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迎来了第二次月考,大家该学的学,该玩的玩,班里甚至还有人笑嘻嘻的:“小考小玩,大考大玩。”
但是在真正要考试的时候,还是紧张和担心。
考试结束之后,大家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考试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大家纷纷拿手机去查,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之后同时又去问别人的成绩。
江净纯自我认知清晰,她虽然学过了一次,但再次重来还是成为不了学霸,虽然各科都差不多,还就是卡瓶颈了,不上不下的,这次刚好考了500分,江净纯对自己要求并不高,每次都能进步就是最好的努力,进步一分也是分。
好在江父江母对她也没提什么高要求,不管考多少都会夸赞她,她也懒得往死里学了。
夏傅珩很快进了教室,笑眯眯的,看见江净纯还拍了拍她肩膀:“纯姐好啊。”
“你怎么那么高兴?成绩比你预想的要高?”
“也不是说比预想的要高吧,就是达到我爸妈对我的要求了,这下回家不用挨骂了。”夏傅珩大大咧咧的,他不在乎那些,只求父母别骂他就行。
“对了,纯姐你知道咱们班最高分是谁吗?”
“谁?”江净纯闲着无聊,就应了一句,配合他。
“那当然是我们的兄弟谢逍了!”
“是吗?他考多少?”
“670!!!”夏傅珩一整个激动起来,就差没拿着喇叭告诉所有人他兄弟考了那么高的分,他直接站了起来,“我跟你说,这次考试还挺有难度的,就连箐诗都只考了615!670哎!那是什么概念!能上国内最好的大学了!”
江净纯其实并不意外,虽然她不知道谢逍以前的成绩,但是从他面相,她大概能猜到谢逍的实力,他是一个很强的人,但是他不会表现出来,说白了就是习惯谦虚,大概是家里人对他的教育是这样的。
见她一副云淡风轻仿佛知晓一切的神情,夏傅珩感到好奇,“纯姐,你好像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他跟你说过了?”
“没。”
“你不好奇吗?”
“为什么要好奇?好奇心害死猫。”
“……”夏傅珩不懂她的脑回路,便扯开了话题,又重新坐了下来,又嬉皮笑脸,“对了,纯姐,这次咱们也一起坐吧?”
“嗯?”江净纯挑了下眉,唇角含了调侃的笑,“你之前不是讨厌跟我做同桌吗?”
“……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夏傅珩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是之前,那会儿咱俩有不熟悉,陌生人之间总要保持警惕,再说了,那会儿你看着不好惹,整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江净纯呵了一声,“你现在不也是说我凶吗?”
“哪不一样!”夏傅珩拍了下桌子,“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要互相包容,而且纯姐你帮了我们,你也不止帮过我一次,我觉得咱俩相处的还是挺和谐的,所以这个同桌也可以继续做。”
瞧着他笑的没心机的模样,江净纯内心摇头失笑,“这我可不敢保证,班里可不止我一个人,我不确定是不是有其他人要跟你做同桌。”
“怎么可能?班上就我们这几个人最要好,其他人虽然感情都不错,但肯定也有想要一起做同桌的,不可能有人抢位置的。”
江净纯脑海里莫名出现谢逍混不吝的模样,她就莫名觉得这家伙会抢。
“纯姐?”
江净纯无奈只好答应下来:“要是没有是意外,我们俩就继续做同桌。”
夏傅珩丝毫不担心,大手一挥:“放心,没人抢我位置的。”
选座位的时候,第一名的谢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夏傅珩所在的座位。
夏傅珩:“……”
江净纯捏了捏眉心,她就知道。
夏傅珩从一开始的疑惑、不理解,眼睛逐渐睁大,变得震惊,直接当堂质问:“我说老谢,你抢我座位干嘛?”
谢逍嘴角轻勾:“这是你的座位?写你名字了啊?”
“不是,我……”夏傅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变得气闷,“可是我跟纯姐说好要做同桌的!”
谢逍勾了下唇,“是吗?可惜,你没那个实力。”
“……”夏傅珩郁闷,又转为无奈,最后看向江净纯,“纯姐,我们换个地方坐。”
“换什么?她座位不就在这吗?”谢逍倚在一旁,屈起手指敲了敲江净纯的桌子。
“……?”
谢逍对上江净纯的眼睛,朝她笑着挑眉,“这是你的座位,对吧?”
谢逍在之前就观察过了,江净纯骨子里是有懒存在的,能不动就不动,直接班长让班里人帮忙发作业本的时候,她确实是帮忙了,但是观察她的表情,她是有点无奈且不想做这件事的,当她要从教室门口的座位走到教室另一边的时候,她就懒得过去了,直接让临近的同学帮忙递过去,换座位的话要搬书,高二的书还挺多,搬起来也费劲,所以有选择的话,她是不会动的。
江净纯沉默了,她有自知之明,她很清楚自己是能不搬就不搬,上学时期要是让发作业本,江净纯还是会积极的,但这毕竟是第二回做学生了,她早就步入了社会,能多摸一会儿鱼就多摸一会儿鱼,上班整天发疯,生活都那么苦了,干嘛还要给自己找罪受,她以舒服优先。
夏傅恒见她沉默,表情渐渐委屈,正要控诉她,却见江净纯一脸冷静的转头看他:“我什么性格你知道吗?”
“……多少了解一点,怎么了?”夏傅恒不明白她突然这么问的意思。
“你觉得我是愿意干活的人吗?”
夏傅恒想起日常,摇头。
“嗯,所以我的座位就在这了。”
忽然一锤定音,夏傅恒静止了。
了然之后,眼神郁闷的瞥了谢逍一眼,又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句江净纯,“纯姐,以后勤快点吧,咱们俩的革命同桌友谊刚开始就散了啊!这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
江净纯拂开他的手,嘴角扯了扯,如果他指的是上课帮他解围、帮他把风、拉着她一起睡觉的革命友谊,那这个友谊也不是很重要。
重新分好座位后,谢逍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书过来,把书放下的时候还啧了一声,双臂交叠靠在书本上,朝她扬下巴:“我说新同桌,你怎么也不帮个忙?”
江净纯内心呵呵两声:“你手脚健在我帮你干什么?等你哪天不能行动了我说不定会来帮你。”
谢逍乐了,直接坐下,手臂搭在她身后椅子的靠背上,含笑凑近:“怎么我一靠近你就开始怼人了?怎么?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就把身上的刺全露出来了?”
江净纯不动如山,转头,眉眼全部落入他眼中,随即露出一抹微笑:“你敢做什么?”
谢逍一愣,虽然她是带笑,眉眼平静,但是他却品出来,她是在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谢逍骨子里的叛逆似乎被她激了出来,咬牙:“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江净纯没说话,但是谢逍从她眼里看到了她的意思,她就是认定他不会做出出格或者不对的事情,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长辈看晚辈在年轻冲动的晚辈在闹腾一般。
谢逍盯着她半天,忽然笑了,他是被气笑的。
确实,他的三观和素质不允许他做出什么事来,但是……
他又重新看向看书的江净纯,眯了眯眼,他就不信她能一直保持这幅冷静礼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