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永福说锦旗,大家都不明所以。
陆永福解释说:“你们都好奇铭丰哪来的这么多钱,是铭丰捡了别人的东西,人家感谢他的,还送了锦旗,这孩子,不想招摇,回来就没说。”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样。
陆永福又对陆铭丰说:“是爹误会你了,你不要怪爹,快把锦旗拿出来挂着。”
在陆永福的催促下,陆铭丰进屋,从自己的衣物里拿出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拾金不昧”四个大字。
村长带头鼓掌夸赞陆铭丰,众人跟着鼓掌,都羡慕得不得了。
乖乖,这是捡了多少钱啊,光是谢礼就给了五百块钱。
酒桌上,许劲端起酒杯对着陆铭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陆永福对大家的反应很受用,脸上特别有光,一脸的自豪。
梁巧丽与陆百灵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陆永福竟然会跟陆铭丰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直以来,陆永福都觉得家里的孩子平平无奇,不如陆铭轩能干,现在陆铭丰被人送锦旗,这是光宗耀祖的事,陆永福引以为傲。
陆铭丰也不想自己的婚礼出什么岔子,见爹不是来搞事的,就让他坐上桌子吃饭。
反正他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别人要是想插手他的生活,门都没有。
村里的婚礼就是简简单单,大家吃好喝好,给新人送上祝福,难得有这样丰盛的饭菜,大家伙也都不客气。
酒足饭饱后,收拾好了碗筷,沈佳乐让村长媳妇与狗娃娘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回去,桌椅送回各家都会给一份糖。
陆铭丰跟许劲他们告别,感谢他的帮忙。
人都走差不多了,就剩下陆家人,陆铭丰拉着新婚妻子的手进了屋。
梁巧丽跟着进了屋,塞了一个布包在沈佳乐的手里:“好孩子,以后跟铭丰好好过日子,娘没有本事,你们的婚事一点忙也帮不上,还好铭丰有本事,我就放心了。”
梁巧丽走后,沈佳乐打开布包,里面是9块钱。
这是盖房子时,陆铭丰得到的工钱,给梁巧丽收着,花了一些剩下的。
陆永福见妻子出来,说道:“叫他们回家住吧。”
“你说什么?”梁巧丽问道。
“他们都结婚了,当然要回家住。”
“这是他们的新房,结婚的东西都在房子里,你让他们今天回家住,家里什么都没有,他们怎么住?”
“把东西搬回去就行了。”
沈佳乐与陆铭丰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谈话声。
沈佳乐朝着陆铭丰点了一下头:“答应他。”
陆铭丰不理解:“你想搬回去住?”
沈佳乐摇摇头:“我不去,只有你去。”
“可我们今天才刚结婚,就要分开住吗?”
“所以,你爹要是真的不想你好,你也能知道怎么应对。”
陆铭丰走出了屋子,对陆永福说:“爹,你刚把我赶出家门,现在又想让我回家吗?”
陆永福说:“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但也是你没有说清楚,既然误会解除了,你还可以住在家里。”
“好,我跟你回去。”
陆永福对儿子的做法很满意。
指挥陆铭启进屋搬东西。
陆铭丰挡在门口:“爹,你想干什么?”
“搬东西啊,你都要回去住, 东西当然要搬回去。”
“东西都是佳乐买的,谁都不可以搬走,我答应跟你回去,只有我一个人跟你回去,我媳妇不会跟着去的。”
“她是你媳妇,你花那么多钱娶她,不跟着回去照顾你,伺候公婆,那你娶她干什么?”
“爹,你也说了,佳乐是我媳妇,娶她的人是我,他只要跟我过日子就行,你又没出一分钱一份力,凭什么要她去伺候你?”
陆永福语塞。
一分钱彩礼不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说话完全没有底气。
陆永福自己生着闷气就走开。
见陆铭丰跟他并排走,生气道:“你跟着干什么,回你媳妇家去!”
陆铭丰听了,没有丝毫犹豫,掉头就走。
……
房间里只剩下一对新人,自己的小娇妻就坐在床上,陆铭丰的心情很是激动。
就算是已经领证了,婚宴也办了,他也不敢相信,真的娶到了沈佳乐。
走到沈佳乐的身旁,陆铭丰把手臂伸到沈佳乐的面前。
“你拧我一下。”
“?”
“我怕是在做梦。”
沈佳乐笑了:“咱们都领证了。”
“那,我能抱抱你吗?”
沈佳乐点头。
把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陆铭丰才真的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就将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沈佳乐问他锦旗的事。
陆铭丰解释说,他确实捡到了一个包,包的主人也要给他钱感谢他,不过他没要。
他手里赚到了一笔钱,正好需要过个明路,就对那人提出来送锦旗的要求。
当着公安同志的面收下锦旗和钱,出了公安局,就把钱还给了人家。
见沈佳乐一脸平静地聆听,丝毫没有吃惊的表情,陆铭丰问道:“媳妇,你就不好奇我的钱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你凭本事赚来的。”
被媳妇无条件信任,陆铭丰心里无比熨帖。
附在沈佳乐的耳边,小声说出钱是在黑市倒卖东西赚的。
“黑市很乱的,你要小心啊。”
见媳妇关心自己,陆铭丰说:“今天来的劲哥很照顾我,这次就是劲哥带我出去的,以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一定都办到。”
“你们到外地不需要开证明吗?”
“劲哥都办好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劲哥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
“劲哥的儿子被人贩子偷走,被我遇上,随手给救了。”
难怪一个黑市老大会这么照顾陆铭丰。
一上午,又是领证又是买东西,两人都有些累了,就躺在床上休息。
娇妻在怀,又香又软,陆铭丰一直搂着舍不得放手,沈佳乐热得头上都冒汗了。
推了推陆铭丰。
“怎么了?”
“我热。”
陆铭丰听了,伸手把旁边桌子上的芭蕉扇拿过来,给沈佳乐扇风。
扇子的风虽不大,可也比刚才凉爽许多,慢慢地,沈佳乐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看着娇妻长长的睫毛,陆铭丰轻轻地吻上去。
见沈佳乐没有醒,陆铭丰的胆子大了起来,蜻蜓点水般在红艳的娇唇上掠过。
一下,两下,三下……
怎么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