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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大领兵出野狐岭,刘锜岳飞两路伐西夏,韩世忠收了獠牙,继续在东京看着大宋各路援军。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而王烨呢?

王烨选择一路南下。

五月二十二,破雁门关。

五月二十三,破代州城,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王德为指挥,带陌刀营,山地营一团,一路往东,攻繁畤,雁行寨(后世平型关),接应吴璘所部。

前后夹击,兵无战心,基本还是比较稳的。

五月二十六,王烨破忻州。

六月初一,破太原~

破太原的过程,乏善可陈,大军压境,城内内应起兵呼应,一阵抢攻,拿下太原城。

是的,王烨最终选择了要河东。

秦桧算齐国兵马的时候,是有疏漏的,这个疏漏倒不是说秦桧对齐国主力部队少算了,而是对齐国战争的潜力少算了。

无论是从梁山时代,还是齐国建国之后,王烨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推动预备役计划。

预备役分很多种,最短的是三个月的,和徭役类似,属于军役,所有成年男子都有军役义务,一生服役一次。

像现在负责西夏战场物资转运的辅兵,很多就是这种军役。

这是打仗,不打仗的话,那这三个月基本上就是纯训练了。

三个月的脱产训练可以得到什么?

可以得到一个已经大略能听懂军令,服从指挥,知道家国理念的普通士卒了。

前面说过,这个是所有成年男子,齐国有超过四千万百姓,虽然有一波孩子潮,但是依然有许多丁,也就是成年男性,当这个群体足够大,总有些想进步的,想向上管理的,身体素质又足够优秀的那些人,就成了预备役。

预备役除了转正的以及负责地区守备的,还有一些是长时间训练的。

救灾济州岛。

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梁山发家的跳板,如今依然保持着最大规模的预备役队伍。

齐国的地盘跨海,跨很长时间的海,当兵哪怕不是海军,依然是要熟悉水上的事情的,会游泳最好,如果不能游泳,最起码不能晕船。

所以济州岛就成了齐国最大的预备役训练基地,而且,还能辐射到日本、高丽半岛、琉球等各处统治边缘地区的支援。

人的问题不是问题,剩下的武备也不是问题。

齐国工坊到工部,主持的人一直是汤隆,一直不变的主要工作有两个。

一个是研发,比如神臂弩那种,怎么能把滑轮组用上,然后更省力,威力更大,最好人手一个,跟人打仗一照面就是一人先杀一个···

另一个就是储备,武器甲胄一天打造不出来一万件,这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而齐国的武器储备一直没停过···

王烨是有火力不足恐惧症的,现在虽然没那个条件,但是能用来战斗的东西,越充足越好,这都是底蕴。

战场一直优势,或者说经常大胜,然后又一直有打造,这就是齐国军备跨层领先的根本原因。

军备富裕,军饷充足,人的战斗意志也算坚定,战场上的表现自然不能说弱。

当然,齐国军队那么强,主要还是同行衬托。

无论是金、夏还是宋,对比如今的齐国,或者说对比历史上的各国精锐,都算不上强。

之所以无敌,全靠同行衬托。

如果如今的齐国士卒,面上曾经巅峰时期的唐兵,那胜负,犹未可知~

也是在六月初一这一日,王烨宴请了两个人,王禀和王彦,此战的大功臣。

王禀没啥说的,当初跟着童贯一起,护卫在侧,然后被卢俊义生擒,在王烨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又在齐国治下,看了看百姓生活,最后在许贯忠的指挥下,回到了太原,等的就是这一天。

王彦不一样,当年奉李彦,嗯这个靖康六贼之一的命令,找王烨认亲,最后~

嗯,本来打算做卧底的,结果自己的上线死了,人生悲剧,莫过于此。

所以王烨拿下太原的过程,大概就是这么样的。

金国进攻太原,出现围城半年,然后军民弹尽粮绝的情况,但是在王烨这里,不存在的。

或者说,齐国进攻宋国,大宋百姓的反抗之心,并没有那么的强烈。

这其中有许贯忠不遗余力的宣传,也有赵佶赵桓父子俩一脉相承的配合,也在于王烨处理内部矛盾的手段更高超~

简单来说,就是大宋百姓生活的没有齐国百姓的好,大宋的豪强也过的没有齐国豪强安稳。

是的,齐国本来选择的是得罪一波,拉拢一波,豪强属于被得罪的那一波。但是建国之后,手段终归是柔和了许多,王烨或许是个理想主义的愤青,但是宗泽是真正入世的大智慧选手。

王烨的【王道】光环都不太能影响到宗泽,吕好问评价宗泽的学问,已达返璞归真境界,也是《大学》中说的“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也是老子《道德经》中的“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体悟社会自然的真正规律,顺应于这个规律,从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这样的人,大宋有吗?

