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正驹拧着眉,神色阴沉,范在京坐在前排,眼神慢悠悠看他。
“沈少,您竞拍就是,没必要跟不懂事的人计较。”
沈御风阴冷着脸看他,突然弹舌一笑,“在京啊,怎么你的狗你都看不好,还来拦我的路了?”
范在京手靠在椅背上,下巴搭在椅子上,笑了,“养的狗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难管哦。”
沈御风冷笑,“行,那我帮你管管。”
沈御风刚朝他伸手,一个小型片状玩意儿猛地朝他手飞刺了过去。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沈御风手停住了,下一秒,手背出现红色血痕,血从他手背缓缓流下下来。
一滴一滴。
所有人猛地倒吸冷气。
廉正驹眼神瞬间凛起,反应过来后立刻看向许迟,眼底焦灼阴沉。
沈御风绿色的眼睛足足盯着自己手背看了五秒钟,接着,捂住手背猛地跪了下来,开始哀嚎,“好痛,好痛啊。”
“我流血了,流血了,救我,救我!”
全场的富豪们震惊了,他们从没未见过沈御风这副样子!
沈御风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永远是高傲的,如一只嚣张冷漠的孔雀般。
“好痛!”
沈御风的保镖们在一瞬之间就围了上去,推开廉正驹,将沈御风包裹住。
保镖们额头也开始冒汗。
沈御风阴晴不定,很爱折磨人,几乎在他手底下做事没有不被他辱打过的,打得皮开肉绽是常有的事。
他们作为保镖就是得保护沈御风,没想到现在让他流了血。
但他们也没想到,竟然见到沈御风这个样子,明明,他那个手背的伤也不是那么严重,大概就是十岁小孩子都能忍受的程度,沈御风竟然疼得跪下来嚎叫。
这...这...
其中一个保镖要去扛沈御风去医院,沈御风直接踹开他,“滚!我现在就要治!去医院我已经死了!让人救我!”
保镖焦头烂额,立刻转头面露焦急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有没有治愈异能者?”
富豪们面面相觑,拼命摇头,异能者哪那么常见,更何况是治愈异能者,更是极少。
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哀嚎成这样...
应该不只是他们刚刚见到的手背小划痕...不至于...
到底是谁干的,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凶,到现在,他们还没见过敢伤沈御风的。
范在京走了过来,站在廉正驹身侧,抬眸看他,“你干的?”
廉正驹眼眸一落,摇头。
保镖们在场内找不到医生,正准备跑场外找医生时,一个容貌俊美的青年走了过来。
“我来吧。”
正是许迟。
“你,你是医生?还是治愈异能者?”保镖怀疑的问。
他手里没拿医疗箱怎么救。
“放心吧,我会让他不哭的,就他这伤,还需要医药箱吗?”
许迟很不客气的说。
保镖很难不赞同,但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不能让别人说去,于是小声警告了句,“说话注意点。”
就给许迟让路了。
许迟站到沈御风面前。
看他眼泪鼻涕狂流,手背的血痕只要再过一会儿都要结痂了,还在这狂哭。
他都无语了。
“伤得这么严重,谁把你放出来的。”许迟淡定的说。
沈御风抬头看他,泪水打湿的眼睛用力眨了下,脑子哭得晕,都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前半句和后半句怎么好像不太搭。
许迟蹲在他面前,伸手要碰上他的手,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抬眼一瞧,除了尤褚慕,没别人。
尤褚慕带着压迫感的眸子瞧了眼沈御风,又看向许迟,“哥哥,他这么脏,你别碰他。”
“你说谁脏!”沈御风惊后,怒瞪尤褚慕。
尤褚慕看一眼他满脸的眼泪鼻涕,嫌恶得移开眼,冷淡吐一句,“好恶心。”
沈御风心撕裂了。
怎么敢!怎么敢!这个人怎么敢骂他恶心!
他忍着一只手的“巨痛”,举起另一只手,指向尤褚慕,“抓住他!抓住他!我要杀了他!”
保镖都懵了下,完全没反应过来这走向,被沈御风又吼了一句才猛地朝尤褚慕动手。
尤褚慕嗤笑一声,头都不转一个,专心抓着哥哥的手,心想——
想碰哥哥的手?手都给他砍断。
刚想扶哥哥起来,下一秒,背后横出一只手,他被抓着脖子摁在了怀里,脸扑上哥哥的肩窝。
哥哥的味道瞬间扑入口鼻。
哥哥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艹,你跑过来干嘛,不能乖点嘛。”
许迟护着尤褚慕,刚要动手,一个人影出现,速度飞快在几个保镖周身穿梭了下,几秒钟时间,保镖全扑通一声全部倒在地上。
疼痛的捂着肚子哀嚎。
而在包围圈外的,立着西装笔挺的尤褚慕的秘书,他不动神色站在那,摘掉眼镜,一手拿着眼镜布仔细擦了擦,从容的说,
“不好意思,我家少爷给你们惹麻烦了...”
他戴上眼镜,表情温和,瞬间变脸,“惹了,你们就得受着。”
睁眼的一秒,眼神惊蛰,阴寒,瘆人。
全场惊愣,吓傻了,浑身的汗狂冒,跟游泳似的,吓得哆嗦。
这都什么人啊,好可怕。
异能者都这么可怕的吗。
许迟也愣了,这秘书,刚刚眼睛都不抬一个,看着跟木头人似的,结果...这么牛逼。
沈御风也傻眼了,自己这么多保镖,其中两个还是异能者,竟还打不过一个身材看着也没那么好,还有点上了年纪的小秘书?
什么玩意儿?
他气得猛踹自己的保镖,“废物吗!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吗!”
许迟松开尤褚慕,要站起来,又被尤褚慕拦腰抱住,尤褚慕声音闷闷响起,“哥哥,好可怕。”
“......”
虽然尤褚慕精致的脸蛋,漂亮的眼睛,可怜的语气,说出这话很有让人怜惜的效果,但许迟一眼看穿他是装的,一巴掌推开他,“滚圆圆蛋。”
他声音说挺小声的,只有彼此两人能听见,毕竟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