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相信我吧,所有的事我都会替哥哥做的,危险的,麻烦的,哥哥只需要使唤我,我都替哥哥做到,好不好?”
“......”
许迟的心脏加快,呼吸热了起来。
前一秒还那么强硬的尤褚慕,后一秒就开始求他,求他需要他。
但是...他怎么理直气壮地去使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可以利用很多人,让很多人替他做事,但里面一定不包括尤褚慕。
许迟呼吸不稳了一下,眼神颤抖了下,好一会儿,他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故作轻松笑了下,“好啊,等你长大了,到时候什么都让你帮我干。”
尤褚慕身形一顿,抬起头,直视他,像是不高兴了,但非常正经地说,“哥哥,我已经很大了。”
许迟见他眉眼没那么阴郁了,跟着笑了,“哪大了?”
想到今天11月22日,许迟又说,“今天是你生日,过了今天你倒是可以说自己大一岁了,不过还是很小,我可比你大了9岁呢。”
尤褚慕抿唇,眼眸微垂,好一会儿说,“哥哥记错了,我18了,我成年了,我爷爷告诉我的,我是哥哥捡到的,哥哥才不知道我真正的年龄。”
“......”靠,许迟没想到尤褚慕还有这一招,他揪揪他的脸说,“按你所说,你现在18,那我捡到你的时候你17?谁家17岁的小孩那么瘦那么小啊?”
“......我,我就是。”尤褚慕耍赖的说。
见许迟含笑看他,尤褚慕心底像是被人挠痒痒,又痛快又不痛快,他一把扎进许迟怀里,“哥哥,依我吧,依我吧,哥哥可以用我。”
尤褚慕的头发蹭到许迟的耳朵,许迟有点痒,往旁边躲了下,推了下他,两人分开了点,许迟一手撑着脑袋看他,眼底含笑思量,最后说,“好啊,那我有件事可真的需要你帮忙了。”
尤褚慕一愣,立刻高兴起来,嘴角翘得老高,贴近哥哥,双脚还把哥哥的腿圈住,恨不得长一块似的,
“哥哥说,只要哥哥开口,我什么都为哥哥做到。”
许迟被他殷勤样逗笑,盯着他眼睛道,“嗯,让我当你的家教老师?”
许迟微挑着眼看尤褚慕,他不知道自己这眼神,究竟有多勾人。
尤褚慕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哥哥无论什么样都能把他牵去。
此时一句话弄得他汪汪的眼睛直接睁大,腾地坐了起来,确认没有幻听后又压上许迟,“我愿意,我愿意,哥哥,我要。”
许迟推他,“你注意点,你现在可不轻了。”
尤褚慕起来了,双腿分开在许迟身体两侧,怕压到哥哥,又跪在一边,俯下身躺在哥哥身侧,“哥哥,当我的老师就得一直和我在一起,一秒钟也不能分开。”
许迟又被逗笑,“这什么道理?哪有这样的?”
尤褚慕:“是这样的,家教老师都是这样的。”
许迟长“哦”了一声,“那好吧,那我得再考虑当不当了。”
尤褚慕愣了,直接趴了,“偶尔可以分开一秒钟。”
他使劲耍赖,巴不得在哥哥这讨到所有好处。
许迟歪头看他,“你不是说你爷爷不让你找我吗?”
尤褚慕一顿,随即贴到许迟脸颊边,“我会解决的,哥哥,哥哥要的,我会给,我说到做到。”
“......”许迟耳朵又热,怎么后面半句,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想反驳一下,又反驳不出口,他确实...嗯,事多。
许迟侧身,盯着尤褚慕,勾着嘴角,揉了揉尤褚慕的没受伤的半边头发,“没事,不用你,我也有办法让你爷爷留下我。”
尤褚慕一竖眉,“不用哥哥,我来就行,我会办好。”
许迟笑,“行,随你。”
许迟和尤褚慕躺在一起,贴得很近,盖同一张被子,尤褚慕的热度传来,许迟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
就感受到手被牵住了,尤褚慕的声音低低小小地响起,
“哥哥说今天是我生日,今天,是我第一次过生日,生日不都应该许愿吗,我也要许个愿...我的愿望就是,想要哥哥一直留在我身边,不受伤,不要感到疼痛。”
随后,脸颊一个柔软的亲吻。
鼻子,一个柔软的亲吻。
又是脸颊,一个柔软的亲吻。
然后是手背,手指。
尤褚慕扣住他手,又挤进他怀里。
...
愿安,顶级富人区,位于盐城隔壁的城市。
商业大楼顶层,空中花园,装修高级精美。
两位西装革履的老人相对而坐。
中间一琉璃长河长桌,摆着完整的煮茶器具,两个古董茶杯在两人面前。
其中一位老人身边,站着一位双目被黑缎遮住的绅士男人。
“老傅啊,你这孙子是怎么讨来的?生他的是你的哪个儿啊?”
傅正嵘双眼微眯,一副精锐的模样,双手置于古董椅扶手上,愉悦地看着身侧的大红花,“重要吗?他是个孙子就行了。”
万逾世笑笑,笑声干哑,随后缓缓道,“我是担心你啊,你想要孙子想太久了,谁知道会不会有那有心人造个假孙子给你。”
傅正嵘跟着笑,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他执起面前的茶,轻轻摇晃,温和道,“逾世啊,你是在疗养院里待太久了吧,开始质疑我了?”
万逾世混浊的瞳孔一缩,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平复下来。
身边的蒙眼仆人拿起茶,置于他嘴边。
万逾世喝了一口,又低低笑道,“或许吧,在那疗养院待太久,对外面的事都有些记不清了,我想想,有四五年了吧。”
傅正嵘接道,“五年零三个月。”
万逾世一顿,悠悠一笑,“是,五年零三个月,出来一年之久了,没想到现在才和你吃上一顿饭啊。”
傅正嵘虽年迈,脸上有皱纹,但身材依旧挺拔,眼底依旧有戾气,他翘起腿,指尖在膝盖轻打,“万董事朋友太多,要交际的自然不少,能轮到我还让我挺惊讶的。”
傅正嵘说着,没耐心了似地,“行了,说正事吧,什么事,让你这么远来这一趟啊,不只是因为我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