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府邸,浪子谬顿时便感觉到里面跟外面的灵气差距。
这座大府邸很显然有一座灵气大阵,里面的灵气浓郁程度比外面要浓重很多。
“不愧是大家族的府邸啊。”
浪子谬开口道,对于这大府邸还算满意。
走进去先是一座巨大的外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灵植,不仅外表鲜艳养眼,还有催生出对于人体有益物质的作用。
“怎么样?”
浪子谬扭头看向涟清秋,问道。
“嗯嗯,喜欢。”
“主人,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吗?”
涟清秋环顾着四周的灵植,美眸中都是涌出了一股向往的光泽。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落脚点,但还是不禁想要将这里代入成她和浪子谬的家。
亦或者说她心中幻想着,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可以不再有任何的惶恐和不安,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永永远远地和浪子谬在一起。
见她这副模样,浪子谬亦是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的色泽,唇角微勾,露出了俊逸的淡笑,轻声道:
“不是。”
“这只是暂时的住处。”
说着,他牵住了涟清秋白皙细嫩的小手,朝着里院走去。
闻言,涟清秋眸底闪过一抹失落。
但浪子谬又继续说道:
“以后会有的。”
话语中并没有太多的柔情亦或者温柔,但则会五个字道出,落在涟清秋的耳畔之中,确实令她绝色诱人的脸蛋上一下子就涌出了一股动容之色。
“嗯....”
她轻嗯了一声,主动上前搂住了浪子谬的胳膊。
两人进屋后,便继续了在灵马车上还未尽兴的事情。
一夜无话。
翌日,在下人的通知下,浪子谬来到了王家的一处迎宾大厅。
接待他的是一位王家的小管事,并不是王管家。
和他说了一些王家的事情和一些琐事,以及他这王家客卿文人的身份都有什么权利,都能干什么,要为王家做什么。
说完这些后,他给了浪子谬一个令牌,王家客卿文人的身份令牌。
身份证明令牌。
认真地听完了以后,浪子谬也对于自己这客卿文人的身份有个大概的认知了。
这个身份每一年都能出一个。
大概的身份地位就是比普通的王家子弟要高,但比之王家的嫡系还是差了一点。
但毕竟目前还只是一个客卿文人的身份。
后续通过了一些观察和考核后,成为王家的正式文人,才能真正和王家的嫡系子弟比拟。
成为了王家的正式文人后,身份地位就大不相同了。
甚至后续还能朝着王家家臣的方向发展,总之就是拥有王家的合法户籍了。
且还不是普通家族子弟可以比拟的。
随后也到了正午,两人结束了交谈,浪子谬穿上了王家客卿文人的专属服饰,便离开了这个迎宾大厅。
王家身为蛟龙山庄之下第一的大家族。
自然比之那些大宗门都还要更加厉害,也和蛟龙山庄一样有着一套自己的体系。
除却王家自己的子弟外,还会招纳五湖四海的修士,总之跟那些宗门差不多。
说是家族,倒不如说更像是家族和宗门的结合形式。
有家族嫡系,旁系。
还有类似于宗门的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核心弟子。
总之比较复杂。
而浪子谬如今的客卿文人的身份,是超脱出这些划分外的新的身份。
这个身份的价值所在,并非真的需要这文人做出什么贡献。
而是王家为了巩固文人大家族这个标签,所需的必须品。
王家根本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客卿文人做什么,为王家付出什么。
王家只需要借助这些来炒作就行了,想当年王家还不是蛟龙山庄之下的第一大家族,而是和那些顶尖家族并立。
但这所谓文人一说,提倡文人一说,设立文采日等等,都是让王家成为如今蛟龙山庄之下第一大家族必不可少的东西。
基层群众的支持。
就是基层群众的支持。
才能够让王家超脱出各大顶尖大家族,成为独立的一个新的大家族,仅次于蛟龙山庄的大家族。
“自己这个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牛逼啊。”
浪子谬走在王家的一块区域内,小声低喃着。
他立刻就想通了这一点。
因为自己是通过这文人大比决出的魁首,成为了这王家的客卿文人。
而这所谓的文人大比魁首,是基层群众的最终幻想,最终目标。
若是脸这最终目标,最终幻想都价值平平的话,基层群众自然不能接受。
没有了基层群众的支持,王家自然也就不能再有着这超然的地位了。
尽管这文人大比的魁首每年只能有一位,绝大多数人也很清楚,这根本就与他们无缘。
他们这辈子也沾不上边。
但他们就是会有一种站队的意识。
这源于人的本能。
这是他们的队伍,他们要站在一起。
走着走着,路上碰面了一个王家的旁系子弟。
这旁系子弟看到浪子谬后,先是被他神俊的容貌给惊地怔了一瞬,紧接又是立刻察觉到了他身上所穿的服饰,是客卿文人的服饰。
也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身前神俊的男人就是今年文人大比的魁首。
但也不知怎的,他眸底居然下意识地就涌现出了一股排斥的色泽,但又立刻被他给压下去了,没有表露出来。
且还立刻做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拱手道:
“阁下就是今年文人大比的魁首吧?”
