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自己疯了?
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他神情微微一滞,于心中诧异低喃。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兴奋。
难道自己真的如系统所述,是那所谓的大反派命格吗?
他心中诧异着,一时间心中莫名地涌出了一股抗拒感和虚伪。
他的观念和脑海里的知识思想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是错的。
但他心底切切实实地兴奋以及病态的感觉却又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抑制不住。
这种恶的感觉,令他着迷,无法自控。
苍韵怡美眸颤动的频率更快了,不尽的泪珠自她眼眶滑落。
恶心,十分的恶心。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恶心到了极点。
浑身寒毛直竖,感觉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脏了。
却还要强忍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意识到自己崩溃而哭,神情失控了后,她神情不禁一滞,双眸中泛出慌乱,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克制住自己此刻的情况,但却是怎么也克制不住。
于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方箐箐微皱着黛眉,双眸中流露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复杂。
不知是怜悯,还是同情。
亦或是纠结挣扎。
她轻咬着唇瓣,发自内心地感觉这个男人越发地看不透,越发地坏。
方才小丫头要被斩杀时,她险些控制不住出手去阻止。
但浪子谬先她一步出手了。
所以这让她更加看不透了。
是心中生出了不忍,还是单纯只是留着小丫头还有别的用?
她看不透。
但浪子谬留下小丫头性命的这一举动,确实让她没有再继续对浪子谬降低好感。
【检测到徒弟方箐箐对于宿主的好感度提升10,好感度60。】
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令兴奋到无法自拔的浪子谬双眸中散去了些许病态的兴奋,渐渐恢复了神志。
他将舌收回来,唇瓣亦是分开。
看着身前女人此刻满脸泪痕,凄美无比的脸蛋,他不禁又怔神了一瞬,但立刻又回过神来,故作戏谑道:
“味道很不错,你合格了。”
他说着,松开了捏着苍韵怡下巴的手,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边走边背对着她道:
“快速地把这里处理好,然后就来这边这个大殿找我。”
听到这话,见到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暂时地离开了自己,苍韵怡剧烈颤动的美眸缓缓平复了几分,她吸了吸琼鼻,伸手在布满泪痕的脸蛋上轻轻擦拭了起来。
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顿时一股不该有的想法再次涌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逃走吧!!”
“从这个恶魔的手中逃走!!”
“不要管这些了!不要管复仇了!不要管这一切了!”
“逃离这里!”
这些念头似洪水一般涌入到她的脑海中,令她恍然楞在了原地,开始不停地摇起了头,口里慌乱地低念着。
“不...不...不行...”
这时,方箐箐自她的身边走过,并回眸看了她一眼。
见到她这副模样后,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股怜惜和同情。
但立刻又收起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加快脚步朝着浪子谬小步跑去。
苍韵怡站于原地,紧拽着粉拳于心中那个害怕了的自己抗争着,不停地低念着不行,不行。
自己一定要复仇,只有自己能够复仇了。
自己现在身上怀揣着整个皇室的仇恨,自己绝对不能逃走,哪怕是受尽折磨,受尽屈辱,受尽痛苦,自己也绝对不能逃走,不能生出一丝逃走的念头。
她抗争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周遭的将士臣子们皆是用奇怪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再无了一丝平日里该有的看这位长公主的眼神了。
有人目光带着鄙夷,有人目光则是带着怜惜和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带着冷漠地目光看着这位长公主。
没人知道她此刻心中压抑着多少的痛苦和仇恨,多少的压抑和挣扎。
良久,苍韵怡渐渐平复下了自己的崩溃,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泪痕,双眸泛着微红,但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双眸神情中已经再无了一丝异色,仅剩下了坚定和冷静。
这种强大的内驱动力,也不知她从何而来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自己崩溃的状态调整成这种状态。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芳龄二十几的女子能做到的。
但眼下她就是做到了。
苍韵怡扭头看向已经站起身了的将士臣子们,尽管气氛十分压抑十分寂然,但将士臣子们在看到她这张神情和目光后,仍是不禁错愕了一瞬,紧接条件反射地将自己或是冷漠或是鄙夷的目光收起,转而变成了恭敬的目光神色。
“从今往后,太回王朝的一切仍旧是照往常一样运转。”苍韵怡沙哑道,声音低沉而又显得威严,令一众将士臣子皆是不敢再流露出一丝不敬并于心中诧异。
一股淡淡的女帝气息自苍韵怡的身上散发而出,她继续道:
“太回王朝仍旧是姓苍。”
随着她这一道严肃正色的话语传出,只见漆黑的夜空之上徒然涌现出了一股灿金色的光芒。
众人震惊,猛然抬头朝着天上看去,只见太回王朝本散去的气运尽数朝着皇城禁地返回流逝而去,一条灿金色的银河美轮美奂,无比惊人。
“这....!!!”
“气运!!气运回来了!”
有人不禁惊声出口,脸上布满了震惊。
苍韵怡同样看向天空的灿金色银河,一对坚定的美眸中泛出了炽热的火光。
...
浪子谬抬头看着天上的异象,眸子微眯,暂时地顿住了步子,看着这灿烂的银河一时间有些被迷住了。
跟在他身后的方箐箐也止住了步子,满脸震惊地看着天上。
“大人,您真的要留着她吗?”
她看着这灿烂的银河,惊诧道。
“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特别地兴奋,特别地激动。”
浪子谬脸上神色不变,回眸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我一定要留着她。”
“征服她。”
“让她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彻底属于我。”
“让她从大脑,从内心,从灵魂,都臣服于我。”
说着,他本正常的神色逐渐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变得病态了起来。
开始不受控地狞笑了起来。
引得方箐箐脸上流露出惧意,满脸复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