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也帮腔,“是啊,都到我家来,晚上鲍鱼炖白菜。”
“哈哈,那感情好,就去炳林叔家,他家条件好,房子大。”
“灿英叔,高兵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快了,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
“预考成绩第几?”
一说到预考成绩,高灿英面露喜色,“预考全校第三。”
高义使劲想了一下当年自己高考时的情况,第三名,好像也是个中专,因为今年全校只考上了一个本科。
但是,高兵有高义的加成,起码在语文上,高兵会占据很大的优势,说不准真的能冲击一下本科。
“等高兵回来估了分数,看看能考多少分,咱们商量个好学校。”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高灿英很高兴,因为预考第三,中专基本有把握了。
绕过老槐树,一条足够四辆车并行的马路一直延伸到半山腰。
高义搀扶着高炳林,另一只手提着高炳林的马扎子,沿着马路上往山上走。
“爷爷,什么时候搬到山上来的?”
“俩月了。”
“您住着还方便?”
“方便,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去赶集不方便了,要多走二里地呢。”
“要不我给您配个车?”
“钱多了烧得慌,还配个车?你咋不给我配个飞机呢?”
“咦,您说的对,要不我在咱们村建个机场?”
高炳林笑着拍了一把高义的胳膊,“胡说八道,没个正型,大学里就这么教的你啊?”
“嘿嘿,只要您老喜欢,您想要什么,我都给您老弄回来。”
“瞎说。”
“爷爷,过几天你跟我去一趟港岛吧。”
“去那干什么?”
“我听说港岛那边的医术比咱们这好,我想带您去检查一下身体。”
“用不着,我身子好得很,能吃能喝能睡。”
“可我还是担心您。”
“咱农村人哪这么矫情?我可不是城里那些退休的老头。”
高义的新家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掩映在一片大树中,青砖红瓦,非常好看。
“咱家旁边是高发营,一模一样的宅子,这边是占龙家的。”
高义看了看,果然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高义家的院子四周也有一圈厢房,而高发营他们家则没有。
原来村里采石的石窝,已经变成了一塘碧水。
高长青正坐在边上钓鱼。
高炳林看高义盯着水面看,笑道:“都说山管丁口水管财,这话不虚,自从石窝里有了水,咱们村当真是日进斗金咧。”
“有鱼吗?”
“有,你灿英叔用大队的钱,买了一万斤鱼苗放进去了。”
“有专门的喂养的?”
“哪有人管啊,不管是谁,想起来了就扔把草进去。”
高义推开小院门。
院子里青砖铺地,两棵巨大的梧桐树把院子里遮的没有一点阳光,门里门外的温度至少差一度以上,一股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左右两边的厢房只有一层,主房是两层,走廊的位置全部用玻璃罩了起来。
“爷爷,您一个人打扫的?”
“哪啊,是韩静那丫头定期安排人过来给我打扫打扫。”
“韩静?她在咱们村?”
“她的厂子在那边,你看,那栋小白房子就是她的厂子。”
自从高义带着韩世清和韩丽去首都看看人家女士内衣和童装,兄妹俩在京城考察了一个多月时间。
没想到韩静竟然把厂子开在了高裴王。
“听说咱们这的个体户有优惠呢,咱也不知道什么是优惠。”
“爷爷,咱们高裴王现在是开发区,在咱们村干买卖,少缴税。”
“是吗?我也搞不懂。”
高炳林推开门,高义一看,还不错,以前家里的破家具都扔了,一水的实木家具,对得起这栋房子。
高义才刚坐下,高占龙跑来了。
“晚上别做饭了哈,我让人送桌席面过来,你和炳林爷爷休息着。”
“龙哥……”
高占龙跑了,根本就不给高义说话的机会。
高炳林说道:“灿英不一定定多少菜,两桌就两桌吧。”
“得勒。”
祖孙俩刚说完,韩世清又来了,“高爷爷,我妹妹说,一会安排人送桌子菜过来,晚上我们一家子过来吃饭。”
高炳林可不答应了,“世清,不用,定了席面了。”
“我爸妈还有三叔三婶都过来,本来我三叔还订了一桌,被我妹阻止了。”
韩世清说完,也跑了。
“爷爷,三桌了。”
“三桌就三桌吧,韩家来几个人,也是一桌子。”
然后,裴耀青的新媳妇,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扶着腰,也来了。
裴耀青定了桌席面,让高义家里晚上别做饭了。
祖孙俩面面相觑。
高炳林忽然笑了出来。
“爷爷,笑啥咧?”
“生活条件好了,真是生活条件好了,四月份的时候,分了一次红,你知道一股分了多少吗?”
“多少?”
高炳林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万?这么多?”
“就这,还是灿英和占龙怕分的太多,遭人嫉妒呢,不敢多分。”
“咱家不是有好几十万了?”
“没那么多,韩家兄妹要开厂子,手里钱不活泛,我借给他们了。”
“那还差不多,您要是在家里存下这么多钱,太危险了。”
“呵呵,你爷爷精明着呢。”
高义刷了刷茶碗,给高炳林倒了杯茶,“爷爷,您尝尝这个茶,是大官才能喝的。”
高炳林轻轻嘬了一口,“没味道,不好喝,给我换大叶子茶。”
高义无奈,极品碧螺春啊,在老爷子嘴里成了没味道的茶叶。
“高义回来了”
听到门外的声音,高炳林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他出来了?”
“出来了,一个多月了,咱也不知道咋出来的,一会他说啥,你都别同意,就说我不同意。”
高义忙站起来,“伯秋哥,刚回来。”
高义把屋门打开,裴伯秋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裴伯秋使劲捶了一下高义的肩膀,“好家伙,又变高了?”
“呵呵,二十好几了,哪还能长个子啊,伯秋哥,坐。”
“哎,看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高义高老板,我们高裴王最有本事的人,也是我们村的话事人。”
“义哥。”,裴伯秋身后的两人忙弯腰喊了一声。
“你们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