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招你惹你了,就为了莫须有的其心必异,就喊打喊杀的,一副对方是你杀父仇人的表情,你高贵的脑子都不动一动的吗?”
陆青非还想说什么,但又压下去了:“你要带我去哪。”
姒苒月见对方表情就知道这事儿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明白的,只好转个弯绕开话题说:“你与秦兄是怎么认识的?”
“是在五六年前的一个冬天……”
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锦衣棉袍,抱着一个软趴趴,浑身是伤的黑色小猫哭得撕心裂肺。
双手都冻的没知觉了,才被家丁找到。
“少爷,二少爷!”
“在这呢,二少爷在这呢!”
“少爷,你怎么样,哎呀,这哪里来的野猫,快放下,多脏啊。”
少年瞪圆了眼睛,竭尽疯狂:“滚!都不准碰它!”
最后还是少年的哥哥从兵部赶来,只一眼就认出了弟弟怀里抱着的是他们共同抚养了五年的乌球。
眉头一皱:“谁干的?”
少年红着眼,哽咽道:“不知道,我找到它时,就已经这样了。”
“青非,跟我来。”陆青池没让家丁跟着,只有他跟弟弟两个人,来到城外的一处山丘上,拔出银枪,枪尖微微一颤,散着比冰雪还冷冽的光芒。
嘿!
银枪入土,这把杀人利器此时在陆青池手里成了钉耙,没几下挖出了一个坑,对身后的人淡淡道:“埋了吧。”
少年陆青非拼命摇头,眼泪再度蓄满。
“哭什么!你是男人,别一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把乌球埋了,让它好好安歇,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凶手给它报仇。”
“我不……”
“陆青非!你想让它在冰天雪地里受冻,不得安息吗!”
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冷得刺骨。
陆青池是临时出来的,将弟弟送回家就又匆匆回到兵部。
陆青非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又转身出去了,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雪的缘故,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
漫无目的的在皑皑白雪上走,前望不到尽头,后不见来路。
不知不觉就又来到了城外,寒风彻骨,双腿冻得僵硬无比,每一步,都宛如走钢丝。
山路难走,之前是有个学武的大哥护着, 而现在他才发现,别说到那座山丘,就连上去的路他都迈不上去。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脚下一滑,眼看要后脑着地,一道黑影闪过:“你不要命了喵!”
等陆青非站直身子,看清救他一命的人,愣在原地。
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只眼睛紧闭,上面狰狞的伤口看的触目惊心,手里拿着碗口粗的树干,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乌黑乌黑的,眼白比常人蓝了一些,整体显得有点诡异。
“多谢恩人,敢问恩人贵姓。”
“乌、”衣衫褴褛的人用单只完好的眼睛转了转,看着湛蓝清澈的蓝天,乌泱泱飞过一群鸟儿,脱口到:“青乌泱。”
一时大风四作,陆青非并没听清楚,以为说的是“秦乌让”,衣衫褴褛的人听到后,也没解释,就默认了这个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