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海家主,这不是你的错,都会好的。”海香轻轻捋着她后背,温柔地安慰着。
“是啊!海潮,这跟你没关系。谁不愿意过好日子啊!
一百多年的沧桑屈辱,不是没反抗过。斗争了,流血了,更是牺牲那么多英勇无畏、虽败犹荣的先辈!他们还给你们留下宝贵的财富,才换来你们能够有今天的平安。
如今,东丸国这些强盗已经被赶走了。
我们不是还在这片土地上吗?有人就有希望。”南笙抚摸着地图,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而且,南笙的话很尊重她的先人,给予很高的评价。这让海潮包括湖寸生对南笙的敬仰更上一个台阶。
人家是真救世主啊!没有一丝瞧不起他们。
她轻点头,脸上模糊一片,娇小的身躯,还轻微颤抖着。
迟拓伟也有点恻隐,这小家主一个女流之辈,在这个世界能够坚持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对不起!刚才我的语气有些生硬。主要是看见你们很穷,你却还许下那么大的承诺,真挺生气的。”
海潮端正,礼貌地正对着迟拓伟,沙哑着声音响起,“迟先生,您不用道歉,这是事实,也是海潮不自量。但那是我真心实意要感激你们的,请相信我。”说完,她深深地冲着迟拓伟和林满石鞠躬施礼。
林满石连忙微微倾身,表示不用客气。
迟拓伟却愣定住有那么几息,看着地面沉思出神,微皱了眉头。
他有些莫名,因为这个海潮与前世那个他认识的海晁,都在右眉毛中有颗痣,位置大小都一样,而且眉型几乎一样。
是巧合还是天意?
“迟拓伟,想什么呢?”南笙靠近,用肘碰他一下,他怎么这么失常。
“她与前世我一个朋友的眉毛,那颗痣的位置都一样。
我那天为什么问你她名字的潮是哪个字?因为前世的朋友是晁盖的晁。音同字不同。”
他用外语小声与南笙嘀咕。
南笙听后也是惊讶!
“啊?名字相同,也姓海么?”
“不,她姓沙。”
“噢?跟海相连嘛!真有缘分。”语气怪怪的南笙调侃着道。
“不,是一般的朋友。”他却极力否认。
“行了,在这世界,你看着办吧!我只能做到这里,你拿出前世的手段,一个字,追!!”
“海潮,我们进屋里,仔细研究研究这路该怎么修?听听迟拓伟怎么说。”南笙下了个不软不硬的命令,丢开迟拓伟,拉着海潮和海香,往屋里走。
她还捕捉到一个细节,假爹爹对海香的异样。
那是当初高继辉看自己时的兴奋?探究?敬仰?还有卑微的成分吧?
也是看见像极了想念的人时,精神上的一种寄托吧。
海香——“影子”一般的存在。
‘哈哈!哈哈!有戏。’南笙在心里偷笑,看向她娘的眼里充满了信心。
一切尽在掌握中。……
“嗯!好,好极了!不愧是~是建过新桥的专业人士啊!”
南笙听了迟拓伟的方案后,心情美丽。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路线途径?操作方案?
果然是个好的建筑师。术业有专攻。
上天对我不薄,派来的人是我正需要的。
其他人在听了迟拓伟的筑路方案后,都称赞不已。
妙啊!高!实在是高!
尤其听说这条路将是旅游观光之路,将来还要让德川国的朋友通过它去海边游玩、看海景...
来的人买海产品、纪念品,岂不是他们雅母纳族的一项收益?
哎呀!海潮和湖寸生是喜出望外。都用感激崇拜的眼神看着迟拓伟,他怎么这般聪明,有经商头脑?
“迟先生,什么时候能修好?”湖寸生的声音响起,里面包含无尽的期待...
“这,我可没有具体时间答复你们。还要勘探、测量、制定具体计划,不是在平地上,明天就可以开工那么简单。”
“你们自己可以在这个地方~”南笙指了地图上的某点,“组织人力,修整一个十亩地左右出来,把本族的劳工再召集四百人。
先说明白,关冬挺他们那边的人不能动。另行招募。”
“是!我这就去办。”湖寸生脚步轻盈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