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阿姨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秦小姐回来了,先生和太太晚上有应酬,还没回来呢。”说着,接过了秦聘手里给秦文品和齐禾买的礼物。
手上轻松后,秦聘捶了捶坐的发酸的腰,“没回来就算了,我先上去睡会。这些东西先放储藏室吧,等我爸妈回来和他们说一声就行。”
“好的秦小姐。”
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秦聘感觉自己随时能阵亡。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就上了床。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楼下齐禾愤怒的声音,“我都说了不要和你家那些人走的太近,你有听过我的吗?现在好了,查到你头上了,要是牵连到女儿我们就离婚!”
秦聘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听着两人的争吵。
秦文品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揉了揉鼻梁,“都是亲戚我想着能帮一下就帮一下,谁想到他们死性不改。”
齐禾也知道他是好心,凝了他一眼,也坐了下来想对策,“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有和他们一起干?”
“当然没有!他当初和我说的是用这笔钱做些正经买卖,根本不知道他们拿来做这些事情。”
“转账记录都在?”
“在,证据我都存着呢。”
“那就好,只要能证明和我们没关系就行。要是真沾上什么事情,你就等着哭吧,哭你都没地方哭。以后能不能听我的,离那些犯罪的人远远的?我能害你吗?”看着丈夫疲惫的样子,齐禾也不想再说什么,“自己好好想想吧,是我对你真心还是你那些亲戚。”说完齐禾就上楼了。
秦聘赶紧关上房门回到床上。
齐禾走到门口习惯性的看了眼秦聘的房门,竟然是关上的,于是松开门把手走到秦聘的房门前,轻轻的打开,看到拉上的窗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坐到床边摸了摸秦聘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就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秦聘才睁开眼睛,仔细回想刚才爸妈说的那些话。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不好的事情,秦聘从来不关心家里的亲戚,不听他们的任何一点信息,看来是时候该查查了。
拿起手机给黄经理打了个电话,“黄经理,查查我家那些亲戚。对都查。”
说完秦聘就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家里那些亲戚不管有钱没钱,还没听说过谁有犯罪记录,为什么妈妈会那么说呢?
难道家里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秦聘一身白色丝质睡衣睡眼朦胧的从楼上下来,“早上有什么吃的?”
正在吃饭的两人抬起头,“今天起这么早呢。”齐禾说道,起身给秦聘盛了一碗汤。
“嗯,饿了。”秦聘直接坐在了齐禾的对面,接过那碗汤。
秦聘看了眼两人之间的氛围,看来还在吵架中没和好呢,“今天周末你俩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你黎叔叔过生日,叫我们过去。你回来怎么没提前和我们说一声。”秦文品说道。
“给你们个惊喜嘛,谁知道你们都不在家。”秦聘舀了一勺然后说道,开玩笑的说道,“昨天晚上就听你俩在楼下一顿狂喊,我还以为地震了呢,怎么了,吵架啦?”说完在两人的脸上不经意的扫了扫。
齐禾不悦的说道,“还不是你爸,总不信我的话,就他家那些人好,都是我不对。”
“你看,爸这我就得说说你了,这可不行啊,我妈那都是咱家一把手!说什么是什么!怎么能不信我妈的话呢?以后得信啊!”
“那不是必须的以后说什么都听,哪敢不听啊!”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禾。
齐禾只是安静的吃饭没有理他。但是秦聘知道,妈妈的气已经基本消了。
换好了衣服,齐禾一边下楼一边戴耳环,“宝贝,冰箱里有你喜欢吃的水果,还有早上现榨的果汁,冰到现在应该刚好记得喝一杯。妈妈前段时间去逛街的时候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试完告诉妈妈啊。”
秦聘走到妈妈旁边帮她戴上耳环,“好知道啦,我之前让黄医生给你开的中药都喝了吗效果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宝贝。我现在晚上睡的特别实,白天可精神了。”
秦文品收拾好了也走了下来,“宝贝这次回来能待多久?昨天要是知道你回来就早点回来了,爸爸都想你了。”说着张开手臂抱了抱秦聘。
秦聘拍了拍爸爸的后背,“能待一段时间呢,不着急。你们快去吧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两人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家门。
送走了两人,秦聘也回到楼上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被家里的阿姨叫住,“秦小姐,把果汁喝了再走,太太走之前交代一定要一天一杯。”
“好,谢谢张妈。”秦聘笑着接过果汁喝完了。
走出门后笑容消失,拿起手机,上了车,“查的怎么样了?”
“老板,您家的亲戚我都查过了,是完全没问题的,核实后确实对的上,但是从1994年开始突然家道中落,没有任何原因,再查就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被人给抹掉了。我们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了,再查下去,需要权限。”
秦聘皱起眉头,对于以前确实有听爸爸提起过,以前家里很富裕,家里的仆人也不少,但是具体是做什么的爸爸没有说过,自己也没问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简单的生意人或土财主了。
“好我知道了。”
秦聘正要挂断电话,黄经理又犹豫开口道,“老板,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您和宣先生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经问过您家里的情况,当时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敷衍了几句。当然我相信宣先生是没问题的,只是老板您要了解这件事我就顺嘴多说一句。”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秦聘的头微低,眼神微微朝上,目光坚毅严肃,宣席为什么问我家的事情?他要是想知道查一下不就好了?还是说有些东西,是连他都查不到的?
