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闷哼,王义身子一软,斜倚在车门上,而后整个身体如一滩遇水的泥巴,缓缓瘫软下去。
而伴随在王义身边的老黑,如闪电般顺着门缝钻进了车厢之内。
车厢门“啪”的一声,再次紧紧关闭。
孟诀在何莫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而后脸上浮现出狰狞而残忍的笑意,望着瘫软在地的王义道:“年轻人,不要以为练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就有多么了不起!只希望你还有一口气,要不就不值钱了!”
何莫望向倒地不起,毫无动静的王义,眼中带着关切,口中却称赞道:“还是堂主英明,先把人手埋伏在车厢里,果然万无一失!”
孟诀一边缓缓向王义挪步而去,一边对何莫道:“别说是年轻人,就是老油条,也终究要栽倒在我手里!”
此时,车厢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狗吠和人的喊杀声。
何莫知道,这是埋伏在车厢内的刀手,正在与老黑搏斗。
可是很快,车厢内陷入了安静。
何莫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因为如果刀手们已经将老黑斩杀,就应该打开车门,查看王义的伤情。
可是此时车厢门依然紧闭着。他略带忧虑道:“堂主,车厢内怎么没有动静了!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
孟诀微微摇头,语气坚定道:“会出什么事情,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一条狗!我告诫过他们,没有我的命令,就要死守在车上。”
在何莫的搀扶下,孟诀很快来到了瘫倒在地的王义身前。
只是此时王义背对着孟诀。
“什么武术冠军,搏击高手,还不是像一条死狗一般,任我摆布!”
孟诀说着抬起腿,就要向王义头上踹去,以解心头之恨。
忽然,王义如一条水中的鱼,躲过了孟诀势大力沉的一脚。
孟诀瞬间一愣,甚至何莫心中也“咯噔”一下。
王义翻身站起,用手枪抵着孟诀的额头,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对不起,堂主,让你失望了!”
“你……你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孟诀只感觉双腿在颤抖,因为他看到王义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王义冷哼一声,突然一个左鞭腿向孟诀胫骨踢去。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孟诀一声闷哼,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胫骨折断!!!
若非何莫的搀扶,孟诀恐怕将无法保持站立。
王义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孟诀,道:“为什么?!车厢里明晃晃的,你以为我是瞎子吗?!更何况,你手下出刀的速度像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既没有速度,也没有力度,怎么可能伤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何莫不再沉默,而是望着王义黑洞洞的枪口道:“谁手里有枪,谁就是爷!你准备怎样?!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万事好商量!”
“有枪就是爷,有奶就是娘?!”
说着,王义突然做一个让孟诀和何莫大吃一惊的动作。他竟然用衣服擦去枪上的指纹,而后一把将枪抛向湖中。
孟诀一愣,他不明白王义为什么会把最有威慑力的武器抛进湖中,可是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冲着车厢内大声喊:“人呐,都出来,干他!”
可是车厢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动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