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币贬值的连锁反应这才刚刚开始。
而在这条街道的另一边,数百个人,在一个老头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银行走去。
这老头就是德叔,身后跟着的自然都是和连胜的人,准确的说,都是和连胜金融公司,茶楼,游戏厅的打手。
老头表情凝重,身后的人手里也都拿着家伙事,只不过这些东西都被一件件衣服包裹起来。
但熟悉这一切的江港市民,看到后第一时间就找了个地方猫了起来,远远观察。
“朋友,前面带头的那个是和连胜的德叔伐?”
“是德叔,头发都白了,还出来拼啊?”
“哎?没听说和连胜发生什么大事啊,和连胜老大现在不是渣打吗?渣打死了?所以德叔才被请出山?没听说啊?”
“你可不要瞎说啊,敢说渣打死了,你真是脑子秀逗了,不过看今天的阵仗,估计要出大事的,先报个警在说。”
商店老板拿起桌上的电话,就要给江港警队报案,但下一秒就被人按住了。
“别报了,阿sir们已经到了,你看那边?”另一个躲在商店的客人朝着远方指了指。
“现在江港治安是真的好了,阿sir们来的是真快啊,要是放在以前,估计要等社团的人打完了,才会出来洗地。”
“嗯嗯,老板,给我拿包万宝路抽一下,看戏怎么能不抽烟呢?”另一个客人冲着老板招了招手。
“万宝路,200一包,谢谢。”老板转身从身后的柜台上取出烟,放在手里。
“神经啊,不是二十块一包的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客人被这个价格惊呆了,一包烟卖出去一条烟的价格,这老板是不是在逗他。
“全港现在都是这个价,我们也没办法的,肉都五百一斤了,烟肯定要涨价的啊,你抽不抽,不抽拉倒,别耽误我看戏!”
“肉五百一斤了?”买烟的客人异常懵圈,不可置信的看着商店里的其他人。
其他人点了点头:“下午涨价的。”
“中午就涨价了好不啦!”
“明明昨晚就开始了,哎!”
见此状况,买烟的客人脸上尽是惊恐,疯一样的朝着外面跑去。
“颠佬一个啊!”老板感叹一声后,把烟放进柜子里,继续朝着外面看戏。
街道上,七八个穿着巡警服的江港皇家警察气喘吁吁的一路狂奔,看样子,这些巡警的年纪都不大。
“德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和连胜现在做生意不是挺好的嘛,您召集这么多的人,是要干嘛呀?怎么没有见渣打哥?”带头的巡警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异常的机灵。
没有直接上来质问,而是先拉了一下关系。
“你是?”德叔停下脚步,开口询问道。
他被人认出来,尤其是被江港皇家警察认出来,一点都不稀奇,他们这些人,在警队都都上了名单的。
“德叔,我是负责这片的巡警,周围的几条街,都是我负责的地盘。”
“德叔,您这样我会被上面的责问的,都是出来混饭吃,搞不好我饭碗要被您搞丢的呀!”小巡警依旧是旁敲侧击,只是说了自己的难处。
“这样啊!”德叔点了点头,这小巡警,倒是比以前那帮吃拿卡要,穿着一身黑皮的混子好多了。
“小兄弟,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就听你的,但是今天,我也很难,你饭碗丢不丢的我不知道,我和身后这帮兄弟的饭碗,已经他妈的丢了。”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今天对不住了,我们混社团,讲义气的,你看的起我老头子,给我面子,好言相劝,如果因为我,你丢了工作,德叔给你保证,来我们和连胜,我想方设法给你一碗饭吃。”
说完后,德叔转身看着身后的小弟:“地方你们都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散开,不要跟在我后面,不要让小兄弟难做。”
德叔吩咐完后,身后的小弟三五成群的便散开了。
“小兄弟,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你可以交差了吧!”
小巡警脸上有些为难,嘴唇一咬再咬,和连胜今天这个样子,很明显是要去搞事的。
“德叔,具体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吗?和气生财好不好?”
江港的这些社团,大部分都已经在总探长的打压之下,朝着白道转型,尤其是这段时间,效果非常的显着,和连胜的渣打,起了不小的带头作用。
警队是希望看到这些社团逐渐变好的,人嘛,总得给机会让改过自新。
所以江港皇家警队上下都有一个线,只要过了这个线的社团,那态度上必须强硬,如果没有过线,要怀柔的方式,让这帮混子们逐渐走上正轨。
等这帮混子习惯了现在的状态,他们皇家警队,还会一点点收紧这条线,逐渐让社团这帮家伙变成好市民。
用总探长的话,老子要用十年的时间,改造这帮混蛋。
等江港回归了,要给大夏一个最好的江港的。
这是总探长的愿景,也是他们江港皇家警队未来十年的愿景。
德叔笑眯眯的看着小巡警:“小兄弟,我是真不想为难你,但是今天没办法了。”
“想知道?想知道就跟我们来,如果你们不怕死的话。”
说完这句后,德叔冷着脸,继续朝着目标地进发。
“头,怎么办?我们呼叫支援吧,德叔身后可是跟着几百个人,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小年轻当即按下了自己对讲,朝总部叫了支援,随后就跟上了德叔的脚步。
他非常好奇,和连胜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条街的拐角处,一家银行的铁栅栏门已经被关闭,但里面依旧灯火通明的,熟悉这一切的老百姓都知道,银行这是在轧账,要完成今天的结算,然后汇报给总行。
不同的是,今天支行长和几个主管并没有走,放在平时,这几人早就溜了。
“嘭!”
德叔站在银行门口,指了指大门。
其身后的一个大汉立马抽出自己手里的棍球棒,朝着大门上的铁栅栏砸了上去,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