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完全按照后世场面上的做法,给人家来瓶酒或者结个账,讨好一下老师,这是必须有的骚操作嘛,高校长曾经享受过很多类似的待遇。
服务员嘴巴一张,来了一句:“没票加三块钱哈。”
高义差点被噎死,挺好的气氛被服务员给搅和了。
另一个男的憋着笑,很喜欢看高义出糗的样子。
高义和刘兵碰了一下杯子,高义一口干掉了一两茅台。
“这位老师贵姓?”
“他姓讨。”,陆双板着脸说道。
“还有这姓?”
“有,讨厌鬼的讨。”
感情陆双生气了啊。
“高义,你跟谁来的?”
“我们宿舍的,还有刘英他们宿舍的?”
“请客的来了,太好了,高义,头前带路,我跟你们聚一聚。”
“这……”
“走不走?”,陆双拉了一把高义。
“走,走。”
另一个男人忽然喊住了高义,“高义?你叫高义?鲁中齐州的高义?现在京华大学在读?”
“正是在下,不知道老师怎么称呼?”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我叫王光杰,在体改委工作。”
“哎吆,你好王主任,有什么指示?”
陆双又推了一把高义,“废话这么多?走不走?”
“走,走。”,高义只能向王光杰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陆双,他认识建国哥。”
高义愣了一下,没明白王光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走了几步,听到刘兵的声音,“能耐了?我们好好吃顿饭,你来凑什么热闹?”
“刘兵,你小子不地道……”
高义嘿嘿笑了两声,陆双白了高义一眼,“笑什么笑?”
高义乖乖闭上了嘴巴。
高义推开包间门,笑道:“给诸位请来了位大神,大家欢迎。”
陆双进了门,没有了那副小儿女的模样,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老师。
“同学们好。”
“陆老师?”,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陆老师没吃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一点。”
“没打扰你们吧?”
刘丛最先反应过来,慌忙拉开凳子,“不打扰不打扰,陆老师能和我们一起吃饭,是我们的荣幸,请坐请坐。”
李春雨让服务员加了一副碗筷。
高义尴尬了。
“陆老师,这是我高中同学刘好君,在外国语学院读书。”
陆双微微怔了一下。
“陆老师你好,我叫刘好君。”
“刘好君同学你好。”
本来男女生以高义和刘好君为分界线,他俩坐在了面朝门口的位置。
现在陆双来了,高义不能把中间的位置让给陆双吧,他要是不挨着刘好君,刘好君会很尴尬。
可也不方便让陆双夹在刘好君和方妍中间。
高义直接把座位放在了他和贺现金之间。
这样就成了高义居中而坐,刘好君和陆双一人一边的局面。
“陆老师,整点白的还是啤的?”
陆双端起高义的酒杯闻了闻,“够奢侈的,茅台,陈了至少三年了,来杯茅台。”
“陆老师,行家啊。”
“那是,从小就跟着我爷爷喝。”
“陆老师是高干家庭?”
陆双愣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是我爷爷喜欢喝。”
“能喝得起茅台的,不是高干就是资本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双不好给高义脸色看。
“高义,刘同学真是你同学?”
“这还能有假?亲亲的同学。”
陆双笑了起来,羞的刘好君低下头,不敢接话。
高义取过陆双的筷子,给陆双夹了一筷子羊肉。
陆双没想到高义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今天真是好日子,上学两个多月了,终于有机会请陆老师吃顿饭,来,大家共同举杯,敬陆老师一杯。”
“谢谢大家。”
陆双当真豪放,一两的酒杯,一口喝干了。
贺现金和刘丛面面相觑,他俩可不敢一口一两。
高义说道:“随意随意,我干了。”
高义也把酒倒进了嘴里。
贺现金和刘丛只轻轻抿了一口。
“你俩怎么不喝完?”
“你不是说随意吗?”
“是啊,我说随意,你们就真随意?”
“什么意思?”
“意思是随意干,不是随意喝。”
“我靠,高老大,不带这么坑人的。”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中文系的,丢人,意思都理解不了。”
女生们哈哈笑了起来,贺现金和刘丛被高义气得通红,只能把酒灌进了嘴巴。
“高义,真是随意喝哈。”
几杯酒下肚,陆双慢慢放下了老师的架子,也开始说笑起来。
这顿酒喝到下午两点半,在服务员不耐烦的催促中结束了。
刘丛回来后,借着酒精骂道:“狗日的高义,说好了我们请你的。”
“靠,好不容易请陆老师吃顿饭,再让你们给抢先了,我还怎么当老大?陆老师,这顿饭是我请的哈,千万不要记在他们头上。”
刘英说道:“高义,你怎么能这样啊,说好的我们一起请你。”
“下次你单独请我,咱们不带他们。”,高义嘿嘿笑了两声。
腰上传来一阵巨疼,高义才反应过来,后世的一些花花心思被酒给逼了出来。
“去你的。”刘英白了高义一眼,她知道高义在和她开玩笑。
陆双喝得有点高了,扶着桌子站起来说道:“今天高兴,走。”
众人出了饭店,高义安排女生好生照顾陆双,他要把刘好君送回学校。
路上,刘好君掐了高义一把,“臭流氓,你不是要送我回学校吗?这是回学校的路吗?”
高义感觉双腿有使不完的劲,自行车链条都要撑不住了。
一个小时后,刘好君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宿舍。
高义起床后看到电报,二话不说,直奔邮电局。
电报就一句话:队有电话。高义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邮电局内至少有二三十在排队。
高义先填好要呼叫哪里,预计通话多长时间,主要内容是什么,填好单子交上去,高义进入了漫长的等待。
至少过了三十分钟,服务员才大声喊道:“高义,去一号。”
高义慌忙跑到一号亭子,有点像厕所的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