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靖也立即站了出来,拍了拍胸脯:“爸妈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姐姐!谁欺负我姐他们就完了!”
江母此刻倒是有点欣慰,笑了笑,随即看向了江净纯,眉眼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妈妈真的很感谢你,你守住了妹妹,也守住了这个家。”
江净纯倒是谦虚的摆了摆手,“没有,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江父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进去吧,厨师做了你们爱吃的,快进去。”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饭之后,江父把江净纯喊去了他书房。
江净纯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父斟酌了下字句,“净纯啊,是这样的,你在学校快速想出了解决办法并控制舆论解决了问题这件事被爷爷知道了,事实上是被很多人都知道了,你爷爷认为你很有掌控公司的才华,所以托我来问问你,想不想提前去公司体验一下怎么掌管,看看公司怎么运营。”
“还有啊,之前你夏叔叔也跟我提到了这件事,说你教他们家傅珩学会了怎么看合同,如何快速找出利弊,如何进行局势分析,你夏叔叔说的很厉害,觉得你很有气势,你要是不想一次性谋一个特别高的职位,那你就可以来个总监或者别的什么试试。”
江净纯眨了眨眼,有钱人直接从总监开始做吗?这么牛的吗?
“……”
察觉到自己思绪歪了,江净纯连忙把跑偏的思绪拉回来,“不是,你们这,不是打算让江陵靖继承公司的吗?”
这回轮到江父愣住了,“谁说的?”
江净纯没说话,手却在空中转了转,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父瞬间懂了她的意思,笑了:“在管理公司这件事上,我们不讲究重男轻女,讲究人才,有人才,不管性别年龄,只要对方愿意,都可以进我们公司,当然,我们家也是一样的,江陵靖要是不堪重用,我也不会把公司交给他。”
江净纯了然,手还不受控制的给他竖了个赞。
江父倒是被她的手势动作逗笑,“所以净纯你是怎么想呢?”
“咱这个事应该是不急的吧?”
“不急,你想好之后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看着他的笑脸,江净纯试探的问:“要是我不愿意去呢?”
江父表情没多大变化,“不愿意那就不去,不会强求的。”
“我考虑考虑。”江净纯实在是没想好。
“好,你有想法再来告诉我。”
江净纯出了书房回了自己房间,开始一系列思考。
刷牙的时候想,洗脸的时候想,洗澡的时候也在想。
按资历来说,她确实是他们团队中经验最丰富的,毕竟打了好几年的工,但是打了工之后就真的不想打工了,可是大学毕业之后还是要找工作养活自己,经济不独立就没有旅行自由,更谈不上过她理想的生活,而且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她还得考虑自己是否会为这个家族带来不利的影响。
果然,人身处其职,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想了一个晚上,她还没想到结果,早上起来的时候困得要命,等到了教室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早读一开始就直接趴桌子上睡觉,还让谢逍帮忙把风。
见一头栽到桌子上已经进入梦乡与周公会面的江净纯,谢逍转头看向江箐诗,语气不是很确定:“她昨天晚上……熬夜学习了?”
“这我真不知道,因为吃完晚饭没多久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间。”江箐诗顿了一下,“啊,想起来了,我爸昨天晚上好像把她叫去了书房来着。”
谢逍若有所思。
早读结束后,江净纯才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睁眼醒来,“吃饭了?”
“嗯,走吧。”谢逍朝她伸出手,江净纯也没防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接把手放进他的手掌让他牵着。
团队其他三人都诧异的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很诡异。
谢逍看她满脸迷蒙困倦,眼神意味深长,只一眼,便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走吧,去食堂再吃点早饭提提神。”
于是,谢逍和江净纯就这么牵了一路,路过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的一幕不可思议,是他们错过了什么还是他们进展太快啊,怎么昨天还在保持好朋友的距离,今天就光明正大牵上手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玄幻了一点?
吃完早餐,江净纯终于清醒了一点,不过清醒了好像没完全清醒,上课时常走神,还被老师点起来两次说她上课不专心。
江净纯坐下后拍了拍脑袋,重新聚精会神。
所有人都看出来江净纯今天状态不对劲。
吃午饭的时候,夏傅珩终于找到时间开口,“纯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江净纯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吃着菜。
江箐诗也很担心,“是不是昨天晚上爸爸叫你去书房跟你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爷爷看好我,夏叔叔之前也跟他讲过,希望我可以考虑早点去公司,要么直接当领导,要么当个总监试试水。”
众人惊讶,随即又快速冷静下来。
这件事甚至在夏傅珩意料之中,“很正常啊,因为你确确实具备这个能力啊,不管从上次教我,还是这次你处理舆论的能力,都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江净纯扯了扯嘴角,“什么人才,我就是个人,哪来的才。”
“纯姐,你这也太谦虚了。”
江箐诗看出来了,“你不想去?”
“嗯。”
“是因为太早太年轻还是别的什么……?”
谢逍直接替她回答了问题,“你好像是不想去吧?”
“嗯,不想。”江净纯直截了当。
夏傅珩可以理解这个痛苦,“确实,管理公司很痛苦,我光看合同就要命了,但是你不管理公司你们家还有谁去?”
“江陵靖啊,谁规定公司继承一定得是家里第一胎了?”
夏傅珩毫不犹豫的回答:“可是江陵靖他不中用啊!”
江净纯捏了捏眉心:“……我可以教。”
江净纯是觉得,这个公司谁爱管谁管,这个班谁爱上谁上,反正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