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香,不,海香在给海潮和迟拓伟撮合时,自己也有意无意地在林满石面前晃悠,故意接近他。
她已经完全是女人的状态出镜了,而且把自己搞成与原来有七分的相似度。
这是迟拓伟教她的。
“姐,你不能全须全尾的原样貌,有相似度,又有现在雅母那族的身份,必须让姐夫知道你不是郑香。起码现在不能认出你,以后怎样以后再说吧。”
“好!姐听你的。”她稳下情绪,期待的大眼睛里充满希望,她要给儿女一个完整的家。
让她的耀儿,在未来的仕途中没有任何顾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大后方交给她,做儿子的避风港。
她原来没有这些想法,一个乡下的村妇,嫁了个想要儿子延续香火的男人做妾。开始又不被待见,她备受煎熬。
怨恨心极强的江氏,愤泄的情绪一股脑地倾与她。林满石的无动于衷和漠视,她一度感觉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刚到林家村的那几个月,她认命地封闭自己,行尸走肉般的没有了灵魂,木讷寡言,沉闷消怠。
林满石很是不喜。
在京城的那些时光,独处的二人,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依赖他,而他对她更多的是责任。
但就是这独处的机会,男人才有了对她更多的了解,有些许的情丝牵绊。
生了女儿,林满石又有些失望。
继续辛勤耕耘的他,有了儿子之后,天平似乎没有了倾斜,这让江氏更加恼怒……
三个人的世界里,江氏是主导者。最后,她也如意地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老天看到了郑香的悲惨,滂泼大雨中派个“天使”,拯救她的后半生。
“天使”迟拓伟半垂着双眼,心在滴血。
他要彻底失去她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也只有把这份爱藏在心底最深处。
“这也是笙笙的意思。”痛心裂肺的他把南笙抛出,自己的路上只有海潮。
他们是南笙的父母。
心死。……
迟拓伟在河边吹了吹凉风,落日余晖,接受春天迅息的河水,欢快而舒展,与他的情绪恰好对立。
‘新年的确要变化了。那就改变吧!总得尝试。’
海潮自从在姐姐海香那里接收到一个信号后,做事情总是失神,“饺子馅调好了,我们就包吧!一会儿该出水了。”
没有回应,海香侧过脸看向走神了的海潮。
“妹妹,包饺子。”海香又叫了一声,目光扫向从外边回来的两个男人。
“噢!噢!好。”回过神来的海潮,也看见进屋子来的男人们,她忙不迭的点头,眼睛却不知何处安放。
有被人发现她想不纯洁事情似的,连忙低头应了,把剥好的蒜瓣收了,舀水洗了...
脸发热,红的跟个苹果。只有她自己仍然处在羞涩的感觉中,心跳的要跃出胸膛。
“我擀皮吧!你们包。林大哥你擀皮还是包饺子?”
迟拓伟是故意的。这个世界的男人有几个会做饭,除了厨子外。
“我,我什么也不会。”林满石有些尴尬,他回答的是迟拓伟的问话,双眸瞅着的是海香。
他自从来这里,见了海香后,很吃惊她与郑香的容貌几近相同。
把他从几乎遗忘的那份记忆里拉扯回来,顿顿恍恍...
以至于有时做梦都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醒来后,又有些回味和不舍。
“香香~”
江氏这个妻子,却是从未走进他的梦里。
他和迟拓伟每天同进同出同吃同住,接触海香的机会多了,他的心思也荡漾了,如那春天里的雅山河水在升温跳跃...
“林大哥,不会得学。我就是一个例子,生生地被家人按在案板上,逼着学会了。
男人嘛!适当地帮忙做事,不丢人。
哎!你别说,真的有成就感呢。吃的时候,有自己的劳动成果,吃的格外香!”他故意睨了海香一眼,就是她和高爷逼着他的。
这女人。
海香能说什么?她的身份是刚刚认识林满石的,什么也不能说,‘迟拓伟你别激将我,我还不清楚你?小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嘛!等着哈!’
她带有警告的表情,
藏眼偷笑,低头揉面的迟拓伟,想把他在过去的不堪传递给这个捡了便宜的男人。
他知道,他嫉妒林满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