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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吴凡见状却面色一沉,一棍砸碎老妪肉身后,就要施展雷遁术去追。

但下一刻,他却忽然停下身形,扭头向远处望去,结果发现邬姓男子距离这里已不足三十里。

见此一幕,吴凡愤恨的瞅了一眼接连施展瞬移逃走的元婴,随即不再耽搁,转身便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从吴凡出手到现在,也仅仅只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罢了,虽说被那老妪跑了出去,但最起码他也扫除了障碍。

至于那魁梧大汉,他自然没有忘记,在与老妪交战期间,他一直分出一缕心神在操控天罡斩灵剑御敌。而如今他也不用耽误时间故意前去一趟了。

……

与此同时,在另一侧的百丈之外,那魁梧大汉也被眼前一幕吓得面色煞白。

他这时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么可笑,居然还想留住吴凡,殊不知,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此刻他也是暗暗叫苦不迭,他没想到对方的那柄飞剑竟如此厉害,仅仅几下就把他的石碑古宝击的遍布裂痕,眼看着就要被毁。

至于他的本命法宝巨斧,更是毫无抵抗之力,竟一次次被击飞出去,根本无法阻挡那飞剑分毫。

在这期间他有几次想要逃离,但那飞剑却神出鬼没,并未给他逃走的机会。眼看着肖夫人被毁掉肉身。他被吓得再也不敢多留,银牙一咬的就要施展什么保命手段。

可就在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娇笑声。

“嘻嘻,别挣扎了,你是逃不掉的。”

魁梧大汉闻言大惊,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但下一刻,他却如傻子一般站立不动起来。

而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过后,天罡斩灵剑在击碎那块巨大石碑后,一闪即逝的飞来,直接从此人胸膛处一穿而过。

凄厉惨叫声马上传来,声音中充斥着浓郁的不甘。

定眼望去,天罡斩灵剑从另一面一飞而出。且剑尖上还挂着一只寸许大的元婴。

那元婴双目紧闭,显然是死透了。

至于此人的肉身,则晃了几晃后,便向着下空落去。可附近的灵儿却眼疾手快,收了神通后,立即闪身飞来,且快速从尸体上拽下储物袋,然后一转身的向吴凡追去。

……

灵儿和吴凡如此干净利落的击杀一人,且还毁掉一人肉身,可把后方赶来的邬姓男子几人吓了一跳。

但下一刻,这几人却目露滔天怒火,口中骂声连连。

但奈何,几人在速度上不如吴凡,如今只能眼看着对方逃之夭夭。

“该死,对方竟还有一妖修同伙,奎道友居然身死了,这下我们该怎么跟肖夫人交代?”

那红发男子一副怒不可遏模样,目视着吴凡背影大骂一声。

要知道,那肖夫人和奎姓男子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且这个宗门只有两位元婴期修士,如今死去一个,那肖夫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若这老妪刚才已身死,那倒还不算什么,但此人如今还活着,那不用想也知道,其必定会过来找他们兴师问罪。

“有什么可交代的,我们又不知道对方有同伙。”

邬姓男子同样面色阴沉似水,闻言后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此事确实怪不得我们,只能说奎道友时运不济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吴凡还真是厉害,居然仅仅片刻间就击败了肖夫人。唉!如今咱们再想拦住他可就难了。”

那丑陋女子摇头感叹一声,话中意思显然站在邬姓男子这边。

“是啊,连肖夫人二人都拦不住此人,以后再想抓住他确实有些难了。”

这时邪异男子也一副失落的样子。

“不要紧,不久前我已经接到“葛道友”三人传信了,他们三人如今已经出发,相信用不了几日就会赶过来。到时那小子插翅难飞。”

然而邬姓男子却是一副神色淡然模样,不紧不慢的说道。

“葛道友来了?呵…!这就没问题了,有他这位中期修士在,外加其两位初期师弟帮忙,这吴凡定然无法逃回去。”

一听此言,红发男子神色一松,轻笑一声说道。

这时另外两人也对视一眼,脸上同样露出一丝笑容。

可就在这时,几人居然非常默契的同时转头向远处看去,脸上竟又不自然的露出尴尬之色。

与此同时,一道愤怒的大喊声蓦然传来。

“邬君墨…!如今老身肉身被毁,师弟被杀,你要如何解释?之前传音符上你是如何说的?”

只见天边忽然飞来一道长虹,几个闪烁间便来到了几人跟前,并露出一只两寸大的元婴。仔细一看,正是那肖夫人。

此刻那元婴小脸上满是愤慨之色,恶狠狠的瞪着邬姓男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在其眼中,又能看出伤感与不甘之色。

这老妪话音一落后,邪异男子、红发男子、丑陋女子三人不由对视一眼,随即尴尬的转过头去,并没有插言。

“肖夫人,今日你有此遭遇,邬某也心感可惜,但这事确实怨不得我,那小子实力如何,想必你也应该略有耳闻。另外,其实我们也不知那小子有妖修傍身,不然又怎会不提前通知与你。至于奎道友陨落这事,说实话,邬某也额蹙心痛。但既然发生了此事,我们也无力改变什么,不过想来上面会给贵宗一些补偿的。”

然而邬姓男子却是一脸淡然模样,并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呵…,好你个邬君墨,你倒是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难道这件事你没有责任?要不是你传音让老身帮忙,我与师弟又怎会有此遭遇?”

那元婴闻言怒极反笑一声,随即再次大声质问道。

“肖夫人此言差矣,邬某可不是找你帮忙,而是在通知与你。如今我整个坠龙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属于一条船上之人,还谈不上谁帮谁的忙。换句话来说,邬某费尽千心抓那小子,又是在帮谁的忙?所以你给我扣这顶帽子可就有些大了,肖夫人还是慎言的好。”

邬姓男子翻了翻白眼,声音也逐渐冷了下来,甚至说到最后时,话语中含着一丝威胁之意。

“你,你,你……!”

那元婴被气的有些火冒三丈,伸出白嫩小手指着邬姓男子,就要再次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她的话语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