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这边从渡口镇得到了消息,其他两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打听了。
“书记,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面对这种情况,舒庆春作为联络人真的有点沮丧。看到其他党委委员,一个个被安排了工作,基本都有好的结果,自己很羡慕。
好不容易碰到自己也负责一个,没想到这还没有开局,那边就告诉观天出局的消息。
“放弃,为什么放弃。他红树学校不来,我们去找绿树,绿树不来我找黄树。他红树不来我们观天,我就去找他的竞争对手来。”
许文说的掷地有声,但貌似这些话很不理性。
“书记可是我们观天的确没有什么能赢得这些学校投资的长处啊?”
宋永担心许文意气用事,把所有的精力和资源全部放在这些上面。
“谁说我们没有长处,我们最大的长处,是别人都没有的,那就是我们现在就可以提供完整的教室给投资商。这能为投资商减少一年以上的时间。”
许文的这句话一说,宋永两人更加担心。
“书记,我们要是把中心校的教学楼给投资商,县教育局绝对不会答应的,乡里学生家长也会上访的。”
宋永劝着许文。为了一个投资项目,把自己的政治前途搭上去,绝对不划算。
“是啊书记。宋镇长说的有道理。我们招商的目的是让孩子上学更方便,要是把中心校的孩子赶走,可违背了我们的初心,县委不会同意的。”
舒庆春也劝着。他没想到许文在这件事情上的伤害比他都大。
“你们两个不会以为我疯了吧,我说的可不是中心校的教学楼。你们再想想,是不是有其他的教学楼可以使用?”许文看着他们担心的眼神,也不逗两人。
“其他教学楼,那就下面乡村小学的教学楼。现在小学合并,是有几个以前的小学空闲出房子,但那个房子实在太小,不适合现在这个项目啊。”
舒庆春分管教育工作,对近些年辖区小学合并还是知道的。每个农村小学就一个班,一个学校也就5 、6个教室。
“不对。还真有这样适合的教室。不过,书记,那个是不是有点旧了?”宋永却打断舒庆春的话。
“你们两位领导到底说的是哪里,怎么我这个分管教育的都不知道自己辖区有空闲的教学楼。”舒庆春看两位领导打着哑谜,有点着急。
“哈哈,你不清楚正常,你到我们这边迟。但是书记能想到哪里,我是真的有点服气。书记,你说的是不是三线厂那边的教学楼?”宋永说着。
“是的。我打听过,三线厂离开后,以前我们的乡中学就是用的就是那边的教学楼。也就是10年前,乡中学才搬到乡政府这边。而且最重要的,那两栋教学楼是90年代建设的,完全可以使用,简单装修一下就可以。
除了教学楼,那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大礼堂、有不少砖瓦房、有教师宿舍。这些年虽然没怎么用,我去看过,质量上完全可以。”
许文说的教学楼,位于观天乡龙王洞村,是以前三线厂遗留的。70年代初三线厂时候,里面有5000多人生活,建造军工产品。
里面相当于一个小型社会,食堂、电影院、澡堂、住宿,所有能想到的应有尽有。一直到80年代末,三线厂才搬离观天乡,后来在那边基础上建立了乡中学。
许文去看的时候,水泥操场上篮球框都还在。教学楼除了有不少灰尘,里面也是很好的。许文专门去考察过,一直在想怎么利用那么大一片场地。
这块土地,最早属于三线厂,后来赠送给乡政府办学校。最后中学搬到现在的地方时候,乡政府又把地块给收回来了。
当初三线厂为了战备需求,专门找了一个山村里,离乡政府都有3公里,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许文一直想不到好的方法来利用这块地。
但是这块地完全适合这种寄宿制学校。远离城市的喧嚣,自然安静,风景秀丽。
“书记,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想法,怎么到现在才说?不过现在说就不知道红树学校愿不愿意来。”宋永说。
许文心想,我也是被逼着没办法才想到这个的,要是早就知道我会等到现在啊。不过,该装深沉的时候要装深沉。
“要是提前拿出来,红树学校肯定会待价而沽,以各种理由来贬损我们那个老教学楼的。但是现在我们去给他找几个竞争对手,和他竞争对手接触。如果真有其他学校愿意来我们乡办学,最早9月份就可以开学。我就不信红树不着急。
红树要是不愿意来,我想总会有学校愿意来的。这是和绝好的机会超越红树的。”
许文说着似是而非的道理,给自己做着解释。
宋永和舒庆春这时候也看出来许文的心虚,可是只能不断点头,谁让人家是一把手。
他们也知道许文不是瞎说。红树现在教室不足,不能扩张。如果在其他地方重新修建学校,最早要1至2年才能启用。而在这时间里,他的竞争对手就有可能利用观天现成的资源去招生抢占市场。
望丰县除了红树学校,还有家三才学校也是民营寄宿制,但规模较小。而外地的寄宿制学校就多了,许文三人初步筛选了在容州发展的比较好的2个学校。
这三个学校由乡政府发出邀请函,邀请他们来观天乡考察办学,由舒庆春负责去接洽。
宋永安排相关人员对三线厂学校那边进行简单清理。主要是把杂草、垃圾和灰尘清理一遍,让投资商看看那边学校的可用性。
就这样,观天乡招商引资工作再一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