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婉很快就到了许文办公室。
“最近我们所和管委会正在和企业注册局对接企业注册入驻管委会事情。你现在既是内勤,也负责证照办理,这件事情你要跟进对接。
最近你也看看外地怎么做的,有什么好的经验做法,不能一问三不知。还有你能不能喝酒?”
企业注册局有几个女同志,很能喝酒,所以许文问焦婉。望丰地处南北交界地方,有的女同志也会喝酒,有的就完全不能喝。
“许所,你可问对人 了。我爷爷从小就拿筷子沾酒给我尝,现在可能没你酒神酒量好,但也不比一般的男同志差的。
要我喝酒么,你放心,我绝对是你手里的奇兵。”
焦婉是受到侯欢刺激,最近工作积极性一直很好。这次许文能用到她,她还是很高兴的。
第二天,毛益约好了周六晚上吃饭,许文告诉了沈信。这次,许文把吃饭地点安排到了许阳平的饭店。
过年时候,许阳平又专门到许文家,让许文给他多带点生意。他说最近镇上又开了家饭店,在他家吃饭的越来越少,生意不如从前。
这次吃饭时间在周六,河池镇离县城也不是很远,到时候开车接注册局的人提前去,下午还可以参观一下河池的大河风光,晚上吃吃土菜。
这边事情还没进展,所里先出事了。
侯欢自从当了开发区的副所长又分管办公室工作和考勤后,有点开始膨胀了,当然也可以说责任心爆棚。
每天,侯欢第一个到单位,在上班最后时间点时候,侯欢就拿个小本子在大门口等着,谁迟到了就给谁记住。下班时候,许文也会提前到大厅,看有没有提前早退的。
在这一点上,许文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自觉性,绝对每天准时卡点。大家虽然不满意,但这是所里规章制度,许文以前也强调过这块,也就没人说。
在用车管理上,侯欢就有点教条主义和官僚主义了。侯欢要求所有用车必须写申请,且明确出车时间和返回时间。按照侯欢说法,只有明确了时间,他才好安排其他人用车,提高效率。
问题就出在用车上。
今天,阮贤和刘成双两大元老联合出去巡查,做个体户年检工作。当时申请的时间是上午8:30分到10:30,结果两大元老到11点30才到所里。
中间侯欢打了几次电话,两人都没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手机真没电。
等两人刚回所里,早已等的十分不耐烦的侯欢上去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喷
“你们怎么一点纪律性都没有啊。说好的10:30回来,现在都几点了啊?人不回来,电话也不接,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你们啊?是不是跑到哪个地方躲起来打牌去了?我要扣你们年底绩效!”
侯欢突然间的爆发把所有人都给吓着了,一时间场面十分安静。
今天侯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焦婉申请了10:40用车去县局送材料。侯欢提前给焦婉打过包票,说车子都留好了。他也计划好了,自己送焦婉 去县局,路上可以有一段时间的两人时光。
结果,一切都被两个老家伙给破坏了,能不生气么?
阮贤和刘成双两人刚刚的确被侯欢给震了一下,但这两人什么风浪没见过,瞬间恢复。
“你个龟儿子,你谁啊,跑到这吆五喝六的。你眼睛是不是瞎了,看看这些是什么。老子什么时候跑去打牌了。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闹到县局宋建设那我也不放过你。”
阮贤人老成精,根本不和侯欢算什么时间和电话打不打通问题,他就抓住侯欢说他打牌这一点,非要讨个说法。一边说,还一边把包里的巡查记录本和年检记录扔到侯欢脸上。
他和宋建设一个时代的人,高兴称呼一句宋局长,不高兴直接宋建设,他管你是哪个局长的侄子,又不多发一分钱给他。
见阮贤先开炮了,作为老弟的刘成双直接跟上。
“是啊,你哪只眼睛看我们打牌去了啊。我告诉你,你这是污蔑。你不就靠着一个叔叔么,天天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刘成双也够恶毒的,直接把人家叔叔给抬出来了。他这样说出来,就是算准了以侯欢这年轻人的脸皮,反而不好拿叔叔压人了。要是换成许文,这招就不好使了。
侯欢被两人连续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满脸通红,眼角甚至还带点泪水,显然从来受过这样的委屈。
“你们两人怎么这样啊,做错了事情还不让人说了是不是”侯欢做着最后的反抗。
“到底谁做错了,你问问大家,看有没有一个人支持你的。你来这几天,自己不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说其他的,辖区你有没有下去过,个体户你有没有接触过。
小小年纪,官职不大,官瘾不小。天天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还真以为自己是局长啊。”
侯欢被两人这一顿输出,边上没有任何人给他说话,反而有人小声的支援两个老同志,这让侯欢很受伤。
更让他受伤的是,自己的女神也没有支持自己,反而不见了,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爱情死了。
当焦婉带着许文下楼时,侯欢突然感觉自己死寂的心灵又活了,原来被冰霜覆盖草地突然间鲜花盛开。
“都围着干什么,让别人看我们所笑话啊。都回到自己办公室去,有什么事情等会到我的办公室去解决。”
许文这段时间的威信显示出来了,大家见许文发火,全部散开。老同志也不是怕许文,而是许文给他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
刚才,焦婉见侯欢和两大元老吵起来了就知道不好,这侯欢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不好劝,只能去把许许文喊下来。
焦婉平时虽然很烦侯欢,但这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也很专情,要不是觉得这人太幼稚自己可能早就答应对方了。
这次的事情,多多少少与自己有点关系,这让焦婉对侯欢有点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