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商量好买人的事儿,也去帮张有铁他们。夏雨借着棉衣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了两个口罩给柳氏和自己一人一个。几人分工各自看一个炕,她们的加入让张有铁和马叔瞬间轻松了不少。
把炕上的辣椒炕干,然后收到筐里。柳氏就把要买人的事给马叔和张有铁说了。听到媳妇和女儿已经商量好了。张有铁当下决定马上进城,事不宜迟,再说人买回来就是为了干活,越早买回来越好。
柳氏把一家人要进城的事给瘸子媳妇说了,问她有没有要带的?同时请她中午帮着喂喂四黑。
瘸子媳妇听到柳氏的话头重重的点着“啊啊”的对着柳氏比划了几下手势。马婶在一旁帮着翻译
“夫人,根生媳妇说她没东西要带,让咱们放心去,她会帮着喂四黑的。”
“谢谢你了,根生嫂子。”柳氏笑着跟她道谢。
瘸子媳妇知道自己的手语柳氏听不懂,只是腼腆的笑了笑,双手摆了摆。
把家里安排好,一家人架着两辆车就出了门。张有铁驾着有车厢的,带着柳氏和夏雨还有马婶坐在车厢里面。马叔架着牛车跟在后面。
“老爷,你只管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您和夫人准备去哪个牙行买人?”出发前马叔跑到骡车前问张有铁。
“县城哪个牙行信誉更好,我们只去过上次那一家,其他的都还没去过。”
“老爷,其实上次买我和老婆子的那个牙行信誉就不错,要不然我们当初也不能自卖自身去那里。”马叔一点都不忌讳再回到以前被买来的地方。
“好,那就还去那一家。”张有铁对那家的牙行印象也不错,听马叔如此说就决定还去这家。
骡车到底走的比牛车快些,出发不多久,马叔就被甩到了后面。张有铁有意等一等,却听车厢里的马婶探头对张有铁说“老爷,咱们不用等老马,他知道地方。买人急不得咱们可以先去到地方慢慢挑着。”
“行,那咱们就先走着。”张有铁一甩鞭子,继续往前走。
等他们到明安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过半了,张有铁本来想先领着大家吃顿饭,但是马叔还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几人就在店里切了几斤的卤牛肉,买了几个热烧饼夹着吃饱了。车厢里给马叔留了牛肉和烧饼,等会儿到了他就可以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到了牙行门口,马婶先从骡车上跳了下去,然后伸手把柳氏和夏雨扶了下来。牙行里的人看到有辆骡车停在了门口,马上有人迎了出来。
他看了看几人的穿着,有些拿不住那驾车的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到马婶一个年龄大的妇人,对着那年轻妇人和女娃恭敬的样子,想到那两人应该是主事的。于是笑道对着柳氏行了个礼“这位大嫂,来牙行可是有东西要买卖?”
“嗯,我们想买几个干活的人。”柳氏看着屋里出来的人说道。
“好,咱们这里最近来了不少新人,几位里面请,天气冷。咱们去屋子里慢慢说。”听到是要买人,牙人很热情的把人迎了进去。
把人让到里面张有铁和柳氏在椅子上落坐,马婶很自觉的站到柳氏的身后。牙人此时才知道,那赶车的和妇人是一家的。忙赔笑道“大哥勿怪,小弟眼拙,刚才一时竟没识得大哥身份。”
“哈哈,不怪不怪,再说了我有啥身份啊?我就是一个村里的泥腿子。”张有铁对此没啥感觉,自己本身也没啥身份,有啥可怪的。
“不知大哥、大嫂准备买几个人,是做何用?要男的还是女的?年龄可有要求?”那牙人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张有铁看了看柳氏,示意她说。
接收到张有铁的眼神,柳氏想了想说道“我们想买五六个,主要是做家里的农活,男女都可以。只要能吃苦肯干的。”
听到柳氏的要求,牙人心里暗喜‘这就是没啥条件啊!看来这家人不难伺候。’
“行,行,我一定给大哥大嫂挑几个老实能干的。”
马婶听到刚才那人说话,就眉头轻皱了一下,这个声音她记得。此时又听他刚才的话语,越发的确认心中所想。于是弯腰在柳氏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听到马婶的话,柳氏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异常,只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牙人看到了马婶的动作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只觉得马婶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天气冷,后院腌臜,我这就去给大哥大嫂叫几个人过来,几位先歇会儿。”说完朝着旁边的小屋喊了一声“小豆丁,给客人上茶。”然后,对着柳氏他们笑笑,人就去了后面。
很快,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端着一个托盘送上来几杯热茶。马婶看到他托着茶盘甚是吃力,忙上前帮忙接了过来。
“谢谢大娘。”叫小豆丁的男孩朝着马婶道了句谢,就拿着托盘又回了那个小隔间。
看到那小豆丁的身影,马婶怜惜的叹了一口气。
不多时,那牙人就带着十个人上来了,这一是让柳氏他们有挑选的余地,二来就是有可能多选几个。
“大哥、大嫂,我根据你们的要求,这都是我挑出来的聪明能干的。你们看看可还满意。”
柳氏站起来,离近些一个个挨个看去。这十个人最大的有四十来岁汉子的,年龄小的看着才十二三岁,是个男孩儿。
一看到柳氏和张有铁的穿着,十个人中有两个十五六的女孩明显露出不乐意的神情。想来也能明白,柳氏和张有铁他们来的匆忙,并未换衣服,穿的还是家里干活时穿的衣服,看着的确是灰扑扑的。
那两个女孩子也是没心眼,脸上不屑的表情如此明显,就不怕把柳氏气到了,真的把她们挑走带回家出气?
不过柳氏没那么闲,做不出来花钱买人出气的事。她买人就是为了回家给她干活呢,于是伸手一指把那两个女孩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