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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大概便是这个样子的~

双方军阵列好,然后兵对兵,将对将的对撞,一般属于艺术加工。

大部分时候,面对敌人能把箭稳稳的射出去,等短兵相接的时候,没有直接逃,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大多数时候的战争,还是像梁山和大宋这样的战争一样。

一触即溃,沸汤泼雪,才是常态。

人常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一方战败的情形。

实际上的战争战败,确实如山倒一般,非人力所能挽回。

混乱、无序而且残忍!

一群人乱跑,便如狂奔的受惊的野兽一般,四散而走。

而挤在中间的那群人,是最无奈,也是最危险的。

不敢摔倒也不能摔倒,倒下是很难有机会再爬起来的。

为了活命,可是推倒往日称兄道弟的袍泽,也敢拔刀砍向平日里不爽的上司。

当然,想下黑手,最好的还是用弓箭。

打仗之前,先朝着自家统帅放一轮黑箭的事,这事还真有过~

虎豹骑面对的就是这么一群混乱的人,或者说野兽。

铁蹄之下,众生平等。

长矛能串三个人,然后弃矛换刀,当然更好用的是锤子。

四五斤重的锤子,抡圆了,朝着奔跑的人的脑袋砸过去,一砸一个不吱声。

为什么说重骑兵只有一次冲锋机会,除了体力,武器也是一个问题。

当然更多的实际就是被马撞倒,然后踩死的。

只是没有长矛就不合适再冲阵型严密的军阵了,不是不能,是冲锋的效果就没那么好,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驱赶着败兵去冲阵。

大部分时代,军令中都是有明确规定的,就是敢冲阵的直接杀!

就是敌方驱赶百姓冲阵攻城这种缺德事,也是有明文规定的,直接射杀!

当然,军令是军令,实际执行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虎豹骑驱赶着败军潮水一般压过来的时候,大宋的军队并没有战死的勇气和能力,所以,他们也跑了。

如果从高空视角俯瞰的话,就是一道钢铁洪流,面对着七个铁疙瘩冲锋而去,然后冲到哪乱到哪,四散开来,密密麻麻的分散在这片土地上。

再然后被黑色洪流碾碎,吞噬,贪吃蛇一样~

只是~虎豹骑到底是不能久战的。

如果真有人能力挽狂澜,把这一群已经乱了的溃兵组织起来,与虎豹骑,或者说虎骑混战的话,是可以把虎骑弄死的。

失去速度的虎豹骑,不能说弱,毕竟还是个铁罐头,自身还是很硬的,只是不再无敌罢了。

当然,先不说这种溃兵被组织起来的可能。

虎豹骑从来也不是单独作战的。

虎骑和豹骑的分工,豹骑本来就有保护虎骑的部分职能。

而且,还有燕云骑呢。

一万骑,真的已经是很多很多了。

而且对个体来说,百骑和万骑实际上没有区别,都是能轻易碾死自己的存在。

姚古就是这么败的,不算奇怪,毕竟大宋已经败过很多次了。

区别在于,这次的死伤会很大。

虎豹骑冲锋,是不会有活口的,铁蹄之下,就是跪地投降都没有机会的。

唉~

再次证明,大宋这种军制,是真的不能打大仗的~

梁山可以让杜老大长期统领节制三四万精锐,各军的军纪也很好,军阵也操练的多,但是大宋朝廷不行,能让你常年领着四五千兵就不错了。

这样的组合上了战场,真的是太考验统帅的本事了~

或者说,统帅再有本事也没用,这实际是从军队待遇,到士卒的社会地位,再到日常的训练各方面的集合,

问题太多了,汇总在一起,就是大宋军队的战斗力弱。

嗯~

如果以营为单位单挑的话,倒是也不一定那么弱,但是如果一旦合在一起,那就真完蛋了。

分了不一定是龙,合在一起一定是虫。

··· ···

“爹爹,大势已去,且随我走!”姚平仲急了。

“嗯。”姚古点头,败局已定,自然是要求个活路的,环顾战场,依然不慌。

嗯,反正慌也没什么用。

“再等等~”姚古看着姚平仲道。

乱局之中,活命看运气,姚古觉得自己的运气应该是不太好的,不然也不会被种师道一直压一头。

但是如果是想活,那除了拼运气之外,还可以考虑一些其他的方式,比如~

投降···

家里人口多,投降自然是不能直接投降的,所以得换个做法,就是“战死”。

而如何体面而又合理的“战死”,而又不真死,就很考验个人本事了~

姚古对大宋没有马革裹尸以身报国的想法,毕竟姚古觉得,赵官家待自己也没好到那个份上。

而且这打的是梁山~

如果日后梁山能成了事,修史书的时候能让自己青史留名?

还是自己领着姚家下一代顶门立户的姚平仲战死之后,姚家能落得好?

可以说,姚古就是西军将门中的典型,和种师道种师中两兄弟不一样的~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姚古的选择是树旗,擂鼓。

鼓是进军鼓。

这个时机选的很好,如果早一炷香,那没准真的能激起大军士气,最起码能反弹一下,然后给梁山虎豹骑造成一点麻烦。

但是现在吗~

七个军阵乱了六个半,再击鼓进军~

那就真的是晚了一点点。

当然,效果还是有的,帅旗周边,是聚拢起了姚古所部的将士的,然后,接阵,圆阵~

··· ···

战场上的语言需要解读,如果碰到个莽汉,那没准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弄巧成拙都是有可能的。

好在这场战场上,有个心思剔透,八百个心眼子的军师。

“良臣,传令卢将军和金麟,包围姚古部,若是其按兵不动,莫要进攻!”许贯忠下令道。

“喏!”韩世忠拱手。

这场战争是卢俊义和金麟的自由发挥,但是统帅是许贯忠,而许贯忠是通过韩世忠来指挥这支部队。

这就是梁山特色了。

军师、都统制,各司其职,有点乱,但王烨不打算改。

从草台班子过来的时候,又因为东一块西一块的,所以必然要给军师足够大的权限和地位,如今不能因为封了王,就卸磨杀驴吧,所以梁山军师到底是不一样的。

许贯忠在望台上,俯视整个战场,而许贯忠身旁,刘麟和张柬默然肃立,大气都不太敢出。

所谓杀鸡儆猴,大概就是这样了。

刘麟是自小读兵法的,张柬是领兵十来年的,所以对下面战场的情况是看的明白的。

就是因为看的明白,所以才害怕。

以前只知道梁山能打,如今才知道,到底有多能打。

以寡击众,以弱胜强,然后又胜利的那般轻描淡写,理所当然。

梁山上下,甚至他们的对手,就没考虑过梁山战败的可能吗?

细思恐极~

“刘麟将军想领兵吗?”许贯忠突然问道。

刘麟心中有点慌,这话问的是几个意思?

回答想,会不会死?

刘麟看着手持长刀的徐进,好慌~

好急···

“末将···末将不知···今日见梁山军威,方知世界之大~”刘麟道。

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许贯忠心中默默记下,笑着看向刘麟,“刘将军还年轻,多读书,日后未必不能没有一番作为~”

刘麟叉手称是,这次刘麟听懂了。

以后未必没有一番作为的意思,大概是现在不适合领兵的。

“张将军,辛苦一下~”

“喏!”张柬叉手应诺。

许贯忠心中暗叹,还是有失风度,这种搓事还要自己直说,有违自己一贯···嗯,逼格~

这刘麟属实有些不懂事了。

唉~

又想到了寨主,不知道他现在忙啥呢~

把这河北烂摊子甩给了自己,这事可不能这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