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管家小声的叙述后,王清涵柳眉微颦,脸上泛出了一抹严肃和正色。
若真是如王管家所述,此子身上真的蕴含着大秘密大造化,或许能够为王家所用。
思索了两息后,王清涵回神低声道:
“王叔,我知道了。”
“那便先看他在这次文人大比上能表现得如何吧。”
“若是不行,结束后你再单独找他。”
闻言,一副毕恭毕敬姿态的王管家立刻应声。
“是,小姐。”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是看着这位小姐长大的,从小到大,这位小姐都是特别地听话,从小就文静,知书达理,是大家闺秀。
所以偏向的事情,她是肯定不会做的,若是此人在文人大比中没办法展现出自己的话,那就等结束后自己去找他。
心里想着,王管家便退下了。
待王管家走后,王清涵坐在原位,脸上并未发生什么变化,神态依旧。
......
过了没一会,浪子谬便将在场的一个情况给大致了解清楚了。
看上去像是来作乐看戏的富家子弟大概占了百分之十。
然后真正来参加文人大比的富家子弟大概占了百分之二十,一些吃穿不愁的家庭子弟则是占据了百分之五十。
而平凡人,占据了百分之三十。
涟清秋挽着浪子谬的胳膊,手不老实地捏着浪子谬的手臂。
她同样很期待这次文人大比,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地参加这种大规模的活动。
而且还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可见美眸微微弯着,面纱下轻抿着朱唇。
“主人,你真的有文采吗?”
她见浪子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先是偷偷笑了笑,紧接将脸贴近浪子谬,用带着怀疑的语气小声问道。
很明显,又是皮痒痒了。
浪子谬轻轻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见此,涟清秋微微撇嘴,只觉无趣。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家子弟口花花间不经意瞥了一眼浪子谬这边。
紧接他的目光便定格住了,定格在了涟清秋的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对勾人的桃花眼,一下子就露出了猪哥相。
紧接他又是看向了旁边的浪子谬。
第一眼,被浪子谬的俊容给惊到了一瞬,紧接便是露出了一副极度不爽嫉妒的表情。
“那人是谁?”
他目光不转,冲身侧的老奴问道。
老奴闻言看去,老眸微凝,打量了两息,也没认出来此人是谁。
“少爷,老奴认不出。”
闻言,肥头大耳的富家子弟立刻便目露出了一股猖獗之色,眸底闪过邪色,站起了身。
既然自家老奴都不认得,那必然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了,而他是大家族的少爷。
这个女人,他要夺过来。
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涟清秋的身上,他目露淫邪,朝浪子谬那边走去。
见有个肥猪朝自己这边走来,涟清秋当即便露出了一副极度厌恶的神色,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这个恶心的肥猪正在盯着自己看,美眸中顿时又是涌现出了一股怒色和恶心。
浪子谬亦是察觉到了这肥猪是朝自己这边走来的,眉头微皱,眸中涌现出了一抹冷色。
哪来的死肥猪?
面对着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浪子谬心中很是不耐烦。
一股莫名地冲动一瞬间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涟清秋已经带着面纱了,结果还是引来了这头肥猪吗?
来到这槐渊以北后,他做事没有在槐渊以南那么冲动直接无所顾虑了,但同时也让他感觉到十分不自在。
眼下他想要通过这次文人大比,接触到王家,以便后续应对蛟龙山庄。
但这也并非他唯一一条路,他此次来也仅是恰巧而已。
若是这死肥猪敢放一个屁,他绝对会直接出手,将这死肥猪的脸给扇烂。
自己重视、谨慎、下功夫,不代表就要忍让,忍耐,压抑自己。
心中下了定夺,他便眸中涌现出杀气,瞪向这走来满脸淫邪的死肥猪。
富家死肥猪看向浪子谬,在对上了他这道布满杀气,冷冽万分的眼神后,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
双眸诧然睁大,瞳孔骤然收缩,露出了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脸都被吓白了。
杀气仿佛化作了实质,扼住了他的喉咙,令他一时间都忘记了呼吸,紧接着肥硕的身躯开始剧烈颤动了起来,直接吓得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这是,众人也发现了他的丑态,纷纷露出了有些不解的目光,看向了他。
他在富家子弟的圈子里也算有名,是个十足的淫猪,坏事没少做。
把这死肥猪给吓软了后,浪子谬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涟清秋看着不远处被吓软到地上的肥猪,美眸中厌弃之色更甚,收回了目光,同时搂着浪子谬的手臂楼得更紧了些。
这满满的安全感,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紧接着更加令人感到搞笑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富家淫邪肥猪居然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肉眼可见地看到他的服饰颜色由浅到深,湿了一大片。
老奴见状,立刻面露错愕,冲上前将自家少爷给扶了起来。
“少爷,你,你怎么了?”
他有些不解错愕道,因为他并没有看到浪子谬的那道布满杀气的目光。
除了这个淫邪的死肥猪外,也没有别人看到。
淫邪的死肥猪浑身哆嗦着,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被吓得不轻,方才他真的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死了,死神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嘴巴颤动着,一副惊恐的模样,也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看着,有人甚至偷偷笑了起来,这富家子弟立刻就成了笑柄笑料。
甚至另一边平凡人的区域,有些人看到这边,看着他这副样子,都是露出了鄙夷和厌弃的目光。
就这样,这淫邪肥猪富家子弟就成了在场的笑柄,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偷着笑的,毕竟这人是大家族的少爷。
终于,过去了半响,这肥猪少爷总算是回过了神,缓过来了些,煞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一些血色。
紧接他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后,神情一滞,立刻便将失措的神色转而化作了极度的愤怒和恼羞成怒。
整张脸都气成猪肝色了,更像一头猪了。
紧咬着牙齿,满脸恼羞成怒地瞪向浪子谬,而浪子谬此刻已经没有再看他,和涟清秋有说有笑地聊着。
“给我杀了他。”
他恼羞成怒地瞪着浪子谬,咬牙切齿地冲身侧的老奴命令道。
闻言,老奴微微一滞,面上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知所措和纠结。
眼下文人大比都要开始了,要自己杀人,怎么可能?
