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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正对大门口的院中,摆放着一个硕大的乌木灵柩,而祠堂之中则背着他跪着许多人,皆是披麻戴孝,一片肃穆。

听到声响后,许多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啊!”

一个神情萎靡的老妇人废尽力气推开阻拦她行动的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站起身冲了出来,连跑带爬的来到江念银的身边,而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着他的裤腿泣不成声。

江念银微微皱眉,他当然认识这位,应是家主的妻子,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隐隐猜想到了什么,但于乎情理还是将人搀扶了起来问个究竟。

“家主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看……你去看看……”

家主夫人头发凌乱,扯着他的袖子,言语已然有些混乱。

江念银咬了咬唇,转身来到了棺椁前,而后一手推开了沉重的棺盖——

只见其中赫然躺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江家家主。

“嗯……”

紧接着,江念银迅速施展元魂力量探查了尸身一番,果不其然,家主经脉寸断,绝非是意外,而是人为。

一时间连同周围的空气都沉寂下来,江念银能感觉到许多双眼正紧盯着他的后背,等待着他的反应。

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表现出点什么……

江念银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极速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而后赫然转过身,此时的他已然换成了另一副神情,双眼凌然的望着祠堂中的众人。

后者则被看的浑身一震,不禁接连站起身来看向院中的人。

“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大人,前些天家主遭不知名人暗害,您可一定要为家主做主啊!”

此人约莫30岁的模样,面容腊黄,神情也是相当憔悴,下巴因无暇打理而冒出了些许胡渣,他便是先前阻止家主夫人上前的年轻人,同时也是少家主,家主与家主夫人的亲生儿子。

“我明白了,我会派人查探清楚真凶,但在此之前,还请诸位务必以大局为重,稳住自己的情绪,稳住江家,我们才能有余力反击。”

江念银此时的声音沉稳有力,不由得让人安心。事实上,在他踏入这院中之时,除了家主一家,在场大多人便已经如释重负,仿佛看到了希望。

只要江念银还在,只要他们家的皇室亲卫还在,即使他们再衰败也是帝国的世家大族。

帝国中大大小小的家族众多,可不是谁家都有一位92级的皇室亲卫的。

想到这里,各分家的掌权人也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如今能掌控大局的人回来了,他们也没什么理由再担忧。

家族之主固然重要,与皇室亲卫拥有同样的伯爵爵位,但人选却是众多。如今家主虽死,但也给了各分家支系一个晋升本家的机会,那便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唉,家主夫人,少家主,还请你们节哀,正如大人所说,凡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他日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等必将尽力帮扶。”

“还请诸位节哀……”

一时间,众人纷纷向家主亲人表示哀悼,家主夫人与少家主皆是沉默不语。

尤其是少家主,他平日里的心高气盛荡然无存,眼下只是怔怔望着地板一言不发。

拜星帝国的伯爵爵位并非世袭,如今他那伯爵父亲猝然离世,他也便只剩下个小小的子爵身份了。

而拜星帝国的帝都,则遍地都是拥有子爵爵位的贵族。

江念银故作悲怆的叹了口气。

他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江家并不在乎,对江家家主则更是没有多少情感。

几十年前的江家并没有多大势力,几个支系天天为了几块地皮内斗,对待本家的一些没有能力反抗的弱势群体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很不幸父亲早亡的江念银便是其中之一,没少受到家族的排挤。

若不是有母亲在,这会儿他早饿死投胎几十年了。

当然,用他母亲的话来说,这些事早该放下了。而他之所以还心甘情愿留在江家,让一些老东西得以平步青云又是无可奈何的方法。

他需要用一个明面上家族的支持来当跳板,否则即使天赋异禀,没有大量的修练资源也难以出人头地。

江念银对如今的地位已是相当满意,老皇帝愚味,但新皇待他不薄,当然,若是能一脚踢开江家便更好了。

想到这里,江念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祠堂。

现在,他要去见他真正想见的人了。

离开帝都边迹,转而进入了临近帝都的一处小小的城镇。

城镇当中,有一处他的私人宅院,规模不大,却安静舒适。

他一如既往的推门而入,只见院中有两个大概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她们是这院中唯二的仆从,负责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

炎炎夏日,平日闲暇之际,她们便像这般坐在冰凉的石凳之上聊着一天所见的趣事。

见江念银进来,她们并没惊讶,而是熟络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她们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在帝都谋求生活。

大抵是个年轻帅气的商人吧,似乎也没有妻子……

虽然不知为何母子二人的年纪相差甚远,但她们这样想着,脸上还是时不时在不知不觉中显现出些许红晕。

每当这时,气氛总有些尴尬,但没办法,母亲喜欢这两个孩子,他也不愿过多干涉母亲的意愿。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仅外表年轻,心态也更年轻,但要让这两个女孩知道他自己的实际年龄足以当她们父亲时,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纸江念银静步来到门前,“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

一时间,江念银只觉得屋内也是相当阴凉且干净简洁,屋子的另一侧则有一把红木交椅,一位头发有些斑白的老妇正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闻声,老妇睁开了双眼,眼里虽有些浑浊,但见到来人时却显现出了光亮,此人正是江念银那已临近七十的母亲,此刻正一脸慈祥的望着他。

“念银啊,你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一切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母亲就不要牵挂了。”

江念银笑笑,他自是不会将自己上战场打仗的事告诉母亲,免的又让她老人家担心。

“不过你几天前才来看过我,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啊?哎呀,别担心我,那两丫头把我照顾的很好。”

“那自然是又想您了。”

“哎哟,臭小子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恋家,你就在那边好好干,以后晋升的机会还有呢,可不能安于现状啊。”

江念银嘿嘿笑着,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吐槽不已,母亲一向搞不明白爵位制度,和着他还能晋到哪里去,去当左右相还是去当皇帝?

不过听着母亲的唠叨,他却是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颇有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的母亲没事,真是太好了。

不过想想一路上被刘算易和于子吓个半死他就来气,尤其是刘算易,算卦就算一半还非要给他说,说了就算了还故作低沉来吓他。

退一万步来讲,虽听闻家主是个好人,但死不死他还真不是很在乎,本就并非一家人,平日管辖的范围不同,来往也少,充其量也就是个比陌生人强了那么些许的同僚,他或许会难过一些,但远远达不到悲痛欲绝。

想到这,江念银愤懑的吸了口气,心里正不断琢磨着要如何整整对方,全然不知此刻宅院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屋顶之上,云伯里正面无表情的静静站在那里,凝望着他所在的庭院,不知心中所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