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修冥用他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低头看着他。
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说好要吸干他的功力和精血的。
可到最后一步，他居然停下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许久，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了。
他一走，小小就出来了。
它哭哒哒的叫着：“主人？”
可顾以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等过了几天，顾以幽幽的醒来。
他喉咙干涩，缺水严重。
在意识里喊着：“小小，水。”
“主，主人？！你终于醒了，呜呜~”
“水。”顾以重新说了一句。
“哦哦，好，马上！”
小小说着从空间引出灵泉水到他嘴里，他吞咽了下去。瞬间感觉好受多了。
精神也恢复了。
身体上的伤痕也跟着渐渐好了起来。
恢复过来之后，顾以皱眉的问道：“小小，为什么我感觉还是很虚弱？”
小小心疼的解释说：“主人，因为是这个元神碎片要受的结果，是改变不了的。你现在已经被吸了一半过的精血了，功力也只剩一成了。”
“所以即使你的外伤好了，但是真实的伤害是恢复不了的，除非这个世界的人干预给你治疗，否则外来能力治不好你。”
“目前这个元神碎片的时间进度也显示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了，只剩下百分之十就可以脱离世界了。”
“嗯。”顾以闭上眼。
还剩百分之十就可以脱离世界了，那他也算解脱了。
那剩下的就都不重要了。
他闭着眼睛，思绪万千。
当初，激活小小的时候，它就高兴的说自己是他的神兽。
它刚一醒来就到处找他，最后通过系统找到他。
然后再跟他绑定。
在他们那里的外人看来，小小只是个人工智能。
但事实上是只神兽，带空间并且有穿越能力的神兽。
它目前属于人工智能和神兽的结合体。
因为还在虚弱期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能力，只有一个空间可以用。
就因为它说他是战神，拥有神力的神仙，只要找全他破碎的元神就可以重返天界。
到时星际战将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所以他就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还错？
就在他陷入迷茫中的时候，传来了一句冷漠的声音：“醒了？”
顾以睁开眼，看向来人。
“醒了就滚吧，以后我们两清。”
小小这时在他脑海里炸了，“大坏蛋！坏透了，主人躺床上几天，生死不明，他连瞧都不来瞧一眼，刚醒来就赶人走！”
顾以嘴角抽了抽，其实大可不用这么激动，因为自己感觉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觉得还有些难堪。
“小小，这段记忆你最好忘记它。”
“为什么？”
顾以无语，“你主人的黑历史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哦~那，好吧。”小小不情不愿的应着。
顾以从床上起来，猛的扑向辰修冥。
疯子！压了他就说两清？
哪个男人能忍？
心头血他可以不要，功力也可以不要，统统都可以还给他。
但是面子他不能不要！
他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向他。
辰修冥轻松的捏住他的手腕。
眼神冷冰冰的看着他。
“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顾以气笑了，看着他心里想着：来啊，杀了我吧，不杀你就是孙子！
辰修冥看了他一会，突然就勾唇笑了，“留着你的狗命，慢慢看着你死去不是更解气？”
疯狗！
顾以看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出了魔界，没回仙门，他去了人间。
仙门已经不适合他了，他不回去仙魔两界还能清静一段时间，他要是回去怕是可能立马激起仙门对魔界的讨伐，他自己的事没必要牵扯这么多人进来。
所以他给仙门里去了消息说自己去历练了，归期不定。
而且他的功力也只剩一成，以后也没有再提升的机会。
所以人间最适合他。
转眼十年已过。
顾以裹着披风，看着窗外的大雨，神情淡漠的问着：“小小，时间进度还有多少？”
小小弱弱的回道：“还剩百分之五。”
顾以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一声咳嗽从喉咙里溢出来，“那就是说我还得耗十年？”
“理论上，是的。除非有本世界的外力干扰，否则结束不了自己的生命。”
顾以叹息一声，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想要轻生过。
就连来到人间的时候，有神医说可以帮助他恢复几分，他也没同意。
他不是不想恢复，而是恢复了也不能再修仙，他的仙途已经没有进步的可能了。
所以即使身体好了又有什么用？
报仇又报不了。
还要增加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停留时间。
何必呢？
“顾公子，相府小姐求见。”
顾以打断自己的思绪，回神后，让小厮把人带到花厅，他一会到。
他盯着满天的雨帘。
每到雨季和冬季相府千金必来拜访。
十年如一日。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误终身？
可他，貌似已经不喜欢女的了？
花厅。
“萧小姐。”
“顾公子。”萧荷看见他两眼放光，极其开心。
“请坐。”顾以抬手示意她坐下。
萧荷没听他的，而是拎着自己带的药膳汤递到他的面前柔声道：“趁热喝了吧。”
“谢谢。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顾公子，我乐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莫要再劝我。”
顾以拗不过她，只得端起药膳汤喝了。
当初他刚来人间，就遇到了她。
是她帮了他，也帮他请了名医。
他的伤拒绝了治疗，只有嗓子接受了治疗。
但是并没有治好，只是勉强能说话，声音低沉缓慢。
在仙门的时候都治不好，人间能让他开口说话已经算是顶顶牛了！
见顾以喝下她的药膳汤，便问道：“好些了没？这次有改进药方。”
顾以抿了抿唇，其实他想说：才喝下一会，没那么快见效。
但看见她期待的眼神还是违心的点了点头，“好多了。”
萧荷见此，高兴一笑。“我就知道！”
顾以清淡的回了一个微笑。
接着就安静的坐那听她眉飞色舞的说一些趣事。
等雨小一些的时候，她就提起食盒说道：“雨小了，我先回去了。”
顾以点头，起身要送她。
但被她阻止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就别折腾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