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回王朝?
方箐箐一路上没有多问什么,但眼下随着浪子谬飞的方向她也意识到眼前的疆土是太回王朝的疆土了。
她眸光闪烁了一下,眼珠子轻轻转动,似是在思索。
“你知道我来这里是要干嘛吗?”
浪子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困惑,一边继续飞速疾驰着,一边向她问道,转眼间便已经飞入了疆土之内,掠过了边缘区域驻扎的军队和小山村。
“来...”方箐箐闻言也想不到他来干嘛。
基于白天在水和王朝看到他,方箐箐以为他是什么隐士高人,毕竟当了这么多年杀手,槐渊以南哪儿没去过?还真没听说过他这一号人物,如此实力又如此年轻。
“来与太回王朝的王室交好?”
憋了半天,方箐箐如此说道,微微仰着脸看着他俊逸的脸庞。
怎料浪子谬直接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她的上,抽出了一声响亮的脆响声,令她娇叫了一声。
“回答错误。”
浪子谬打完就给她揉了揉。
方箐箐顿时满脸恼羞,对于他这样时不时占自己便宜的行为非常羞恼,但却又无可奈何。
“交好?你是觉得以我的能量,就是一个要去和这种顶尖王朝交好的角色吗?”
“嗯?”浪子谬故作不悦道,狠狠地捏了一把。
方箐箐抿着唇瓣才算是没有再次发出羞耻的叫声,暗自微微攥紧粉拳,脸上的羞耻更甚了。
紧接她又是马上泄了气,粉拳张开,认怂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浪子谬继续故作不悦道,紧接将她身子翻了过来,将搂着她的姿势换成了抱小孩撒尿的姿势,两只手撑着她大小腿间的连接处,将她的腿往两边掰开,就这样让她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自己带着飞。
见自己被弄成了这副羞耻的姿势,方箐箐当即脸蛋血红一片,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恼羞,攥紧了粉拳,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干嘛?”
她满脸恼羞道,扭头看向浪子谬,似嗔似怨地看着他。
“干嘛?惩罚你。”
“不管是做错了事还是说错了话,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这次的惩罚就是要你以这样羞耻的姿势一直被我带到目的地。”
“你!”
“...”
“你这个流氓。”
“你再骂?信不信我用这样的姿势把你给...”
“不要!”
“别...求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小样,还敢跟我顶嘴。”
.....
飞了良久,浪子谬终于立于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空。
他俯视着下方灯火通明的皇城,以及中心最为亮堂最为金碧辉煌的一座宫殿,眉头微压,神色变化了几分。
而他怀中的方箐箐此刻也已经被从羞耻姿势的状态放过了,脸上仍旧夹杂着一丝恼羞和后怕。
“看好了,我接下来就告诉你我来着是干嘛的。”浪子谬一边双眸放光,施展着探查之眼朝着下方宫殿看去,一边对怀中的方箐箐道。
方箐箐闻言散去了脸上最后那一抹恼羞,同样看向了下方,美眸中泛出一丝期待和疑虑。
她不知道浪子谬要干嘛,但此刻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涌出了一股紧张感,仿佛马上就要看到什么大场面了一般。
浪子谬通过探查之眼,看到中心宫殿内,一处密闭的练功房坐着一位样貌庄重威严的中年男子,除了他之外,整个宫殿便没有其他人了。
“灵尊境三重?”
他心中低喃,随即空着的手中凭空变出天级中品的墨黑长剑,被他抓握在了手中。
见状,方箐箐美眸缓缓睁大,眸子眨巴的频率都是加快了几分,看着浪子谬手中品质极高的长剑,心跳加速了起来,心中涌出一股不敢相信的想法。
难道...
他要...?
不等她从猜测中回神,浪子谬便举起了手中的墨黑长剑,紧接催动自身的灵气,汇聚于长剑之中,一剑斩下。
施展出了鬼剑诀第一式,鬼泣。
一股经过极具浓缩,浓缩在长剑之中的精纯纯金色灵气瞬间迸发而出,化作一轮巨大的弯月,顷刻间便照亮了半空。
撕裂空气的剑气携着骇人的威势划破天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下方杀去。
“嗖!!!!”