昨晚设定的闹钟响了,秦聘关掉闹钟,没有时间给秦聘多想了,早就约好了齐礼、柳金陵等人聚一聚。
到了约好的地点,秦聘才发现这好像是之前那次赛车俱乐部的聚会也是在这吧?还真是聚会的好地方,要是我开的就好了,进钱如流水啊。
下了车,门口的门童就急忙走来接手秦聘的车开去停车。
秦聘理了理衣服走了进去,走到转角处,就听到另一边嘻嘻哈哈的声音,好在秦聘反应快,一脸嫌弃的躲开了。
随即就恢复了神色,但是那转瞬即逝的瞬间也被前面的男人捕捉到了,“嫌弃我?”
男人说完,他周身的人都纷纷朝秦聘看去。
秦聘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我只嫌弃把眼睛当作装饰物的人,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微微点头从几人身边走过。
秦聘走后,男人反应了会儿,“她是不是骂我呢?”
几人略微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转移了话题,这才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但是男人始终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秦聘上到了三层,这一整个大平层都被齐礼包了下来,所以安全性和娱乐体验是很有保障的。
这个会所建成没有多久,大概有个四五年左右,那时候秦聘已经去了风林,来这里的机会也不多,这个三层也是第一次进来,装修的风格很现代,游戏设施都很先进。
偌大的平层里,有几个隔间都用隔音玻璃隔离,透明又不担心被打扰。
刚进去,齐礼就看到了秦聘,笑着对她打招呼,“聘聘来了。”
秦聘也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步伐稳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脸上挂着标准的让人挑不出错的笑脸,和齐礼周围的人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秦聘。”
能出现在这个聚会上的人背景都不会简单,就算秦聘藏的再好也瞒不住这些人。
“秦小姐,好久不见。”一个男生在人群中并不显眼,若是不说话秦聘根本就注意不到他。
听到他的话,秦聘有些意外,“你好,好久不见。”
“两位认识?”齐礼问道。
“我们在一次晚会上见过。”男生说道。
齐礼笑着看向秦聘,“那还蛮巧的, 我都很少能在晚会上见到聘聘呢。”
秦聘笑了笑,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尽管秦聘已经很努力的在回想了,但确实不记得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在座的各位都是天之骄子,没有一个不是高官显贵,那些傲气是与生俱来的。自然就有人瞧不起秦聘这种所谓的‘干孙女’,更何况这个靠山已经去世了。
秦聘对于情绪的感知力天生敏感,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这个天赋功不可没,可是随着岁月的增长,秦聘真的疲于应对这些无穷尽的恶意。要不是想多收集些关于荀望山的消息秦聘也不可能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
“听说荀老前段时间刚收了一块上好的金丝楠木?那东西现在可不好弄啊。”一个女孩走过去和齐礼交好道。
秦聘认识她,上次在荀老的寿宴上见到过,是首都书记的大女儿完颜施,人长的极其美艳,虽然完颜建国长的矮小粗憨,但是她的妈妈年轻时那可是名动娱乐圈的顶级美人,完颜家祖上曾与皇家商贸,富可敌国,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乱,也没有动摇根基分毫。凭借着顶级的财富才在众多大佬争夺下娶到了这相差20岁的顶级美人。而完颜施和她的妈妈长的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被称为‘完美基因的星二代’。所以,就算完颜建国妻女优秀的众多,完颜施也是完颜建国最常带出来的孩子。
齐礼的家教向来被大家称道,每时每刻都保持着完美,顶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看向完颜施,“是呢,爷爷出去游历为家人祈福,没想到偶然间竟然发现这种珍宝,回来时也开心的不得了呢。”
听他们聊了半天,秦聘还是对准备贺礼一事毫无头绪,心里一团乱麻。一边应付着他们一边还要从四周的交流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很快秦聘就累的没了力气,早知道这么费劲应该多带几个人来的。
此刻秦聘无比后悔没有把宣席拉来帮忙,再不济谭冬明他们也行啊。
正想着,发小的群里就来了消息,就是谭冬明,‘有没有人今天休息啊,出来聚聚?’
秦聘立马私聊他,‘你最近有没有和齐礼她们打交道?’
谭冬明立马回复道,‘有啊,前两天还要聚一下呢,我最近太累了就没去。怎么了?’
‘你要不现在来吧,我就在这里了。’
‘行啊,我马上到。’
终于要来帮手了,秦聘也放松了不少。
‘你怎么去参加那种聚会了?你不是最讨厌应付那些人了吗?’
‘荀老的寿宴要到了,想出来找找灵感。’
‘你早说啊,问我不就完了。’
‘你知道?’
‘废话,每年的礼品都是我准备的。’
‘靠,你不早说,老子在这待半天了,累死了。’
‘那不然你出来,我们出去吃点?’
‘来都来了,不好走。’
‘算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去陪陪你吧。’
‘贱人,快点的。’
‘马上,在造火箭了。’
和谭冬明聊完后,秦聘的表情也松弛了不少,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生又凑了过来,“这么开心是和男朋友聊天吗?”
秦聘感受到有人靠近,本能的后退一步,抬起头来收起手机,“没有,朋友。”
听到两人的谈话,有人的视线也跟了过来,“对啊,刚才旺雷说你们见过,这么念念不忘的,不会是对秦小姐一见钟情了吧?”
男人说话的语气轻浮,神情蔑视,看来是默认两人是食物链的低端,所以傲慢的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