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婉妃的手瑟缩一下,没敢接。

久居深宫多年,她清楚玉瓶里装的是什么,太子话里意思已经足够明确,是要她在款待的膳食中动手脚。

视线避开,她嗫嚅摇头,下意识开口要拒绝。

这时江褚却再次发话。

“婉妃娘娘,还是越儿的身体比较重要,你觉得呢?”

仿佛毒蛇舔舐过肌肤,心底生起阵阵恶寒,婉妃惊愕抬眼,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她自己受苦不要紧,但越儿不行!

太子拿越儿的身体作为威胁,她还能怎么办。

“我知道了,肯定会招待好贵客的。”

婉妃换上柔顺谦恭的笑脸。

“这就对了。”

江褚轻拂衣袖,满意离开。

目送他的身影彻底不见,婉妃眸子转冷,吩咐宫人准备好酒菜,再亲自跑一趟,恳求白慎晚务必赏光。

见她满含感激,白慎晚不好推辞,只好客随主便,欣然前往。

“我这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请白小姐千万不要嫌弃。”

婉妃歉然一笑,看她如同救命的恩人,说完盈盈拜下去。

白慎晚将人稳稳托住了:“娘娘不必如此,我只不过是奉旨行事而已。”

“那也要你医术了得,如果换作旁人,指不定查不出越儿的病因……”

说到伤心处,婉妃鼻尖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流。

哭了会儿,她意识到在客人面前哭哭啼啼不好,赶忙擦干眼泪笑了声。

“你看看我,光顾着哭了,平白惹白小姐不高兴。”

话落,她给了那边的宫女一个眼色,宫女得知主子意思,默不作声为客人斟酒。

等酒装满,婉妃端起酒杯,遥遥一敬:“所有的感激都在酒里了,千言万语,还要多谢白小姐出手相救。”

“娘娘客气。”

白慎晚莞尔,喝下那杯清亮澄彻的酒。

但唇在碰到杯子沿的刹那,她眉心微微蹙起。

醇香的酒气中,分明混杂有迷药的气息,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没立刻喝下去。

“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婉妃将她这番举动都望在眼里,心也高高悬起:“难道是这酒不好么?”

“怎么会。”

白慎晚弯了下唇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如若婉妃真想给她下毒,她不妨借机看看,这位娘娘到底意欲何为。

想到这,她眯起眼眸,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样:“我是看娘娘这里的酒太香,舍不得喝。”

婉妃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语气却万分热络:“这有何难,等下你出宫,我让他们给你装几大壶,亲自送到你白府去。”

“那真是太好了!”

白慎晚随即把酒倒进嘴里,享受地啊了声:“果然是好酒!”

话刚说完,她便哐当倒在桌上,再也没起来。

见状,婉妃试探地叫一声:“白小姐?”

白慎晚脑袋枕住手臂,没吱声。

“白慎晚?”

婉妃走过去拍拍她肩头,见她果然不省人事,心底的石头总算能落下一半。

“去通知太子过来吧。”

深吸一口气,婉妃声音里是百般的无奈。

等宫女去了,她再叫来个小太监,以手帕作为遮挡,小声在他耳边吩咐。

“去通知江妄行,路上悄悄的,别让旁人发现你。”

太监一愣,随即低下头:“奴才明白。”

做完一切,婉妃缓缓坐回位子上,自斟自饮,勾唇笑了声。

太子是可以利用她达到目的,她也会顺服,可并不意味着身为棋子的人便不会反抗。

“本宫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摇头笑了笑,目光转向白慎晚那边:“剩下来的,就看你的命了。”

白慎晚听了整个过程,藏在桌底的手不自觉捏紧。

又是江褚搞的事!

不过婉妃已经叫人去通知江妄行,她也无需再做什么,先看江褚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不到半刻,她感觉手脚一轻,几个小太监将她扛到另外的房间,随后躬身退出去。

紧接着便是江褚略带急促的脚步声,急急破门而入。

“你们都下去。”

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江褚没等伺候的人撤离,已经到她身边,手抚上她脸庞。

肤若凝脂,玉骨娇颜。

痴恋的目光在少女玲珑有致的身躯流连,江褚还没做什么,心神已经摇曳。

“晚晚,你最后还是我的。”

他低低呢喃一声,手指下移来到女子的领口,呼吸是从未有过的急促,急切地解开她充满馨香的衣裙。

哐当。

房门在这时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装昏迷的白慎晚心中一喜,知道可能是江妄行及时赶到。

可事无绝对,她没有睁开眼,反而强忍下江褚的触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褚被人打扰,本就不悦,当看到门口眸光泛冷的江妄行时,怒意遏制不住,凝眸冷声呵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后妃的宫殿!”

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江褚随手抓起边上的花瓶,狠狠砸向门槛。

今天,他势必要白慎晚成为他的人。

哪怕是江妄行,也休想阻止!

“江妄行,你是让我叫人把你轰走吗。”

江褚喘着粗气。

出乎意料的,江妄行并没有立刻上前阻止,反而后退一步,侧身行了个礼。

“父皇。”

犹如惊雷在头顶炸开,江褚心跳一停,抬眼看过去。

脸色黑沉的皇帝负手前来,眉宇间凝结浓重的不满。

霎时间手忙脚乱,江褚几乎忘记自己是如何下床,又是如何跪倒在皇帝的脚边绞尽脑汁地解释。

“父皇,儿臣并不是……”

一滴汗从额角滑落,江褚话语一噎,搜刮不出理由。

人赃俱获。

如果白慎晚没躺在他房里,倒还好解释,可现在皇帝亲眼看他解开女子的衣物,便是说上天也没用。

见他半天不语,江妄行冷眼拱手。

“父皇,太子在后宫大行秽乱之事,必须按宫规严惩。”

皇帝无视这话,淡淡的目光压在江褚的头顶,轻声训斥:“不要为了这么个女子,就伤了你们兄弟间的和气。”

话里话外,仿佛在说江褚做下这种事,并非他一人之过。

同样的,江妄行也被此女迷惑,以至于不惜深夜惊动圣驾,错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