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剥开松子壳,尝了一口,那种油腻的感觉,真舒服。
“这玩意先送一吨过去,要是市场反应好,也长期供应。”
“好,有你高老大这句话就好。”
今年的开学第一课,是陆双上的,主要是表扬先进,批评落后。
虽然陆双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高义。
高义臊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到了周六下了课,高义安排好大家这一学期的社会实践后,正要回四合院,被陆双给喊住了。
新任校团委书记刘兵找他。
“陆老师,那天我没说清楚吗?咱们的社会实践不能让。您和刘兵关系这么好,千万要顶住啊。”
陆双一下红了脸,“胡说什么呢,什么我和刘老师关系好?”
“你们都一起出去吃饭了,还说关系不好?”
“我……”,陆双恨不得把高义掐死。
“赶紧去,刘老师等着你呢。”
陆双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
没办法,高义只能打听着去了学生工作处。
刘兵看到高义进来了,“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高义。”
其他老师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高义。
高义感觉自己是个被展览的小丑。
“各位老师好,我是中文系的高义。”
“高义,你真的在半月谈上发表文章了?”
“呵呵,您都知道了?我还想保密呢。”
“好家伙,因为你的文章,经济系那帮人差点打了架。”
“呵呵,老师抬爱了,我只是起到了辅助作用,主要是我们乡里的陆书记起的作用大。”
刘兵笑道:“你和你们陆老师真有缘分,在家归他哥哥管,到了学校归妹妹管。”
高义脑子嗡的一声,“刘老师,您说什么?陆建国和陆双什么关系?哥哥妹妹?”
刘兵吃惊问道:“你不知道?你们陆老师,和你们乡的陆建国是亲兄妹啊。”
“啥?”
高义的三观毁了。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陆双知道自己家的情况。
怪不得陆建国说,你要是不配合,我给你穿小鞋,感情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都逃不出陆家的手掌心?
刘兵看到高义的表情,知道自己多嘴了。
“嗨,这事闹的,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高义苦笑着说道:“刘老师,我真不知道啊。”
“额,算我没说,算我没说,来,咱俩聊聊关于社会实践的事情,经过上一学期,你们中文系学生会的实验,学校认为,社会实践对……”
高义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的脑子里全是陆建国和陆双的脸,一个长得那么难看,一个长得那么喜人,为啥他俩是亲兄妹呢?
高义现在只想找陆双确认一下,等刘兵说的差不多了,高义才说道:“刘老师,如果在全校铺开社会实践,不现实,您的重点应该是家庭比较贫困的学生,让他们以勤工俭学的身份参加社会实践,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高义不等刘兵回答,飞快的往陆双的宿舍跑去。
结果陆双不在,打听了好久也不知道陆双去了哪。
高义只能颓废的回了四合院。
刘好君见高义的情绪不对,忙问怎么了。
高义把事情说了一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像不像棒槌?”
刘好君和陈学敏哈哈笑了起来。
老板也成了棒槌。
“你又没问人家,人家总不能说高义你老实点,我哥哥是你们那的书记吧。”
“我……”
刘好君好像说的有道理,可我心里不舒服。
“我表哥和表姐呢?”
“昨天碰到刘老板了,刘老板介绍了一个厂子,表哥表姐去厂子里当学徒去了。”
高义说道:“要学也不要在这学啊,港岛的服装厂多如牛毛,干脆去港岛学算了。”
刘好君鄙视的看着高义,站着说话腰不疼,港岛是那么好去的?
“韩香呢?”
“两位大爷带着她去学习了。”
“在哪?”
“京剧院,不远。”
高义问清楚了地方后,直接去了京剧院。
当高义看到正在教韩香唱戏的人物时,差点跪了。
富克章问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富大爷,您没告诉我说,教韩香的是梅先生啊。”
“你认识久保?”
“我不应该认识吗?”
梅先生出名应该在九十年代,当然,现在的梅先生也很出名,只不过在圈子里和票友之间出名,远没有达到后世人尽皆知的程度。
“梅先生想收韩香为徒?”
“对,梅老弟看上韩香了。”
“您不早说。”
“我哪知道你认识梅先生啊。”
高义蹲在墙角处,听着梅久保正在训斥韩香。
韩香一脸的委屈。
等梅久保放下了教杆,韩香看到高义,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哥。”
一声哥,可把高义的心给喊化了。
韩香跑过来,抱住高义的胳膊,眼泪就下来了。
梅先生走过来,笑道:“你就是韩香的家长啊?”
高义略微低了低头,“梅先生您好,我是韩香的表哥。”
“这孩子非常有天份,就是以前一直学你们那的地方戏种,有些习惯改不过来。”
高义笑道:“先生,其实改不改的都无所谓。”
梅久保立刻拉下了脸。
“我们的国粹是一个兼容并蓄的过程,不管是地方戏种也好,京剧也罢,不管是流行音乐也好,还是通俗唱法也罢,只要动听,我们就应该兼容并蓄。”
梅久保终于动容了。
“就像前几天我唱给二位大爷的曲子,既有京剧的唱腔,也有流行音乐的唱法,但大家都觉得好听,您觉得呢?”
“所以你才不同意韩香拜我为师?”
高义想了会说道:“这只是其中一方面,我怕他入了梨园门,再也不能唱其他的了。”
“如果我同意她去唱流行音乐了。”
高义二话不说,一拍巴掌,“那还等什么?今天就是好日子,需要设香案吗?”
关德强和富克章两人想掩面而逃,丢人,和这么个棒槌认识,他俩觉得非常丢人。
高义感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为啥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棒槌呢?
梅先生笑道:“不能操之过急,总要请几个梨园行里的长辈来观礼才是。”
“好,梅先生您定好日子,我定地方,您看行吗?”
“可以。”
韩香还傻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牛叉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