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穿着墨绿色高级西装,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胸针戴在胸口,他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观看着比赛,姿态仿佛一个富家少爷。
一个男侍将酒杯放在他面前,他端起,很快,另外两个男人的身影一左一右坐了过来。
一个懒懒散散,一坐下就两手后撑翘了个二郎腿,接着打火机一点,燃起一根烟。
“这个位置不错。”
另一个则慢吞吞地坐下,一来,可坐三个人的沙发位,看着左右都没法坐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许迟瞥了他们一眼。
廉正驹回答得很轻松,“我们报名参赛了啊。”
许迟:“......”
许迟淡定的表情崩裂了点,“你报名参赛了?”
廉正驹熄烟,一指宋清珝,“不只是我,还有他。”
“.....”许迟脑袋一阵跳,“你自己报名就算了,还拉他报名干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拉他报名?”廉正驹不满地说。
许迟盯他。
“好吧,是我。”廉正驹无所谓的表情,“他胆子太小,拉他上台练练,不被揍几拳,胆子大不起来。”
许迟满脸不放心。
廉正驹又说,“你放心吧,打不过就投,不会影响你任务的。”
“听说巴塞斯第三个上场,一共十一组选手呢,你猜他能不能站到最后?”
“能。”许迟回答得干脆。
廉正驹嗤笑了下,“他金主这么多,就算赢不下来,他金主也有本事让他赢。”
像这种拳赛,有时候打的都是假赛,金主会买通另一方选手让他故意输,这样自己压的那方就能赢得更多,甚至有时候也不是为了赢钱,就为了看同行金主压输。
总之,各种内幕都有。
许迟知道廉正驹什么意思,但他也知道别人赢得或许有水分,巴塞斯没有,他是真的靠拳头在他的战场上以一敌十。
“你可小心点,对上他指不定谁赢谁输呢。”
廉正驹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嗤笑了下,“你是觉得块头大就能打赢?你不会以为我第一杀手纯靠异能吧?”
许迟摇头。
廉正驹笑,“那不就行了。”
许迟回答,“靠脸。”
“.......”
廉正驹冷哼一声,“待会儿就让你看看我这第一杀手值不值。”
在许迟这得了不痛快,一看宋清珝白胖墩没烦恼地吃着蛋糕塔,直接一伸手打掉他的叉子,“还吃呢,都说让你减肥了,你这样跳得起来吗?”
宋清珝皱眉,舔了下嘴角,黑溜溜眼珠看了下廉正驹,又遗憾地看蛋糕,不吃了。
许迟看宋清珝的可怜样,冷眼瞪向廉正驹,“人家想吃你管得着?”
廉正驹理直气壮,“他什么身份,都这样了还吃?”
其实说得有点道理,杀手基本上都要注意身材管理。
当然,也有例外,有的杀手就是又胖又灵活。
只不过许迟并不了解宋清珝,只知道他菜刀耍得好,有金刚不坏之身。
原着里也没有宋清珝这个人,估计就是个路人甲杀手。
“你体检怎么样?”许迟低头问宋清珝。
“各项都合格。”宋清珝黑溜溜眼珠盯着许迟。
“那就行了,你的异能是防守又不是进攻,健康就行了。”
许迟说着还伸手抓了把宋清珝的脸蛋。
妈的,不得不说,这手感绝了。
“合格?别逗了,就他那体型。”廉正驹还在嘴欠。
许迟一脚踹了过去,“不会说话就闭嘴。”
廉正驹被踹了,老实了,坐下喝酒。
宋清珝黑溜溜的眼珠子在廉正驹和许迟身上转,接着,往许迟身边挪了一屁股,靠得更近。
显得原本身材很标准的许迟瘦了不少。
“行了,快到我了,我去准备了。”
廉正驹说着,站了起来,低头看小胖子坐着无动于衷,呵笑了下,伸手扼住小胖子的脖子,压着他走,
“还有你呢,小胖子,走了。”
他们走了,许迟看了眼表,又继续喝酒。
过了会儿,许迟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后台。
巴塞斯应该热身完了。
许迟走到选手休息的后台,除了比较有名的选手,其他选手都是共用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很大,全体趴地上隔几米做仰卧起坐没问题。
许迟一一眼认出在给一位选手做肌肉放松的年轻教练,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做得不错,林教没少教你啊,肱二头肌的位置记得多旋转两次。”
年轻教练一愣,被许迟的颜值惊了一下,但又根本想不起这个人,刚想说话,手一收紧,猛地发现掌心被塞了一张纸。
他懂规矩地立刻招手让另一个教练替这选手疏松,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到走廊外。
避开人群,拿出纸条一看,“巴塞斯,后门,八点半,最后一次,尼伽村。”
八点半,正好是巴塞斯打完第二场的时间。
年轻教练一看,叹气的同时又皱眉。
这些人天天找巴塞斯,就是希望巴塞斯给他们打假拳,巴塞斯根本不答应,每次都拒绝,连人都不理。
若不是巴塞斯背后有更大的金主,估计早待不下去了。
这些人怎么还不放弃。
但是...这尼伽村什么意思...
算了,不管,反正他就是个传话的。
拿着纸条来到巴塞斯的休息室。
巴塞斯在这拳击场上坐享最大的休息室,他毕竟是头牌,身高也是拳击手中最高的。
巴塞斯闭眼全身放松坐在椅子上,身边三个理疗师在给他做肌肉疏松。
年轻教练刚一靠近,巴塞斯就睁眼看了过来。
一双冰冷如蛇的眼睛,看过来时如巨蟒扑面而来,吓得年轻教练哆嗦了下,额头冒出冷汗,喉咙吞咽。
巴塞斯不仅眼神可怕,脸也长得可怕,有脸一条从额头横跨眼睛至脸颊的疤痕,极其具有攻击性的长相,如狂暴的野兽。
在这拳场上久了,浑身更是充满血性,一眼便看出是在刀尖血海中走的人。
年轻教练慢吞吞挪着步子走进去,将纸条递给他。
巴塞斯看了眼,就闭上了眼,语气算平稳,却充斥压迫感,“我不是跟你说过,再给我,我连你的腿一起打断?”
年轻教练不是第一次受这威胁,还是抖得更厉害,“你看看,这次不一样。”
“哪不一样?”巴塞斯不当回事。
“就...提到了什么尼,尼伽村。”
三个字刚落,巴塞斯猛地睁眼,戾气射出。
膝盖上的拳头收紧,青筋暴起,浑身暴戾悍气外露,凶狠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