几乎是眨眼间,便已经砸落在了下方的宫殿上。
“砰!!!!!!!!!!!!”
随着这一声炸裂般的爆响声,方箐箐才意识到自己眼前发生了什么。
美眸诧然睁大,露出了一副震惊的神色,长长的眼睫毛轻颤着。
朱唇都张大到能塞下一个拳头的大小了。
“砰!!!”
随着第一声爆响声传出,又立刻传来了第二道余波掀起的一阵爆响声。
一瞬间尘土四起,下方金碧辉煌的宫殿已经化作了废墟,周遭一大片的建筑也遭受到了些许波及。
浪子谬紧握着长剑,并没有放松警惕,他通过探查之眼看着下方废墟中被自己这一击给击伤的中年男子,没有立刻行动。
紧接便见坍塌的宫殿废墟中,中年男子飞了出来,浑身带着血迹,满脸惊愕,气息有些虚弱,显然是被浪子谬这一击给伤到了。
中年男子抬头看向上方的浪子谬,散出神识却是探测不出浪子谬的修为,只能自这残暴霸道的一击中判断出浪子谬的实力至少在灵尊境九重。
远不是他能对抗的,若非他有一次性的珍贵护身宝物,只怕是这一击就能要了他半条命了。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惶恐和惊愕,冲着浪子谬大喊道: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做这种事?我太回王朝可有得罪你?”
眼下的形式他看的很清楚,只能暂且认怂,否则就不是宫殿被毁了,自己的命就要不保了。
纵使他也有底气也有底牌,但眼下他没有把握能在浪子谬杀掉他之前施展出来。
看着下方认怂的家伙,浪子谬神色未变,蕴含着灵气的声音透过半空,淡声道:
“不想死,不想让这个王朝覆灭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接下来每一个问题。”
中年男子闻言惊愕更甚,瞳孔早已收缩到了极致,剧烈颤动着。
他想不通,槐渊以南为何会有这般强大的存在?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出手?
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啊?
即便是那位暗杀阁的分阁主,在槐渊以南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此人是谁?
难道是自槐渊以北来的高手?
他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所有可能的可能性,自认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种自己得罪不起的势力。
紧接他又是立刻回过神来,身后都是布满了冷汗,颤声道:
“好,你问。”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阁下莫要冲动。”
面对他的认怂,浪子谬神色并未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但他身侧的方箐箐就不一样了,脸上的神色早已是千变万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自然知道下方浑身血迹说话卑微的中年男子是谁。
太回王朝的皇帝,苍乾。
整个槐渊以南除去原先的暗杀阁分阁主外,实力最强大的人,且太回王朝身为槐渊以南最为强盛的王朝,底蕴深厚,所能爆发出的威胁远不仅仅是他一个灵尊境三重这么简单,底蕴实力绝对比驻扎在槐渊以南的暗杀阁要强。
但,就是这么一位在她心中本应该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人物,却是如此轻易地,就被浪子谬给吓得认怂了。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她对于浪子谬的认知,简直就是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从一开始被他调戏觉得他就是一个无耻的无赖臭流氓。
到被他给救了后被他的实力给震撼到,觉得他是一个明明有着帅气的外貌和强大天资实力,却性格差劲的臭流氓。
再到被他严肃霸气的一面给拿捏住,发自内心地对他生出了一股类似于上下级的概念,觉得他除了流氓了一些还是一个挺厉害的男人。
再到现在,亲眼看着眼下所发生的的一切,令她发自内心地于心中对于浪子谬生出了一股仰慕的心情,觉得他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超乎自己的想象,超出自己的认知,完全就是一个看不透的男人。
或许表现出一副好色流氓的模样,只是他在刻意地做出来的伪装?
她于心中胡思乱想道,彻底于心中对于浪子谬产生了极大的改观。
甚至对他生出了一股陌生遥远的感觉,看着他这副神俊而又淡然的面容,不禁心跳加速了起来,莫名地感到十分紧张,完全没法做到像来的时候还能和他露出一些嗔怨恼羞表情的那种状态了。
“第一个问题,你可知道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离南。”
浪子谬自然不知道方箐箐此刻心中的心绪变化,他看着下方满脸惊愕的中年男子问出了自己要问的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