命者……”姜北辰似乎明悟了什么。
……
“玄幻位面7061发现异常节点,请求高阶墨众降临。”
一位紧闭双眼,面无表情的男子收到了请求,随之收起刀刃,抬起了头。
这是子系统传来的消息。
在顺手用手刀挥死一只恐怖的巨大虫兽后说道:“刀客墨斩已收到请求,把节点坐标发过来吧。”
“已接受请求,正在发送时空坐标中……时空纬度:28.,时空经度:109. 。”
“好熟悉的坐标……”墨斩自语道,随后他伸出了手掌,当即往手背大姆指下的刀剑印记中输入了这串坐标。
【目标世界——西歧人屠(三阶),是否降临?】
(注:该位面有一位正在执行任务的中阶英灵)
“中阶英灵?这个层次的英灵去三阶世界凑什么热闹,空间你是怎么分配任务的!”
墨斩有些温怒的质问道,这种离谱的阶位分配是怎么产生的。
【%……检测原因中】
【检测结束,本次分配并无任何错误】
“无错误……”墨斩紧闭的双眼此刻却是睁开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是规则碎片携带者吗……该死,他怎么没走组织的任务通道,都中阶英灵了,还如此鲁莽!”
“不行,我得把他带回来,英灵空间,给我定位这个世界,不,就直接给我定位这个英灵!”
【是】
……
“温将军,之前给你添麻烦了……”苏明涧有些歉意的说道。
他一躺好几天,耽误的事有些太多了。
这些天没帮上忙,这让他有些内疚。
“无碍,还是苏剑圣的身体最重要。”温若男微微一笑回复道。
“不过,温将军,你真当要普及气血功法吗……这恐怕食物供应会出问题吧。”苏明涧说出了此行前来的疑惑。
“没办法,食物的问题以后再说,眼下只能这样了,要不然我们可能都无法面对接下来宣国的进攻……”
“但几日的气血练习,真的有用吗?”苏明涧有些不解。
“我并不需要他们拥有多强的气血力量,只需要能结阵就行了,到时守城,主要还得靠名剑大人出力。”温若男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自是会出力的,可就那么几天,新兵能完成气血协调吗,他们连兵器盔甲都没法做到统一。”
苏明涧的这个担忧是正常的。
哪怕是城里的士卒,其身上的甲胃也是不同的,有东周军制的,还有边关守城军甲,以及一些搜来的氏族护卫甲。
这就更别说其他新兵了,那是就是各穿各的,还有各种改装,穷一些的甚至都没有着甲。
“事在人为,我相信他们能做到的。”温若男攥紧长枪坚定的说道,她也一直都在为这件事努力。
“唉,尽力便可了。”
苏明涧还是有些不看好,不过既然羽大人都说了要听这女将的指挥,那就由她去吧。
反正到时,主力还是他。
温若男也是看出了苏明涧的心思。
对此。
她只说了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打消了苏明涧的所有疑虑:“名剑大人,你要知道,他们可是为了自己而战啊……”
“为了自己而战……”闻言,苏明涧的脑海中也是瞬间浮现出了余肆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为自己而战吗……
“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你,但我相信羽大人的眼光。”苏明涧片刻后说道,也不知道是给温若男说的,还是给自己说的。
但多少带点解释的意味。
“合作愉快,名剑大人。”
“合作愉快吧,温将军。”
此时夜晚的月亮,也越来越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