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学敏从哪请的主持人,也穿着一身马褂上了台。
“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高朋满座,……”
高义听着一股后世结婚庆典的味道,有点不伦不类了。
陆建国轻声说道:“搞得有点过了。”
“为什么?”
“拜师,是封建社会的毒瘤。”
“管得着吗?哪条法律不准拜师了?拜师是华夏优良传统,是文化的传承,你们这些新新人类懂个屁。”
陆建国再好的脾气也要爆炸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妹妹未来要去港岛发展。”
“啊?不是唱京剧?”
“不是,韩香只是学一下京剧的唱腔,我还请陆双帮忙找个大学音乐老师,通俗唱法也要让她学一学。”
“中西合璧?”
“对头,民族的东西和青少年喜闻乐见的流行音乐结合,才是文化发展的趋势。”
“好家伙,您这张嘴,真是能白活,这都能上升到文化的高度?”
“当然。”
梅久保居中坐在舞台上,韩香端着茶,恭敬的跪在了梅久保面前。
“师父,请喝茶。”
梅久保端起来喝了一口,又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这是我以前用过的一方镇尺,今日送给你,希望以后你在学习京剧的同时,加强自身文化修养。”
“徒儿谢过师父。”
拜师仪式结束后,关老爷子上了台,恭喜了他们,才宣布开始上菜。
看着琳琅满目的碟子碗,陆建国啧啧称奇,“一桌子不少钱吧?”
“好像是二百块。”
“好家伙,别人三四个月工资才吃这一桌子菜?”
“外汇券。”
陆建国被噎住了。
就在大家推杯换盏的时候,餐厅大门被人撞开了。
高义一看,一下皱起了眉头。
牛建军一看,立刻跑过去,“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韩香呢?让韩香过来陪哥哥们喝杯酒。”
“先生,您喝醉了吧。”
“你tm是谁?让韩香出来。”
高义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这三个人,不就是刚才对着韩香的海报流口水的玩意吗?
牛建军一看要搞事,立刻站在三人面前,“先生,有什么事,请出去说。”
小伙子推了一把牛建军,没推开,“让韩香过来。”
梅久保缓缓站了起来。
高义能让梅久保出面吗?自己提着酒瓶子走了过去。
刘好君知道高义是什么性格,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毫不在意,可刘好君明白高义心里的逆鳞。
“高义,别惹事。”
高义冷笑着走过去,二话不说,拉着领头的小伙子,像领着小鸡仔一般,往门外拖去。
“你干什么?我艹,疼。”
“放开二哥,放开二哥。”
高义把三人弄出宴会厅,二话不说,照着领头的人脑袋上就是一酒瓶子。
“血!”
一看见血了,其他人都愣住了。
张虎也从宴会厅跑了出来,“老板,没事吧?”
“没事。”
张虎接过高义手里的酒瓶子,又是一下子。
“痴线,找死。”
二哥的嚎叫声终于还是惊动了宴会厅。
就在二哥准备喊人报仇的时候,陆建国和陆双走了出来。
“行了,别闹了,滚蛋吧。”
“你他妈……建国哥,马上走,马上走。”
陆双冷笑一声,“你们三个真是出息了,打算强抢民女不成?”
“双双,误会,都是误会。”
“韩香是我陆双罩着的,以后招子放亮点。”
“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告辞告辞。”
“我脑袋白开瓢了?”,那个叫二哥的人轻声说道,很明显不服气。
“你还想怎么的?招惹人家妹妹,活该。”
“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建军,你陪着,花多少钱,我高义担着了。”
“高义,好小子,我记住了。”,二哥捂着脑袋走了。
高义掏出中华烟递给了陆建国一根。
“双双,谢谢了。”
陆建国没憋住,被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哥,我说的不对吗?”,高义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陆建国。
“对,对,你们聊,我进去了。”
高义见陆双已经开始掐腰,赶忙跟在陆建国身后,准备开溜。
“高义,你完了,你完了。”,陆双咬牙切齿的说道。
高义打了个哆嗦,这娘们不好惹,尤其是她开枪的动作一气呵成,是不是武林高手啊?
虽然经过二哥这一个小插曲,但总体来说,拜师仪式非常成功,与会的嘉宾吃的满意,喝得满意。
关键是从今天之后,大家都知道,原来韩香是陆家在罩着。
自此之后的半年时间,韩香恨不得每天都回家哭上几嗓子,梅久保的训练可以说是惨无人道。
不过关德强跟高义说,因为韩香没有童子功,所以梅先生已经减了很多动作,要不韩香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晚上回到家,张虎把合同递给了高义。
高义看了看,还算满意。
“老板,港岛那边主要流行的是粤剧,京剧有市场吗?”
“市场一片空白,说明什么?”
“什么?”
“笨死了,说明这里大大的有前途,没有观众,我们就培养观众。”
高义又琢磨了一会,说道:“去粤海签几个知名的粤剧演员,八月份的演唱会以粤剧和京剧为主。”
“这……会不会亏本?”
“亏本也不怕,只要咱们扛起了弘扬传统文化的大旗,名气才能大增,以后赚钱的机会多得是。”
“韩小姐要登台吗?”
“登台,就让她唱两首歌,一首梨花颂,一首叫说唱脸谱。”
“好咧,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胆小鬼什么时候上映?”
“高森说要到七八月份,您能赶得上。”
“搜集一下港岛最近需要投资的电影电视剧,看看有哪些好本子,一律投资,不要怕花钱,失败九部,只要有一部成功,咱们就赚了。”
“明白明白。”
刘好君洗刷完,看到高义还在看资料。
“不回学校了?”
“不回去了。”
“你妈又来了?”
“要死啊你。”,刘好君把擦头的毛巾扔到了高义身上。
高义猥琐的闻了闻味道,“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