“幸会幸会。”
“果真是一表人才。”
他如此说着,但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敬意或者特别客气,反而是一副有些敷衍的样子。
因为浪子谬身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修为气息,他下意识地就把浪子谬当成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了。
过往也有有修为的人夺得魁首,成为王家的客卿文人,但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没有修为的平凡人。
他们满怀着对于未来美好向往,来到王家,却不料在王家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外人,惹人烦的外人,没有任何修为的平凡人。
可能表面上会装装样子,但心里的歧视和瞧不起是源于他们骨子里的自傲的。
若非王家家主严肃明确说过,绝对不允许做出任何主动去招惹这些文人的事情。
只怕是这些客卿文人在王家要有苦头吃了。
“你好。”
浪子谬神色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仅是轻声应答了一声,紧接便从此人身边跃了过去,并不打算再跟他说什么。
这种淡然自如,自信的气质,是他源于对于自我的明确认知而形成的。
并未刻意如此。
浪子谬这副模样落在这旁系子弟的眼中,不知怎的,莫名地给他带来了一股压迫感和不敢招惹的感觉。
并没有因为浪子谬随便跟他说了一句话便像没事人一样走掉了而生出恼羞成怒的情绪,反而是一副有些诧异的神色,回头看着浪子谬的背影,更加深刻了自己心中不敢招惹浪子谬的想法。
四处看了看,没有别人了,便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走掉了,走着还是在想浪子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给他一种特别不好惹的感觉。
与此同时,另一边王家的区域。
也就是叶凡和那个刘南所住的普通府邸的那一块区域。
他们两人也被一个小管事带去了一个地方,和浪子谬一样,认真地听了这些要知道的信息和大大小小的事情。
两人都是听得很认真,同时叶凡面上涌现出了一抹对于未来挑战的渴望和激动。
而那个刘南,除却心中志气外,还生出了一股有些怯场的情绪。
自小就是穷苦孩子,就是有些文人的天赋,从小吃苦,读书,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
亲身来到王家后,还是不禁生出了这种怯场畏惧的情绪。
就好像自心底自己认为自己就比这里的人低上一等一样。
而叶凡则并不会生出这样的情绪。
这便是两人之间的差别所在。
这刘南之所以那么渴望夺得魁首,也是因为那能够让他改变资质,拥有修炼资格的丹药可以让他或多或少地摒弃掉这些自卑感。
觉得自己也是一位修仙者了,不用自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
但现在他连丹药也没了。
之所以不再继续等下一年,是因为他见叶凡都没有放弃,依旧保持着乐观向往的心态,心中即排斥叶凡,又有些渴望他这种心理,于是便也没有放弃资格了。
他自己觉得没有夺得魁首,没有那丹药,就无法在王家立足,但是叶凡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很不爽。
这算什么?
在嘲笑自己吗?
在故意做给自己看吗?
自己参加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魁首,结果你就差一点就能夺得魁首了,与魁首失之交臂了,却还表现得一副积极乐观的样子?
凭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王家混的如此。
或许,就是这样的心理,让他硬着头皮也选择了以不是魁首的身份来到了王家。
这种人,典型的自己自卑,还见不得别人自信。
这也是一种较为普遍的人的本性。
讲完后,叶凡想跟着刘南打招呼,但这刘南确实一副完全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先一步往外走去了。
对此,叶凡很困惑不解,但也没说什么,散去了不好的想法,也朝外走去了。
要好好在这王家逛一逛,看一看。
刘南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局促,走在王家这块区域内,走路姿势都显得十分别扭,仿佛他本不应当属于这里一样。
突然来到了这里,非常的紧张局促。
没走一会,他也在路上碰到了一位王家的旁系子弟。
那旁系子弟看到他后,本能地第一时间,便是在眸底涌现出了一股反感之色。
因为他整个人的样子都显得十分土气,同时还一副很怯场的样子。
再加上他此刻身穿着的次一级客卿文人的服饰,当即就让本就排斥这些所谓外来文人的王家子弟眸底闪过了反感和排斥。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他表现得太怯场了,给人看着就是一副好欺负,没种的样子。
这旁系弟子自然就敢对他不明显地投去不善之色了。
相反浪子谬无论是气场还是样貌,都给人一种不好招惹的感觉,再加上他客卿文人的身份,旁系弟子见了都会本能地下意识主动问好。
而他就不行了,他不禁要比浪子谬次一级,是次一级的文人身份,还这般怯场给人看着就是个每种的东西。
这旁系弟子直接把他给无视了,也没有给他打招呼,直接就走了,从他身边略了过去。
他则是一副紧张局促的样子,刚开口想要主动打招呼,脸上还挂上了有些奇怪不自然的笑脸,便见着旁系弟子无视了自己直接走了。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尴尬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上了他的大脑,令他直接楞在了原地,感觉大脑一下子情绪特别强烈,甚至生出了一股强烈的逃离之意,想要逃离,逃离这里,什么豪情壮志,根本就一瞬间消散一空了。
只想逃离这里了。
强烈的尴尬情绪让他想要逃离。
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在脑海里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自己没有夺得魁首吗?
是因为自己没有客卿文人的身份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这个人刚好心情不好?
对,一定是因为他刚好心情不好,对,对,没错。
刘南在心里欺骗着自己,勉强散去了一些心里的尴尬,心中不停地胡思乱想着,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紧接他继续朝着别处走去。
或者说,朝自己的那个普通府邸走去。
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一下子就消耗一空了,只想逃走,逃到府邸里去,不想再见到别人了。
然而,就在他往府邸走回的路上,又再次遇到了旁系弟子,且这次还是三两成群的旁系弟子。
几个旁系弟子有说有笑地朝他走来。
他低着头,感觉这些旁系弟子是在笑他,感觉大脑嗡嗡的,都生出了一点耳鸣的感觉了。
想要感觉逃走。
然而,这些旁系弟子只是在自顾自地嬉笑打闹,都还没有注意到他。
但他的自卑情绪让他此刻特别特别敏感,感觉这些人就是在嘲笑自己,就是在笑自己。
然后双方真正走近了后。
这几个旁系弟子也注意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