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刚才灯火通明的医院瞬间湮灭在黑暗中。
医院很少发生停电情况,里面运行的各种机器都是病人的续命工具,即使有备用电源也需要几十秒的启动时间,大楼里顿时响起此起彼的吵闹声。
只是一瞬,六楼天台一道朦胧的寒光乍现,直冲云霄,伴随着寒光,一声龙吟响彻天际,冰寒银灰的月光被乌云遮盖,周围栖息的飞鸟振翅逃走,流浪街头的猫狗发出不安的嗥叫。
“刚才,刚才是什么声音?”一个特警疑惑地抬头看向夜幕,不解地问道。
广场上伫立着几十个人,大部分是医院的保安和便衣警察,他们站在腊月的寒风下,一个个端起枪和防护盾,注视着声音的来源,企图抵御这看不到的危险。
“嘿嘿,敖玉也来了……”牛头抱着手臂,飘然道,“那个女鬼惨喽……”
仰望苍穹,我看到一条青黑色巨龙穿梭在靛紫的云层中,这就是敖玉的本体?
蛟龙翻滚浮腾,龙之为物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行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变化如英雄得志而纵横四海。
《淮南子?天文训》记载:天神之贵者,莫贵于青龙,或曰天一,或曰太阴。
青龙在道家被尊称为孟章神君,为东方的护兽,五行属木,操控九天神雷之力。
明尘之前让这么厉害的家伙保护我,真是……大材小用!
又一道寒光划过虚空,这次伴随着震耳的雷暴,地上的警察以为是发生爆炸,纷纷退到了广场的警戒线以外。
朦胧的余光中明尘衣袂飘飘地站在青龙的头上缓缓落回地面,青龙微微颔首,盘旋回空,消失在云层中。
前后不到二十秒,身后的医院灯火亮起,我愣在原地,看着这颠覆我想象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额头被轻弹一下,我才从刚才的恍思中回来。
“傻了?”明尘嘴角含笑,像看二傻子似的,问道。
“那,那个……敖玉呢?”我脑子迟钝一时不知道先问什么好,抓着他的衣袖追问,“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
“大宝怎么样?”
“苏春来逮到了吗?那个女鬼呢?”
还没问完,他伸手将我揽住:“回去再说。”
牛头在我身后贱兮兮道:“哎呦呦,府君大人和娘娘还真是琴瑟和鸣。”
我的胃口完全被吊起,从法门穿回到卧室,我还在一直在追问:“刚才到底发什么事了啊?”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问题,反而径直被他拉到浴室,二话不说将我脱的一干二净。
今天穿的格子西装大衣被他随意扔在地上,那是我最贵的衣服,花两千块钱买的啊!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垂眸看向我,浴室一角的气氛旖旎起来。
这家伙怎么还在生气?不是已经哄好了吗……
身上一丝不挂,我不习惯他这么灼热的目光,只好低头双手抱胸。
以往都在床上,害羞的时候还能用被子遮一遮,而浴室灯光明亮,身后就是浴室冰凉的墙砖,我退无可退。
脸热的冒出细密汗珠,我抬头认怂笑道:“那我洗掉好不好?”
明尘衣衫整齐,岿然不动地俯瞰,我埋头顶了顶他的胸膛,悄声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低到胸口的下巴被他苍劲有力的手指支起来,他似笑非笑道:“说回来收拾你的!”
他的手指划到小腹,邪魅道:“温暖,这里都有我的种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害羞不是很正常吗?情*事方面一直是他处于主导地位,我那方面的经验还都是来源于他。
而且,我觉得自己配合的挺好的呀……
“那,你要不要一起洗?”我单手扣着他的玉带,声音如蚊蝇声。
双手被他放在布扣上,我硬着头皮一颗颗解开,不知是紧张还是因为气温低,两只手一直打着哆嗦,第二颗扣子死活解不开。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蠢的你!”
他的呼吸打在脖颈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现在我的头发长度盖过了肩膀,可以扎起一个马尾。
他单手将扣子解开,把我的我的头发拢到一侧,露出左肩,他微微俯身,肩膀上落下一记湿吻。
我眼睛不知道放哪里,可眼神再怎么闪躲,还是看到了那个正在自己崛起的地方,我脸热得快要熟了……
花洒打开,我被突然的凉水激的下意识地钻到他的怀里,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待到水温变热,热气蒸腾到整个浴室,灯光变得朦胧,我才没有那么紧张,可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这四五平的小小浴室成了两个人的天地,一声小小的低*吟和黏*腻的水声都是气氛的催化剂,让身和心软下来。
不似往常生吞般的深吻,这次是细细密密的啃噬,如蜜蜂采蜜般,刚要浅尝辄止又粘连在一起,就连唇瓣都是被他轻轻撬开,再一点点过渡舌尖,过分的温柔沉溺……
酥软无力的手被他带到某个部位,被吻的空白的大脑瞬间清醒,我猛地瞪大眼,想要缩回来,结果被他抵到墙砖上,全身和那只手都不能动弹。
不知是它本身的温度还是水的温度,我感觉手快要烫熟了……
太羞耻了!
他贴着我的耳畔,缠磨着我的手动了动,喑哑道:“还害羞吗?”
我双腿发软,全身滚烫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也压不住狂跳的心脏,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只能闭着眼,单手抵在他的胸膛,身后是冰凉的墙砖,身前是滚烫的岩浆,体内是躁动不安的春*波。
“老公,我想……”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黑眸,神智已经被他折磨的浑沌,略带乞求道。
后面的两个字我实在难以开口……
明尘真的很受用这个称呼,眼睛里突然迸发出灿烂的火花,辉映着他清冷的脸庞更加明亮。
他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腰间,轻声蛊惑:“温暖,你想什么?”
嘴唇快要被咬的出血,羞赧的话实在难以开口。
他声音低沉,继续咄问:“温暖,我的妻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天啊,他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
身体像是软弱无骨,顺着墙体慢慢滑下,猛地又被他捞起,明尘轻笑:“求我这么难吗?”
我真的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扎进他的怀里:“我想……想,要你……”
他到底多乐于看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啊!
后脑勺被轻叩起,他低低吻在我的欲哭无泪的眼睛上,淡淡轻笑:“好,答应你。”
和这家伙比耐心、比套路我就是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