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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文:“我没有因为他不让我上学而怨恨他,我要照顾重病在床的妈妈,自愿退学的,他说的都是瞎话,骗人的。”

相比江闽中和江静的明确,条理清晰的表达,江泽文的话注要接地气很多。

江衍等叔叔说完,也跟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爷爷,家里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直到一个月前,我好心扶一个晕倒的老人被讹,我爸妈帮忙处理,才发现那个讹我的老人就是我生物学上的爷爷。”

此话一出,瞬间惊掉一地三观。

{豁!亲爷爷不认识亲孙子,人家好心扶他,他还想讹人家?!有这样的爷爷?}

{这老头肯定想着讹一个是一个,没想到居然讹到自己亲孙子身上,就这样的人还想人家认他?想多了吧。}

{孙子不认识爷爷有可能,但爷爷也不认识孙子,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有联系过了。}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现在一个个光鲜亮丽能说会道,一起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是不是?”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养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玩意。”

江老头一看事情不对,立马倒在病床上哭吼。

江静冷哼一声,“你上辈子造没造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辈子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完全是你活该。”

“当年老家闹灾荒,你说要出去打工挣钱买吃的,拿了家里所有积蓄就出门了,根本就没想过我妈和我哥怎么过活。

你一去三年没有音讯,也没往家里寄过一分钱,是我妈没日没夜做着廉价针线活,才挨过了那段苦日子。”

“我哥四岁时,你回来了,在家里游手好闲待了三个月,趁我妈出门时,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跑了。”

“那时哥哥病了,那钱是妈妈向村民借的救命钱,你居然狠得的下心,对躺在床上发烧的儿子不管不顾,拿了钱又跑了。”

“这次他一跑又是三年。”

“我妈辛苦把借的钱还完了,你回来了。像个大爷一样,什么事都不干,让人伺候着你,还动不动就对我们兄妹呵斥咒骂,喝了酒就把我们往死里打。”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你不回来,家里虽然穷,但我和哥哥不会挨打,我们一家人过的很幸福。”

“你回来后,家里更穷了,我和哥哥身上的伤更是没有断过,你甚至连妈妈都打。我们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害怕你一个暴起把我们都打死。”

“我当时就在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带着大哥和妈妈远走他乡,彻底离开你。”

“可惜天不随人愿,妈妈为了救你被滚石砸断了双腿。妈妈瘫了,再也站不起来了。没人能养着你了,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那时才十岁,你居然为了一百块钱,想把我卖到大山里给人当媳妇。”

“妈妈拦你,你抓着妈妈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拖到院里拿着手腕粗的树枝爆打,我妈满身都是血,小弟被你一把甩到墙上,差点摔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不配!你根本就是畜生,畜生!”

江静想起当年那惨烈的一天,整个人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眼眶发红,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她对着镜头嘶吼,没了之前的优雅知性,像一只受伤无助绝望的困兽。

“静静,别怕,大哥在这,别怕。”

江闽中赶紧抱住江静安抚。

“啊~”

江静压抑痛苦的哭声在江闽中怀中响起。

镜头外冲进来一名男子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紧张的护在江静身旁,待江静情绪稳定下来,男子抱起江静离开镜头。

江闽中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重重吐出一口气才又戴上,冲着镜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我们失态了,抱歉。发生这件事时静静才十岁,那天发生的事,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不能提起,提起就会情绪失控。”

那一天,要不是村民来的及时,他们全家都要被喝醉酒的江大海活活打死了。

别说是静静,就算是他,心里也落下了很严重的阴影,一直到真正成长起来,这股阴影才慢慢消散。

“我妈因为长年辛劳,身体本就不好,又糟受了这样的毒打,虽然最后抢救过来,但人彻底垮了。挺了没两年就走了。”

“我妈走后还没过头七,我们兄妹三人就被江大海赶了出来。”

“那天是小年,雪下的格外的大,江大海把我们赶出门,不许我们带任何东西不说,还把我们身上的棉袄给扒了,大冬天,我们兄妹三个穿着单衣差点冻死,是村民见我们可怜给了衣物和食物,又收留了我们,我们才活下来的。”

“我妈死后第八天,江大海就再娶了。”

“我们气不过去理论,差点被打死,江大海更是拉着村长和村民做见证,签了绝亲书。”

“那一年我十五岁,静静十二岁,阿文八岁,江大海说不养我们,老了也不用我们养。

我们是在村长和村民的见证下,签的绝亲书,之后,江大海见我们一次就打我们一次,我们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不得不离开村子去别处讨生活。

