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看了一眼现在摆烂的态度,手掌撑着下巴,侧目瞧她,“你真不比?”
“擅长的都比过了还比什么?我又不是全能超人。”
谢逍被她的话逗笑:“我可以教你,帮你提高成绩。”
江净纯挑眉,直起身体朝他凑近了一点,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我,不,比。”
看着女孩凑近,谢逍嘴角含笑的注视着,她凑过来的时候窗户正好有风,好像把她头发的香味吹进他鼻间,还怪好闻的,回家去超市看看是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夏傅珩早就注意到了这场热闹,猫着身子过来,去了许司行背后,趴在江净纯桌子上悄声道:“纯姐,你要是比,我们帮你。”
“??你要干嘛?”江净纯预感他待会儿说的肯定不是好主意。
“我们帮你作弊啊,这样你肯定能赢过她!我看罗青妍就烦,一副高高在上要你跟她比赛,凭什么,她说比就比啊,你就该挫挫她的傲气。”
身后来了一个许司行的糖炒栗子,夏傅珩哎哟一声,嘴里也被谢逍塞了一颗糖,还遭到了他的一记白眼,“馊主意,天天不学好。”
江净纯哼笑一声,似笑非笑看他:“你那么闲,你怎么不去挫她的傲气,我们也能帮你作弊啊。”
夏傅珩嘴里含着糖,话语含糊,还没开口,就看见谢逍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江净纯到的手肘,眉眼之间也满是不赞同,“你怎么教小孩的?不能这么教。”
其他人:“???”
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这场景就好像是……一位爸爸觉得妈妈教育方式不对进行改正?
所有人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想到江净纯那样的风云人物忽然化作人母有点吓人哦。
夏傅珩也觉得莫名吃了一嘴狗粮,猫着身子又离开了。
江净纯皱眉,“你刚刚故意的?”
谢逍满脸无辜:“真没有。”
江净纯刚要转过头去,又听见他说:“我下意识的话,没经过脑子思考,真不怪我。”
“……”
之后,江净纯就看到罗青妍努力复习,准备考试。
江净纯继续摆她的烂,也不是摆烂,就是该学的学,该玩的玩,虽然她没打算成为学霸,但是该有的进步还是得有,数学暂时提不上来,得从其他方面入手,文科方面得多背背。
第二天,江净纯依旧过自己的,早读的时候,大家都开始读,老师常说要大声读才能记得更熟,但是江净纯一般喜欢默背,大声朗读对她记忆的作用并不大,更何况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能一起强求。
而且主要是懒,大声读耗费力气和精神,老师在的时候她就读,等老师走了她就慢慢停了下来看书。
谁料到谢逍忽然敲了敲她的桌子,她一脸疑惑的望过去。
“加油背,争取多考点。”
江净纯轻哂:“少管我。”
“我作为你的同桌有义务监督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监督,而且我也不比赛,所以把你的义务放下,我不需要。”
谢逍耸肩,表示了解。
但是,之后的每一个早自习,只要她停下来他就会以一种没那么容易让她生气的方法提醒她,虽然江净纯每次在他提醒之后看向他的眼神里是稍微带了不耐烦的。
中午吃完午饭,江净纯都会看会书,或者做点题,谢逍这几天会在旁边安静看着,他不会在她做题过程中打扰她,等她全部结束才会指出她刚刚的问题来。
江净纯虽然每次都会皱眉疑惑,但是他讲解题目的逻辑思维是清晰的,江净纯也能听懂,并且做同类型题的时候也不会再一次想很久,她还是有所收获的。
江净纯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谁想到周六早晨七点半的时候,她房门被敲响了。
她躺在床上有些迷糊,以为是管家,但理智还在,管家不会那么早来敲她门的,一般都是掐着她一般醒的点才来敲门让她下楼吃早饭。
江净纯以为是哪个佣人不小心碰到了,便没管,谁想到又直接来了几道敲门声,有节奏且有规律的敲。
江净纯是有点起床气在身上的,被这敲门身搞得不耐烦,掀开被子下床往门那边走,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一开门,视线骤然被光亮照射,有些刺眼,她抬手稍微遮了一下,适应之后把手拿开,眯着眼看门外的人。
以夏傅珩为首的一众人,按顺序来讲是夏傅珩、许司行、江箐诗和谢逍。
谢逍本来想跟她说早上好,但是瞧见她脸上渐渐堆满的怒气和满身的起床气,他决定闭嘴为好。
倒是夏傅珩傻兮兮的跟江净纯挥手:“纯姐早上好。”
江净纯看过去,嘴角快速扯了扯。
偏生夏傅珩跟没有眼睛一样,还在打量她:“哇,纯姐,你的睡衣好宽松哦,看起来都有你的两倍了。”
“哎,纯姐你头发蛮乱的喔,要不打理一下?”
“你眼睛好像还没睁开哎?刚刚没醒啊?”
江净纯之前作为一只资深社畜,早起本来就烦,上班跟上坟一样,本来没起床气的她被上班都整出起床气来了,现在又被敲门声搞醒,烦的不行,一开门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更烦了,更何况这群人来还没提前打招呼,一点预兆都没有,火气顿时上来了,往后退了一步,“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把所有人拒之门外。
所有人:“……”
谢逍眼神露出了然。
江箐诗被关门声震的闭上了眼睛,随后缓缓睁开,唉了一声:“我早说让你别上来的,这么早。”
“都七点半了?还早?”夏傅珩看着表。
谢逍拍了拍他的脑壳:“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头脑发达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点我?”
“哎呀,赶紧下去吧,别吵她睡觉了。”
一行人下楼,管家在楼梯口守着,问:“大小姐还没起吧?”
“没呢。”
“我都说了,几位少爷,这个点大小姐是不会起来的。我刚刚听见关门声了,大小姐生气了吧?”
江箐诗喝了一口温水:“嗯,有起床气,要是换做我,我也气。”
“可是二小姐你不是比大小姐还早些起来吗?”
“是啊,夏傅珩把我叫起来的,毕竟我习惯了。”江箐诗呵了一声,满脸麻木。
毕竟夏傅珩那小子之前经常干这样的事,江箐诗又打不过他,只能麻木的被他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