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惊动了村长。
村长先安抚住马家人的情绪,叫陆铭轩出来问个清楚。
陆铭轩一口咬定,马芊芊是自己的亲表妹,自己绝对没有对她有不轨行为。
可马家人也一口咬定,马芊芊回去后,说自己被陆铭轩欺负了。
双方都各自坚持自己的说法。
这时,陆铭启被叫来,说自己昨晚喝了陆铭轩递过来的水,回家就情况不对,肯定是陆铭轩下了药。
陆铭轩死不承认,叫陆铭启拿出证据。
陆铭启说:“你跟芊芊不就是证据,如果你们不是中了药,那你对芊芊的行为就是丧心病狂,不顾伦理的畜生行为。”
众人听到这话都对陆铭轩指指点点。
陆铭轩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管承认哪一件事,他都要被人唾弃。
突然,陆铭轩脑中灵光一闪,对村长说:“其实,这件事有内情,我本来不想说的,怕坏了表妹的名声,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不说,我就要背锅,还要被三叔误会。”
陆永福气愤道:“我看你今天能说出个花来。”
陆铭轩一副痛苦的表情说:“三叔,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怎么可能给您下药,你们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没有证据的事,我希望三叔不要轻易下定论。
至于芊芊,是她硬要留下,我看在亲戚的份上不好意思拒绝,就留她住几天。
她想在饼干厂上班,让我帮忙,工厂若是我开的,我肯定会把家人亲戚都安排进去。
她在我家住了这些天,眼见没有进厂的希望,又对我起了心思,主动勾引我,我强烈拒绝,还惊动了我媳妇,把我媳妇都气回了娘家。”
边上的村民都议论纷纷,当时陆家的三个舅舅确实都不欢迎马芊芊留下,是她非要留下不可。
被陆铭轩这样一说,好像也能解释,为什么饼干厂已经明确不会录取马芊芊,她还赖着不走的原因。
原来是看上陆铭轩了。
“你他妈胡说什么?”马家兄弟听陆铭轩污蔑妹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他。
一直躲在陆永萍身后的马芊芊,被这话给气的,出来为自己辩解:“我是你亲表妹,你都结婚有孩子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想法?”
李春梅走过来维护儿子:“别人肯定做不出这种事,但你是你娘的女儿,可就说不准了。你娘以前不就喜欢上了她表哥,人家也结婚有孩子了,你娘还跟人家搂搂抱抱。”
李春梅这话一出口,陆永萍就感受到了丈夫投来愤恨的目光,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
马芊芊哭喊着说:“不是我非要留下,是他说只要我留下,按照他说的做,我就可以在饼干厂上班。
昨晚,他让我把腿撞伤,去叫二表哥送我去医院,二表哥没来。
后来三舅一家都过来,也没人送我去医院,三舅家走后,他让我去找大表哥,说只要我去求求大表哥,事情就成了。
大表哥没有开门,我回去后,睡不着觉,出来透透气,他就把我拉进了柴房里欺负。”
马芊芊边说边哭,马家人被人拉着,恨不得撕了陆铭轩。
陆铭轩平静地说:“既然你说被我毁了清白,那现在我就带你去医院,若事情属实,我自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判多少年我都认了。”
马芊芊的爹恶狠狠地说:“好,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带芊芊去医院!”
李春梅说:“我得跟着去,要不然你们为了陷害铭轩,随便找个人破了芊芊的身子,赖在我们铭轩身上,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气得马家人要上前来打她。
村民们把人拦住说:“人家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最后,村长也跟着马家人一起去了医院。
……
在不远处观察情况的周敏问沈佳乐:“弟妹,你说,明明证据很充分,还有马芊芊作证,怎么就轻而易举让他撇清了。”
沈佳乐说:“马芊芊只是被他利用,应该不知道他的计划,若不然,是个人也不会同意去勾引自己的表哥和舅舅。”
周敏不解:“看芊芊的样子,应该是被他欺负了,去了医院就真相大白,他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小姑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只知道被人占了便宜就是失去了清白,但陆铭轩是知道的。
或许他们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只要那层膜没破,就定不了陆铭轩的罪名。
到时候,马芊芊就算再怎么说自己被陆铭轩轻薄,也不会再有人信她。”
前世,自己也是这么无知,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沈佳乐深有体会。
周敏唏嘘道:“陆铭轩这招真狠,不仅洗清了自己罪名,还把马芊芊给毁了。”
沈佳乐说:“所以,有时候选择和什么样的人合作,也要看自己是否具备旗鼓相当的实力,否则只能沦为棋子,失败了就会被丢弃。”
……
结果正如沈佳乐猜测的那样,陆铭轩自证了清白回来。
马芊芊从医院检查后就被爹娘带回了家。
她在医院也闹过,说自己被陆铭轩脱光了衣服轻薄,可是,检查单就明晃晃地摆在那。
陆铭轩说马芊芊是想借此赖上陆家,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陆铭轩的镇定自若,连马家人都不确定女儿说的是真是假。
反正已经证明了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说得多了,反而对女儿的名声不利,赶紧回家吧。
他们砸了陆永生的家,担心被索赔。
给陆永福父子三人下药的事,因为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陆永福还想去找陆铭轩追问,被梁巧丽叫住。
“事情都过去了,傻子才会承认,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铭启的话?”
“我当然相信自己儿子。”
“铭丰媳妇说,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离他家人远点,全是心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坑了。”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