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降谷零微微俯身，两人的眼眸对视，他温柔得如同对待亲爱的恋人那般，温柔而眷恋的肆意注视。
那刹那间温柔的语气让乌丸泽有些头皮发麻。
除去琴酒外，他并不希望别人如此对他，毕竟世间能叫他钟情的人永远只有小狼崽一个。
他的表现与平常无异，朗姆并不奇怪。手下的报告他全看过，波本喜欢用温柔做伪装朗姆是知情的。
形式不重要，他要的是结果。
想打消他的怀疑可不容易。
而且朗姆也很好奇那家伙的身份，有本事从组织逃走的人不是专业的杀手就是公安派来的老鼠。
眼前这家伙是哪类？
乌丸泽亲自揭开谜底，以便让剧本照常发展。
他静静的回复：“公安，我的身份是公安。对于这个答案，不知道我们的波本先生是否满意？”
“满意？”降谷零的手抚过乌丸泽脸颊，他用最温柔的神情做着最狠厉的动作，突然将束缚带的卡扣向内推进。
呼吸受阻，乌丸泽的脸色很快变得红润而后隐隐发紫。
在此期间，降谷零毫无怜悯，他只是如同机器人似的再度重复刚才提问的那个问题。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老实的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卡扣被松开，乌丸泽被呛咳得泪花闪现，好不可怜的大口呼吸。
平复后，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屈不挠：“我说了，我的身份是公安，是零组中替人收拾残局的存在。”
“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乌丸泽挑挑眉，态度并不正经，他又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答案，我不需要隐瞒。”
闻言，降谷零一言不发。
半晌，他来了句：“真是个不乖的人啊，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优点，我有的是耐心与你周旋。”
冰冷的针头扎进乌丸泽血管。
降谷零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摸出来的针剂，就这样明晃晃的将药液注射进了乌丸泽体内。
扔掉针管，他弯了弯眼眸，就跟找到什么乐子似的拍了拍乌丸泽宛若被上帝精心雕刻的面庞。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比较多疑。”
“所以，为了让你乖乖说出实话，只能请你试试这个小玩意。它很适合你，我想你会听话的。”
降谷零缩回手，冷眼注视乌丸泽的反应。
对方脸上冒出了汗水，眼神也逐渐迷糊，所有的反应就跟被打了吐真剂的大部分成员一样。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乌丸泽配合的做出反应。
他被注射的药液并不多，降谷零的胆量与智谋都很卓越，甚至敢在朗姆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一般的家伙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多多少少都会露出马脚。
人性的本能会让他们选择自保，但降谷零不一样。他选择不抛弃不放弃，与‘伙伴’共进退。
“波本。”
“你是想杀了他吗？”朗姆的话语中带着浓烈的针对性，甚至隐隐有杀意浮现在其中。
降谷零不慌不忙的回复：“我如何敢违背您的意愿？”
他已经彻底看穿了朗姆对他的考虑，并在表面上选择臣服，抛出他对组织和朗姆都很忠诚的迷雾弹。
至于针管里的东西，有95%的概率是吐真剂。
朗姆前面的话不过是骗他的小把戏罢了，组织想要招揽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朗姆给杀死？
据他所知，能肆无忌惮除掉有老鼠嫌疑的唯有琴酒。
行动组的权限某种时候要比他们情报组更大，这也是为什么降谷零希望乌丸泽能去行动组的关系。
“我的意愿？”
“是的。”降谷零乖顺的低头，“您想要招安的人我岂敢杀死？”
“我所有的举动不过是在替您把关。”
“我将利吐真剂引诱对方说出潜藏在内心的秘密，方便您更好的判断是否需要将此人收纳进组织。”
降谷零的话让朗姆很满意。
他的疑心稍稍下降，一个喜欢听命于自己的下属自带好感加成。
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于是朗姆说道：“很期待你的表现，波本。”
“继续吧，问所有该问的问题，我会做出最后的判决。”
“好的，遵从您的命令。”降谷零将目光落回乌丸泽身上，后者单从外表上已经完美了。
要不是衣服上还能感受到黏腻的药液，降谷零都该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动了手脚。
真没想到啊，外表看着那么无情的家伙，内心竟然是个戏精。
降谷零继续重复先前的问题。
他亲昵的诱哄，“你现在很乖很乖，所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公安。”
“……或许是公安吧。”
“和他们编制内的人不一样，我是编外者，所有人中只有我不能晋升。”
“来历不明是我的错么？”乌丸泽双眼迷离，放大对权势的欲望，顺便表示对目前的不满。
主动暴露弱点才能成为别人主攻的方向。
降谷零引诱着他说出更多‘信息’，他瞥了眼机器，图像很平稳。因为他问的都是真事，乌丸泽百分之九十的信息是真的。
符合预期，朗姆的疑问渐渐打消。
“你叫，为什么名字？”
“乌丸…泽。”
降谷零以名字为结尾，后者乖顺回复。
当朗姆听到乌丸泽的名字，顿时大惊失色：
“那怎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