顿时,他心中也是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厌烦之意,甚至巴不得将这肥猪给一巴掌扇死,但他不能啊,他是家族的老奴。
“少,少爷,这...”
他支支吾吾,一副十分难办的样子,且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这肥猪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怎么直接就吓成这样了,是因为这个人?
他凝着老眸看向浪子谬,却发现根本就没办法看透浪子谬的修为,不禁以惊。
“我让你杀了他!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
富家肥猪子弟已经要气疯了,不敢不顾地怒声喊道,顿时,整个现场都听到了他的叫唤声,一些本没有发觉这边所发生事情的人都是被他吸引了视线,看到了他这副戏谑的样子。
见他这样发疯,老奴更加纠结无措了,不知怎的,他感觉浪子谬不是他能招惹的,再加上眼下文人大比都要开始了,自己怎么可能贸然出手,虽说自己是家族的老奴,但也不可能完全不顾自己的利益啊?
见这死肥猪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大喊大叫,浪子谬都是不禁嗤笑出声,露出了一副看死猪一样的眼神。
丝毫没有掩饰。
“主人,他好像一只待宰的猪,嗷嗷直叫。”
涟清秋亦是不禁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冲浪子谬道。
“是啊,估计还要哭着回家让他母亲给他换尿不湿。”
浪子谬亦是毫不掩饰地讥笑嘲讽道,声音也是丝毫没有收着,周遭的人都听到了。
周遭的人闻言都是微微一惊,看向了他,先是被他的容貌气质给惊到了一瞬,紧接便是心中好奇了起来,好奇他是什么人,居然敢直接这样讥讽嘲笑。
但立刻,他们又是意识到了,好像这出糗的富家子弟口中所述的要让他家老奴杀掉的人,就是此人。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人脑袋上都是大大的问好。
仿佛他们突然时间静止了一般,错过了一段记忆?
“你,你,你,我,”
被气得一脸猪肝色的死肥猪也听到了浪子谬的话,气得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紧接便是更加强烈的愤怒涌上他的大脑,令他直接一巴掌摔在了自家老奴的脸上,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叫骂道:
“我让你杀了他,你聋了吗?没用的东西,回去我就让我爹把你处死!”
被当成发泄的对象,老奴双目都怔住了,心中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怒意,但是却敢怒不敢眼。
只得黯然道:
“少爷,不能在这里闹事,老爷嘱咐过的。”
“你,你,”肥猪富家子弟已经要气死了,平日里自己想干嘛干嘛,无法无天,为非作歹,高人一等,何时碰过这样的壁,出过这样的糗,吃过这样的亏?
强烈的恼羞成怒和怒火几乎要让他急死了。
就在这时,身后被帘幕遮挡着的高台上,帘幕被缓缓拉开了。
一种由灵石制成的灯也随之亮起,照亮了整个高台。
听到动静,众人立刻回过神,将目光自这闹剧上移到了高台上。
朝着高台看去,都是露出了期待和好奇的目光,大多数人都是想要一睹这才女,王家大小姐的芳容的。
浪子谬亦是看向了高台。
只见高台之上,灿白色的光打在高台之上,台上仅有一张书桌,和坐在书桌前的女人。
女子一身素雅白衣,不露寸骨,端庄得体,素雅聒静,大家闺秀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容貌更是绝色,妥妥的大家闺秀。
久居深闺的大家闺秀。
身上才女的气息亦是尽数显露。
王清涵看着远处正在发生的闹剧,黛眉不禁微微一颦。
方才她便听到了动静,这文人大比的日子,这种事情发生,她即便脾气再好,也压不下上涌的愠怒了。
站在中央像个小丑一样的死肥猪富家子弟亦是一下子就愣住了,怔在了原地,他此番前来,唯一的目的便是为了一睹这才女的尊荣,甚至在心中幻想着自己能否与这王家大小姐有一段绝妙的姻缘。
甚至为此他提前还做了功课,花钱让有名的文人给他搞一些小手段小伎俩,记下了一些东西。
可现在,自己就像个小丑一眼,笑柄一眼,站在这里,彻彻底底地就颜面尽失,已经一辈子也洗刷不了此刻的屈辱了。
一瞬间,他的大脑就像是死机了,也不叫喊了,大脑本能地感受到他无法再承受住更多的负面打击,暂时屏蔽掉了他的思绪。
“简直是荒谬!”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之声传出,磅礴又力。
正是王管家,他面带怒色,刚离开一会,就发生了这种事,他怎么能不怒?
这么重要的日子,且还是自家大小姐主持,发生了这种事,自己这个王家的管家肯定也要负责任。
“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在这里闹事,当真是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啊!”
本身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让他不悦了,他们王家才是蛟龙山庄之下最强大的家族,可这些个富家子弟,却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可以上天了,甚至破坏他们王家的规矩。
见王管家发怒了,那老奴立刻就额头泛出了冷汗,心中甚至想要杀人,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二笔少爷啊?
“王管家,王小姐,息怒,请息怒,我家少爷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这就带她离开,我这就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