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铁和马叔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看着外面飘着的大雪花,有些担心的对柳氏道“你把长运厚实的衣物整理打包好,我明日给他送到学堂。”
柳氏叹了一口去道“哎,新的还没还没做出来呢,去年的有些短了。今年这孩子个子长了不少,估计没法穿了。这段时间家里要添置的衣物太多,正准备给长运做呢,想着不耽误他下次休沐时穿,谁知道今天突然就如此冷了呢。”
夏雨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大雪心里很是激动,但又有些担心长运在学堂里会冷。好怀念现代的天气预报,哪个时间点有什么变化都能预报的清清楚楚。
听到张有铁和柳氏的话,马婶自告奋勇说明天就可以把长运的衣服赶制出来,以前眼睛看不到有些事没法做,现在眼睛好了,她想为主子做些事情。
但柳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的眼睛,出声劝道“马婶,你先别忙着做活,你眼睛刚好些,还是再将养几日才更为妥当。”
“夫人,您放心。我自己的眼睛我心里有数,现在我看的比以前还清楚,做这些活不碍事的。”
柳氏听她如此说也就随她去了。把之前就准备好的料子和今天新买的棉花交给马婶,让她帮着做长运外面穿的棉袄。至于长运贴身穿的衣物还由柳氏自己做。
担心她的眼睛,柳氏一再嘱咐她天不好,屋里光线暗,多点上了几盏油灯,别把眼睛再熬坏了。害怕她心疼灯油,柳氏又把话给马叔嘱咐了一遍,一定要多点几盏灯。同时还让马叔提回去一壶灯油。
马婶做活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给长运缝制出来一身的棉衣棉裤。没有做花里胡哨的样式,但是针脚细腻均匀,做工很好。
第二天,柳氏刚起床马婶就带着两身衣服送过来了。柳氏在灯光下细细瞧着马婶送过来的衣物,很是感慨。以前她自认自己的女红就是不错了,现在跟马婶做的还是没法比啊。
张有铁看马婶这么快就把衣服做好了,当下早饭也顾不得吃就赶着骡车给长运送去。同时带去的两床厚被褥。上次长运休沐回来时天还是好的,因此他走的时候只拿了两套夹衣,他要在长运上课之前把棉衣送去,要不坐着上课,手冻僵了是握不住笔的。
夏雨也早早的被外面的亮光给照醒了,忍着屋子里的冷意穿上棉衣棉裤,趿拉着棉鞋从厢房里跑出来。
前世在夏雨生活的那个城市,已经多年没下过如此大的雪了,就是好不容易下一点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环卫工人清理干净了,啥都看不到了,路边绿化带上的点点白雪能证明的确是下雪了。此时看着院外那一望无际的洁白,怎能让她不兴奋。
柳氏看到女儿出门后就站在那里看着雪傻笑,不由得嗔怪
“你这丫头,起了床也不洗脸漱口,就知道在这站着傻笑,小心着凉了。”
“娘、娘你看啊,那么厚的雪,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夏雨用手比划着积雪的厚度,快有一尺了。
正在扫院子的马叔听到夏雨的话,笑着说“小姐真是会说笑,这大雪年年都有,怎么会没见过呢!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早一些罢了。”
夏雨自知失言,暗自掐了自己一下,赶紧去洗漱去了。
“马叔,给马婶说一声,今天中午你们别自己做了,在这边包饺子吃。”柳氏对正在打扫院子的马叔说道。
“唉,谢夫人了”
夏雨知道这是她们这里的习俗,每年的头一场雪要吃饺子。夏雨不知道寓意为何,但想来应该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一种期盼吧。
洗了脸夏雨回房间从陶罐里挖出一勺面脂在手上匀开,然后抹到脸上。淡淡的香气是兰花的味道,她很喜欢。
这是夏雨在县城的一家脂粉铺子里买的,价格不便宜,就这么一小罐就要五百文钱。不过夏雨在脂粉铺子试用后还是买了两罐,还有一罐是桂花香味的,柳氏喜欢的。她们家现在不缺这五百文钱,她可不想过了一个冬天自己的脸皴成猪屁股。挣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家里人过的更好吗?总不能钱揣着不花,继续过以前的苦日子吧!
脂粉铺子里还有五十文一罐的蛤蜊油,她也买了两罐,那个太油了,是防止手裂的。本来是有蛤蜊壳装着的,五文钱一个,但是她觉得那个蛤蜊壳油腻腻的不好保存,就要了小罐装的。一罐子给了马婶用,一罐子留在自己家堂屋里,一家子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