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一阵鸡鸣让姒苒月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边走边胡乱的用手将头发扎起,脸都没洗就跑下楼去找姬慕月,却被掌柜子告知他们一行人天一亮就去了县衙。
“那位代县令还让我转告你,天亮了就回家去吧,别让你表哥担心。”
姒苒月闻言无精打采的转身上了楼梯,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却没想到一进门,一道风扑面而来,紧接着耳边传来北荒小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停!” 姒苒月掏掏耳朵,轻轻挥了挥手:“你们不用说了,昨天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北荒三个小人顿时泄了气,皱眉噘嘴嘟囔着:“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好让我们传话的。”
传话……姒苒月突然眼睛一亮,把北荒三个小人招呼过来,嘀嘀咕咕吩咐了几句。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姒苒月笑了笑,见三小只徘徊窗户边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边开窗一边叮嘱:“一定要小心,自身安危是第一位,遇到不对赶紧跑。”
北荒小人相互看看,噗嗤笑了:“放心吧,我们可会躲了,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送走北荒小人后,姒苒月麻利的收拾好包袱,在路边买个烧饼,边啃边朝贝南村走。
一进村子,就觉得十分难受,明明是青天白日,却安静的宛如黑夜。
静谧的可怕。
村口朝南,从南数第几家来着?姒苒月站在村口,看着错落有致的房屋,有点晕。
四处张望,反倒一下子看到了谢老头的住处,就在村口不远处,一座房子孤独的建立在高处。
有几个行迹诡异的人爬树的爬树,还有跟狗一样趴地上摸索着的,若不是那整齐的官服,还以为是歹人清除痕迹。
脚步不禁往那边偏,忽然,姒苒月在那狼藉的院子中,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脸,还没等接近细细打量,就被人拦了下来。
“哪来的小丫头,去去去,官府办差,别捣乱!”
姒苒月被推的一趔趄,就被一双手拉住。
“你是……苒月?”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
姒苒月站稳后也有点懵,指着自己问对方:“你认得我?”
没穿官服的陆青池爽朗一笑:“也是,很多年没见了,我是陆青池啊!”
……
姒苒月捧着热水,坐在一处宽敞整洁的房间,看着在院里忙活的陆青池,有点不自在的站起身。
“陆将军,那个,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刚摆码放好柴火的陆青池,擦了擦汗,大步过去:“快进屋,外头怪冷的。”
“陆将军,我。”姒苒月看着人高马大,宛若一座山一样的陆青池,心底有点发怵,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才张口要解释。
“叫什么陆将军。”陆青池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喝了口茶,笑道:“你对外不还说我是你表哥么。”
那不是不知道你回来……姒苒月听的心里咯噔一下。
“别紧张,别说是表哥,你就对外说我是亲哥都没问题。”陆青池笑着说完,让人坐下后,才摆正脸,低沉而又认真的说:“当初你走时,我跟弟弟有向母亲求情,不过,母亲说赶你走是逼不得已,事出有因,还让我们以后遇见你,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舍命护着。”
姒苒月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段,有些惊诧。
“你的事,我们或多或少打探过,说吧,这次借用我的名头来这村打探消息,可是遇到什么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