几年后,才被外公找到,接了过去。

这么多年江大海从未关心过我们,也末出过一分的抚养费。

严格说起来,从小到大,江大海根本就没管过我们,并不算养过我们。

而且,我也是在我阿公去世时才得知,我妈是下乡的知青,被江大海欺辱怀孕后,不得不嫁给他的。

江大海威胁我妈,如果我妈敢走,他就摔死我。

还打听了我外公的情况,抢了外公的眼镜给我妈,说我妈要是和外公联系,就敲破我外公的脑袋。”

江闽中想到外公去逝时,提起妈妈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气愤。

当年,等外公得到消息时,两人已经结婚了。

外公看不上江大海,一个游手好闲的流氓,要人品没有,要能力没有,要啥没啥,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了人,外公要带妈妈走,但妈妈死活不同意,就要嫁给江大海。

还说了狠话,伤了外公的心。

外公气得也撂了狠话,父女俩性子都倔,自此就断了来往。

到后来,外公偶然遇到当年同批下乡的知青,才知道了当年事情的原委。

急匆匆赶来时,女儿已经去世,他们兄妹三人早已经被逼的离开村子。

“我所说的句句为实,江大海虽是我们的生父,却并未尽过养育之责,还做出如此丧尽天良这富,我们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给他养老。”

江闽中语气沉重。

他原本并不想将自家的私事说出来,就算错得不是他们,但千人千嘴,谁知道谁会以什么奇葩的角度说出多恶毒的话来。

但现在的情况又根本不受他们控制。

家人的工作生活都严重受到了影响,甚至还在各大营销号的恶意剪辑下,影响越来越恶劣。

他不得不出言澄清。

而此时,弹幕早已经炸锅了。

{卧槽,这老头真是畜生啊,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可怜,简直不是人。}

{江大海这样的,不算有养育之恩吧?}

{如果江闽中说的是实话,那这江大海还真没负起过养育的责任,都是他老婆一人辛苦拉扯的。}

{不是,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啊,跟着外公回去,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你以为是现在啊,当时的大环境……唉,只能说太可怜了。}

{我听说当时知青下乡没少出事,有男的霍霍人家小姑娘的,等回城就把人小姑娘给甩了。

有的是当地人娶不到媳妇的,就想办法霍霍下乡的小姑。

那年头,名声比命重要,管你是愿还是不愿,事情发生了,你就得嫁,不嫁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我们村里就有一个,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用下作手段娶了个知青,吹了一辈子。}

{反正年纪大一点可以理解当时的情况,年纪小的都理解不了,只能说一个时代一代人吧。}

{行,就算你说的对,被迫被威胁了,不得不嫁,那嫁了后,生了孩子,这老头一走两三年,这妹子为啥不趁机走啊?还那么死心塌地的守在那,还又生了两,这不……我是真想不通,你们要是说时代造就的,那就算你们说的对。}

{同想不通,中间有那么长时间江大海都不在,为啥不跑啊?就算江大海威胁她,江大海离开那么久,也足够她找到江老先生,一起想对策解决这事吧。}

{这还真不好说,万一江大海再找到他们,要报复他们呢?纯纯的读书人根本斗不过这些二流子的。}

{实在不行就搬家啊,谁也别告诉搬去哪,就不信江大海还能找到。}

弹幕从讨伐江大海,慢慢的又开始争论江闽中的妈妈,许文惠为什么不跑。

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不跑。

江闽中看着弹幕上的疑问,想到有一次他偷听到的,他妈和江大海的唯一的一次争吵,江闽中心中也起了疑惑。

沉默片刻,江闽中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大师,我妈,她为什么不跑?”

江闽中这话问出,弹幕都消停了一瞬,都看向叶初,想知道答案。

叶初掐指算了算,“哀莫大于心死。”

{这是打击太大,自暴自弃了啊。}

{一生都被毁了,可不就心死了,跑不跑有什么关系。}

{江大海是真该死啊,简直禽兽不如,现在还能告他吗?}

{都这么长时间了,早过了追诉期了。}

{那就放任他这样逍遥法外,真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咋滴,人家不但活的好好,还留了后代,还这么优秀,你说气人不。}

{简直了,这题无解。}

{啊!好气,真的好气!}

{气的话找个沙包去锤一会吧。}

叶初看着弹幕,知道大家都想偏了,正想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大海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越笑越癫狂。

{这人疯了吧。}

{玛的,这人简直是畜生,我真恨不得踹他两脚。}

{同想踹。}

弹幕一片气愤。

江大海笑够了,才坐直身体,开口就爆出一个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