大概是没有的,或者说,就是有,没有被发现也没什么用。

就像有人说的,中国的农民一辈子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和贝多芬一样的绝对音感~

世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有能力的人,就一定会被发现的,也不是说有能力的人,就一定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的。

所以才有知遇之恩,以命相报的说法。

“陛下说,让你我二人领兵,你怎么看?”结束宴席的路上,王彦问王禀。

“人尽其用,我二人于领兵上有几分心得,安排领兵,是应有之意。”王禀道。

“领兵的都是陛下心腹,我等这般新降之人,也能领兵的?”王彦道,“哦,也是,王禀兄弟不是新降,想来早已暗通款曲了。”

都姓王,都是一家人,还同病相怜,结果这话说的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只能说王彦这个人,实际上是个不太会聊天的。

王禀皱眉,想骂人,想了想,又止住了,算了,不与他一般计较。

王禀不说话,沉默着走了一阵,王彦叉手一礼,歉然道:“刚是我言辞不当,恕罪则个。”

王禀也不再沉默,连道无妨。

说到底,两人天生的盟友,便是性格彼此有些不妥当,也不能弄的太僵硬的。

“若说我在齐国,嗯,那时候是梁山,却是见识了许多不曾见过的,不曾见过的世界。”

王禀轻声的说,王彦也便沉默的听,只是都放缓了脚步。

“陛下是个很不一样的人,不禁言辞,和赵官家不罪言官有些不一样,他是真的不在意。”

“那时候,我跟陛下白龙鱼服,吃路边摊,便听到人说陛下败家子,荒山野岭没事栽树种草,不是闲的有毛病?”

“这不仅是指斥乘舆了,还非议国政,结果呢,陛下不曾动怒,一点都没有,笑得,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慎言!”王彦皱眉道,却是不由得看了看四周,“锦衣卫遍布天下,非同一般。”

“锦衣卫不一样的,他们只汇报,不执法的。”王禀摇摇头,

王禀心中明白,自己眼中的锦衣卫和大宋传的锦衣卫,完全就是两个故事,想了想,王禀说了个故事。

“锦衣卫倒是也不能说不执法,只是很多时候,他们做的一些事情,我们不太理解罢了。”

“哦,此话何解?”

“去岁我去河北办事,我曾经在路边河沟遇到一个死婴,一看就是不足月的死婴,早产或者其他原因,草草掩埋,遗弃在路边,在大宋司空见惯的事情。”

王彦漠然点头,活了那么久,这种事却是见了不少的。

“但是在齐国不行,在锦衣卫眼中不行。”

“有尸体,就要立案,就要破案。”王禀肃然道。

有些时候,我们可以不认同别人做的一些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做法,比如打假资本什么的,但是我们要尊重,因为他们做的是真正正确的事情。

“我便看着他们逐家逐户去问,谁家有要临盆的妇人?如今情况如何等等。看着他们找到那户人家,问妇人婴儿出生之时死的,还是出生后遗弃死的?检查孕妇是否有外伤?对了,死婴和弃婴不一样的,齐国立法,不许弃婴,若是不能养,可以送福利院,他们问了许多看似无用的废话,问的一丝不苟。”

“若是每个死人都问,锦衣卫忙的过来?”王彦皱眉道。

“齐国死人是大事,一般死人,锦衣卫不插手的,由镇长、村正、衙役三方复验,是否病死?是否老人?是否有亲眷未通知?多方核验无误,人死销户,延迟销户的,便追责镇长,轻则罚俸,若是有知情不报,死因不明的,最低便是去职。”王禀解释道。

“家务事呢?”王彦眉头皱的更深。

民不告,官不究,丈夫打死妻子,若是没有娘家人闹,报个病亡故,也就过去了,这就是大宋。

“妻妾、仆役,死了都要报官,官府一年一普查人口,有人口对不上的,无论是失踪,还是亡故未报,都要立案追查,同时追责相关知情人员。”

“那不得好多无头公案?”王彦道,对主动报官这事,王彦并不看好,尤其是对衙役破案的水平。

“没有太多,那个锦衣卫说,死了的人,只要找到身份,然后把他\/她认识的人都问一遍,基本案件都能侦破,没那么多胆大心细的人,能不能破案,就看想不想而已。

哼,这未破案件关联知县升迁,若不立案瞒报锦衣卫上报之后,便不是前途问题,而是犯罪,错案、冤案提刑司会复审,大体还是稳妥得。”王禀道。

王彦点点头,有些事情,有些话,没说,但是也和说了差不多。

只看锦衣卫做事,便能看到齐国的官吏体系,这般做事,便是最吏治清明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人家这格局,真的在乎你一个领兵的都指挥使,真的是不是降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