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一下:昨天有些不严谨的地方,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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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地区,分为汕头、潮州、揭阳三个区域。
所以,汕头人与潮州人之间,互相并没有那么认同。
其次,这里面前两者非常排斥揭阳,他们认为他们才是体面人,揭阳人是农村人、乡下人。
潮汕地区的人,尤其是汕头人,都喜欢打破规则,这个有好有坏。好的一面是灵活多变,生存能力强;坏的一面是违法乱纪行为多,思想素质差,尖酸贪婪。
比如,齐凌云的祖坟没了,这就是一种不重视规则的体现。
其中揭阳人重视家庭、家族,不相信外姓人。
但所谓的汕头人团结,是他们在外面团结,这是一种外出抱团的意识,包括潮汕地区在外面的人都很团结,这是潮汕地区很多人比较骄傲的行为。
而在本地,汕头人一点也不团结,同村的他都骗。
一个村的两个姓还总会因为利益分配闹矛盾了!
只要在汕头本地生活过的,就可以知道他们团不团结,他们是在外面团结,但是在本地生活的人,根本不团结。
正如伟人说的那句话:当外部没有敌人的时候,就是内部斗争的时候。
因为这块蛋糕只有这么大,很多人都想让自己多分一点。
此时,齐凌云看着原本应该是自己父母墓葬的地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以前看过强平别人坟地,前世那位已经跑路的潘某,大富豪,祖坟该没也没。
但他没想到他也会这样啊,他父母、爷爷奶奶,都在这里。
齐凌云拿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大概过了半个多少小时,之前退走的派出所所长又带着人过来了。
“齐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我阿爷、阿嬷,阿爸、阿妈的坟没了,我需要你帮我查清楚谁干的,另外这家地是谁的,我家人尸骨在哪里!”齐凌云的语气很平淡,但听到派出所所长的耳中,却是一道炸雷。
祖坟没了,这可是血海深仇。
“好的,我现在就帮您查。”
派出所所长先是查了这家地属于谁,接着就是查祖坟的事情。
这时期的公安查案子,可是非常暴力的,手段非常黑,所以进展也很快。
整件事情并不复杂,齐家老宅被占了,地也就被分了。
而被分的地是半拉山子乡崔宝舒家里,也就是占了齐家老宅的那家人。
然后他们顺着耕田开荒,把地开垦到了祖坟这边。
这是遇到了不善良的人。
如果遇到善良的人,就不会动坟地,而是绕过去。
遇到不善良的人,他们就会认为坟地占了十几根垄,耽误了他们的收成。
“就因为以为我家死绝了,所以就把我家坟刨了,就因为耽误他们耕地?”齐凌云坐在奔驰车里,都气笑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对,差不多就这样。”派出所所长道。
“尸骨呢,放到哪里去了?”齐凌云问。
“崔宝舒说扔到了风口沟那里,拿土埋上了。”
“找出来,龙九,给香江那边打电话,派个法医过来,帮我阿爷阿嬷阿爸阿妈重新整理尸骨。”
“是,老板。”
按照崔宝舒的指引,齐凌云等人很快挖到了一个破旧的木板,上面一大堆人骨头堆在一起。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而先后十几辆车来到了这边,这几年半拉山子这个地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车。
香江那边的法医,连夜赶过来,帮齐凌云分辨尸骨。
因为死的年份不一样,所以是可以根据骨龄分配的。
“齐Sir,拼接完了,有个女性的尸骨缺了一只手臂。”法医来到齐凌云身前,低声道。
“找!”
简简单单一个字,那些开车过来的人再次开始找了起来。
此时,崔宝舒夫妇都吓瘫了,他们知道他们摊上大事了,一整晚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因为缺了一条手臂的事情,他们被带到了山坡上。
看到齐凌云,他们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兄弟,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那是绝户坟,你饶过我们。”崔宝舒看到齐凌云,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边求饶一边扇自己的嘴巴。
好家伙,这意思,如果是绝户坟就应该被刨了。
“没必要这样,我这人很大度,尸骨找到了就行,现在还缺一只手臂,你们回想一下,当时所有尸骨都送到了这里了吗?”
齐凌云很和颜悦色,面相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大好人。
“应该都在这里。”崔宝舒用力想着,有些不确定的说。
“卫所长,你带人继续在这里找,小富,带人去那边的地里找。”齐凌云转头吩咐。
一宿的时间过去,手骨在原来的地里被找到了。
齐凌云让杨正印安排人把自己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的尸骨送到深圳,他要在香江找个风水宝地。
“齐先生,您看他们怎么处理?”
眼看着齐凌云就准备这么走了,卫所长搓了搓手问。
说起来,破坏人家祖坟,按照法规,只属于民事纠纷,不涉及刑事,所以派出所是没权利抓人的。
“放了吧,不是什么大事。”齐凌云相当的好说话。
“齐先生,那个……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您家的老宅我一定给你要回来。”忙活了一晚上的丁义珍来到齐凌云面前,微微弯腰道。
“要回来有什么用,你还能恢复我家原来的模样?”齐凌云微笑着反问。
“这……我尽力。”丁义珍咬咬牙保证道。
“不用了,一个破房子而已嘛。”齐凌云很是云淡风轻。
“走了,保重。”齐凌云说着坐上了奔驰车。
丁义珍原本还想要让齐凌云留一留,能够扶持一下自己的家乡。
不过,这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目送着齐凌云离去,崔宝舒夫妇和周围的崔家人有些恍若梦中。
就这么轻松的结束了?
“还好,齐凌云没有计较这些,”一个崔姓人道。
“哼哼,我看他也拿我们没什么办法,派出所的大舅哥说了,我没犯罪,最多赔点钱。”崔宝舒大言不惭的说着,丝毫没有之前跪在地上扇自己嘴巴忏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