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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腹黑冥王的独宠妻 > 第228章 魂悲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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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大宝陪袁瞎子看房,又实地考察了一番,他爽快地买了套现房叠墅,由于装修还需要时间,袁瞎子就近租了套两居室,夫妻二人就搬了过来,看这架势一点都不想回他那小门脸了。

听说帮忙叫魂,袁瞎子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大宝给他封了五万红包,这家伙更加美滋滋。

“跟着你们比守着我那小门脸强多了,不求吃肉,分我点汤汤水水就够了。”袁瞎子一改之前的邋遢,梳了大背头,白衬衫牛仔裤,人模狗样的。

大宝一边开车一边调侃道:“你这是去相亲还是怎么的?你老婆放心你这么出门?”

“家有贤妻,这身就是我老婆给我搭配的,我这不是第一次跟你们出任务吗,怎么也得打扮的帅气点,不能给你们跌面啊。”说完他放下副驾驶的化妆镜,用两个手掌向后捋了捋头发。

袁瞎子见我蔫蔫的,扭头问道:“小美女你怎么啦?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和你神仙老公吵架啦?”

“胡说什么呢,府……咳咳,我妹子他们两口子好着呢,天天狗粮够饱!”大宝差点把明尘的尊号秃噜出来。

袁瞎子咧着嘴笑道:“嘿嘿,我早猜到了,冥界大佬,冥界大佬。”

我裹着毯子,脑袋发胀不想说话。

“对了,小美女,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说一下。”袁瞎子从后视镜看着我,正色道,“之前去我店里找我占卜的那女子,在找一本书,她给我看了几个文字,虽然我不懂什么意思,但我一眼就认出是云篆文,我隐隐觉得那人非仙即怪,所以我才这么着急搬出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黎风,而且,她要找的书绝对是无字天书。

言之有灵,文之有灵。

道家用文字续载天地至理,阐述释大道真理,但又怕泄露天机,所以天尊用特有的云篆密文将其书写,有道即见,无道即隐,必须是真命之人,劫运满了,天书才会显现。

云篆作为道家独有的文字,是自然飞玄之气结空而成的文字,肇于诸天之内,生立一切。

也就是要看懂天书,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则担天命之人,二则天书显现时,还要看懂里面的文字含义。

明尘真是心大,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里,我一个小菜鸟,担天命……应该还轮不到我头上。

我们三人到达医院的时候刚刚擦黑,王琳有点事绊住脚,人还在路上,病房里只有王阿姨,她眼睛哭的有点肿,正在给小鹿擦拭身体。

“你们来了……”她放下手里的湿巾,起身朝我们三人微微颔首。

小鹿脸色惨白,呼吸清浅,我浅浅掐了个诀,发现生魂已经离体,看她床头贴着张驱邪符,应该是王琳之前请的法师留下的。

三魂不聚,很容易招惹邪祟上身,其实这种例子屡见不鲜,尤其常年卧床昏迷的病人,突然哪天醒了,但性格完全和之前不同,大概率就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

所谓魂悲魄笑,归无我舍,五鬼侵室。

很多游魂喜欢徘徊在医院,不单单是因为医院是阴阳轮回之所,还因为大病初愈,阳气不足的病人是它们喜欢夺舍的对象。

大宝皱眉问道:“孩子她爸呢?没来?”

一提陶昌盛,王阿姨的怒火就莫名高涨,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那老王八蛋,今天来过了,说带小鹿出院去魔都治疗,被我和我家老头撵出去了!”

“还好小鹿的户口上在我们家了,他死活没折,留下了张卡,灰溜溜走了。”

这个陶昌盛又想干嘛……

由于晚上要叫魂,大宝和袁瞎子去和院方交涉,现在的医院原来越开明,毕竟很多事真的用医学解释不清,院方也理解家属痛心疾首的心情。

只要不是很过分的‘封建迷信活动’,不打扰到别人,院方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还听说有的医院提供叫魂服务,等于玄学科学双管齐下。

昨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又发了一天低烧,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迷迷糊糊等着子夜的来临。

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我本来睡的就浅,猛地被惊醒。

一抬眼就看到韩衍,他浅笑宴宴,西装革履,衣服上的褶子和扣子都散发着涵养。

我怎么睡着了……

“又来医院处理邪灵厉鬼吗?”他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的金属椅子上,侧头轻笑,“刚才我看到你搭档了。”

我揉了揉脸:“嗯,受人之托,这次不会弄出大动静的。”

韩眼笑了一声,沉吟片刻,灼灼地看向我:“温暖,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那天,敖玉消除了他被小鬼吸食阳气后所有的记忆,褚誉的死,九天神雷,明尘的出现,都在他脑海中抹去。

“伤患集体被撤离的时候,特警说只有你的搭档出来,没有看到你。”

“还有张大师那天的反常言辞,我查找了一些资料,府君大人……呵……”他不可置否地轻笑一声,白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天啊,敖玉怎么没有把这句话消除掉!

我扣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微叹声,给了彼此一个台阶:“我没有要逼问你的意思,你不想解释,是你的权利,我可以……”

他可以查!

我抬起头,打断他的话:“韩先生,我们这个圈子有很多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请你不要再动用关系来调查我。”

“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只想安稳踏实地过日子。”

“人民医院的事,我们会全力配合上面的盘问,不会让你为难,同时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面对韩衍,我其实是有一丝惶恐的,我们生活的环境、阶层,包括心境,看待问题的角度,相差太多,我揣摩不透他的想法。

和明尘的清冷少言相比,我更害怕韩衍的高深莫测。

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

他微微点头,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假意和我客气一下。

“人和虚无缥缈的神真的可以吗?”他怅然地轻吐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

可以什么?结婚?还是……交合?

我摸了摸小腹,轻笑一声:“有什么比我肚子的孩子更有说服力?”

韩衍瞥了一眼我不明显的小腹,身形顿了顿:“温暖,其实我……”

“韩先生,我很爱我的丈夫,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你很好很优秀,会找到更佳心仪的女子。”我打断他的话。

有些话必须决绝,一些念头必须趁早掐灭。

短暂的沉默。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他脸上又扬起阳春三月的微笑,喟叹道,“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本来打算正式和你约谈的,我觉得现在更合适。”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