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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明亮通红了脸直往后缩,“徐大娘,你快别这么说,我只是个奴才,要是叫老爷听了去,非把我再次发卖不可。”

徐大娘盯着贾明亮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过来。

上一次是几个侍卫,送老头子回之前的住处。

这一次肯定是已经出事了,自然指挥不动别人了。

那…那就是东窗事发逃回来的了?

慌忙朝着路上看了一圈,赶紧催着贾明亮将马车驶入了院里。

一关上院门,就朝里喊道:“老大老二,你们快点出来。”

眼见的老头子有些不对劲,这么大的声响都没给个反应,忐忑中徐大娘手一伸,就触到了徐师爷滚烫的脑门。

心中一惊,更加慌乱起来。

“老头子,你怎么搞的?咋身上这么滚烫呢?”

徐大徐二已经跑出来,“娘…”

看到院里多了一辆马车,和一个陌生的人,弟兄两个立马闭紧了嘴。

眼看着徐师爷有些不对劲,贾明亮连忙解释:“这不关我的事啊,咱们在路上遭了劫匪,老爷一车的货还有一个大箱子全部给劫了去,老爷恐怕是惊着了。”

一听这话,弟兄两个连忙将徐师爷架出来。

眼看着马车的座位上,通红一片,贾明亮看向老爷的紫褐色衣服,倒吓得不敢再作声了。

自己没有看到劫匪砍老爷啊,难道他们会飞刀之术?老爷才那么爽快的妥协的?

两个儿媳妇已经出来,带了贾明亮去后厨吃饭。

徐大娘跟着进了堂屋边的东厢房。

被两个儿子一搬弄,徐师爷又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

“谁?”

刚要挣扎,看到熟悉的脸庞,立马松了一口气。

徐大娘上前,“老头子,只要人回来就好,要那么多的钱财干什么?瞧你这身上滚烫的,给你叫个郎中吧?”

徐师爷大惊,硬撑着身子抬起头。

“不要!千万不要叫郎中来家,让老二去寻个药馆开几包药回来就行。就说被疯狗咬了,发高热呢。”

一段话说完,就呼哧呼哧地躺下喘粗气。

老二刚刚出去,老大已经端了一碗稀粥,扶着老爹慢慢喂了下去。

徐大娘拿来衣服,母子两个就配合着准备给徐师爷换衣服。

帽子刚除下来,徐大娘就看到老头子头上缠了一圈的布巾,老妻捂嘴直哭。

老大也惊的不敢动了,生怕扯动了伤口,令老爹再雪上加霜。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徐师爷直哼哼,“哭什么,不到这一步回不来的,只有在众人面前我己死了,才能真正的脱身啊。

可惜路上最后一箱子的宝贝,便宜了劫匪。”

徐大娘不仅埋怨道,“我早跟你说了,心不要太黑,你偏不听,你看你这样遭的啥罪哟!”

看着老妻呜呜直哭,徐老师烦躁不已。

“哭啥?老子还没死呢!给我解衣服。”

外面的衣服颜色深,看不出来啥,但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血凝固,紧贴在肉上,难受的要死。

老大上前小心的解开,露出了里面斑斑血迹的白色里衣,也露出了最里面的银票和腰间的钱袋子。

徐师爷看着长子查看钱袋里的金条元宝,突然凄惨一笑。

“这些东西我不敢离身,路上又重又沉,坠的我喘不过气来。可惜放在大木箱里的玉器宝石,怕搁在身上压坏了,唉…”

这就是徐师爷一路上,不咋下车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因为身上有金银,重!

徐大娘已经提不起劲,再说老头子了,只管上手,等到其身上的最后一层血衣,被沾了温水才脱下后,母子两个全部惊呆了。

身上的青紫伤口还好一点,这两条手臂胳膊上的凹陷是怎么回事?

那消失的——难道是肉?

“老头子,难道你真的被疯狗咬了?”

徐师爷苦笑道:“是啊!那些婆娘已经疯了。”

徐大娘张大了嘴巴,半响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这时老二已经拿了药包回来,让自己的媳妇去煎药。

自己带了黑膏药进屋,“爹,人家郎中关照过了,这个疯狗咬的,有时候也会很危险,人家叫用这个药膏先涂抹拔毒。

不过人家关照又关照,你这个伤口千万不能碰水。”

徐师爷一想到自己在小河边清理血迹的事情,慌忙抬头问道:“要是碰到水会咋样?人家有没有说?”

徐二老实说道:“碰水会没命的,严重的活不过七天,死状极惨!”

徐师爷愣了足足有半晌,然后嘴里不住的念叨,“七天?死状极惨?呵呵!”

可是那一天如果不清理掉血迹,自己是无论如何逃不出燕北城的。

就身上的那血腥之气,就会让那个藏身的小院子暴露无遗。

难道真的是自己作恶多端,无论存了怎样的心计,谋略,都不能独善其身?

这是报应么?

哈哈哈哈哈哈!

原以为能够全身而退的,才将最后的宝物,便宜了那些劫匪。

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不如去一趟镖局,人家也会将自己送回来的。

可自己终是内心恐惧,良心不安,只想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的回家,怕燕北城的人追究。

两眼灰败地朝着床顶的帐子看着,没有焦距,也没有一丝生气。

长子接过膏药,让老二去厨房间等药,自己小心翼翼的给老爹涂抹。

等到全身涂好了,徐师爷忽然镇定了下来,“酒!我要吃酒!”

一直在旁边紧张不已的徐大娘,顿时跳起来骂道:“你还想不想活了?就你这样还能吃酒?你要想死就在外面,不要回来折磨我们哇!呜呜呜呜…”

徐师爷固执的说道:“酒!我就要酒,老大给我去拿,我特么地就败在一个酒上,没道理到最后时候了,连一口酒都喝不到吧?”

特么的,听说苗家的酒举世无双,可惜我连一口也没有尝得到,如果不是为了那酒,也不会发生后续的事情。

看到老头子越来越潮红的脸色,还有起伏剧烈的心口,徐大娘忽然放弃了挣扎,不敢在言语上再激怒对方。

老大咽了一口口水,“爹,咱们先吃药好不好?等药喝过了,儿子一定让你喝上酒,假如你这一关就能挺过去呢,以后有的是酒喝!”

“好!就依老大的。”徐师爷立马闭上眼,逐渐平复自己心中那口闷气。

到了晚上,本来喝过药的徐师爷,身上的温度是降低了一些的,可是没有多长时间又飙升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