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夏雨家还请了不少短工来帮忙。一天开二十五文的工钱,管中午一顿饭。来的短工人选也很固定,都是这几年挑选出来的,踏实能干的。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里孩子多,田地少。虽然是麦子抢收的季节,就算是汉子出来干活,家里的活也不会因此耽误。
等第一批麦子运到张家的自己的晾晒场上后,夏雨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晚饭后到场里转悠几圈,借这个时间把地窖里的麦穗抖落到晾晒场里跟其他麦子混合在一起。把秸秆下面已经脱粒的收进空间里。
就这样,用这种方法,地窖里那些麦穗趁着这个麦收季终于全部完成了脱粒。虽然没有人发现她的动作,但是干活的人却觉得今年的麦子脱粒比较困难。
以往用石磙撵那么长时间就已经可以把麦粒脱掉,今年花费的时间似乎要久一些。
听到下人的这些议论,夏雨觉得有些心虚。只嘱咐厨房的管事张锁柱
“张叔,今年地多农活重,每日的伙食上别亏了大家。中午保证两个肉菜,早饭一人一个鸡蛋。”
得了夏雨的吩咐,厨房里负责做饭的几个人每日是铆足了劲,变着花样的给大家做吃的。
在每顿油水十足的伙食刺激下,所有人都觉得主子(东家)厚道,体恤他们。再也没人抱怨麦子不好脱粒了。每个人都是铆足了劲,干的热火朝天。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夏雨一家现在深谙这个道理。事情本该如此,他们只是这样做了,就收获了无数人的赞扬,觉得他们家厚道,体恤下人。
麦收过后田里种上了玉米,夏雨也在空间里跟着种玉米,准备个麦子一样的操作,秋收的时候弄出来脱粒。之前装的满满的地窖也因为麦子脱粒,腾出来不少空间。
京城中
吴一几人站在沈景恒的面前,看着书案上放着的几枚令牌和一封染了血的书信。不明白是谁把这封信送到了大人面前,毕竟这封信是跟着小五一起丢的。如今小五不知去向,信却被送到了大人手上。而大人甚至还不知道小五失踪的事情。
“确定这封信就是从那人身上找到的吗?”沈景恒问下面站着的几人
“确定,就是这封。”吴一接过沈景恒递过来的信封,拿着又看了看,才十分肯定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你们说这封信是在小五身上带着,他被人追杀后,人和信一起消失了?”沈景恒摸着下巴,结合丁成新上报过来的内容,心里已经把整件事情串了起来。看来是十九她们无意间截下了这封信,并把追杀小五的那些人给杀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小五应该性命无碍,我会着丁队长继续追查小五的消息。”
“是,大人。”
几人向沈景恒行过礼后,就从书房里退了出去。
待出了沈府,忍了好久没说话的吴七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大人是怎么知道五哥性命无碍的?还有,那封信是怎么到大人手上的?难道大人除了我们还派出的有其他人?”一连三个问题拦住了吴一他们往前走的步子。
“这个,要不你回去亲自问大人吧?”吴一真诚的建议道
听了他的话,吴七想到大人不怒而威的脸,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小声嘟囔道
“我不敢,我看到大人都觉得害怕。”
看着他的样子,几人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敢问,我们就敢问吗?
等几人去后,沈景恒又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看了一遍,确定里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这并不是本国的文字。
“青木”沈景恒想了一会儿忽然对外面喊了一声。
“大人,小的在。”随即外面响起青木应答的声音。
“去请鸿泸寺卿周大人来。”
“是,大人。”
青木离开后,书房里又陷入一片安静中。沈景恒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原来里面放了一封封的信。拿出最上面的那封,打开。
“大人,这两日有一卖刀人,免费赊刀。直言等到粮食的价格涨到三十文一斤,再来收取刀钱,每把二两银子。我又做了一梦,梦中所见场景极为惨烈,饿殍满地,人口十不存一。醒来心中甚为忧虑。不知会有战事抑或灾难来临。可否囤积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是夏雨最近写给他的那封信,这几年两人时有联系,但大多是自己主动联系她,有需要她帮忙做一些事情,事情做完,他会直接付银票。一单一结,银货两讫,合作的很是愉快。
前几日突然收到她的这封信,他也是惊讶至极。
这两年皇帝的身体愈发的不好,但宫中现在只有贵妃膝下三岁的大皇子,这两年要求立太子的呼声是越来越高了,就怕皇帝有个万一,太子未立,国祚不稳。而且几个藩王气候已成,虎视眈眈。战事真的是随时可能发生。
正想着,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
“夫君,可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