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深深皱眉:“他被下了巫术禁咒,只要说出他们部族相关之事,就会遭受噬骨之痛,阴吏没有拷问出有用信息,真是麻烦……”
看来神也不是万能的……
我抬起手把他眉间的褶皱熨平,安慰道:“一个个解决吧,那个逃走的黑苗人能耐再大,还有老阎王能耐……”
还未说完,我的手腕突然被明尘握住,他目光紧紧箍着那只光秃秃的无名指,拧眉问道:“戒指呢?”
我支支吾吾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长叹抱怨道:“你要是提前告诉我计划,我好有防范,就不至于把戒指给鬼帝大人了……”
我心里隐隐自责,那里有府君大人的一缕神魂啊!
“看来快了……”
明尘声音很小,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仰起头,灼灼看向他,追问道:“什么快了?你是不是能预见什么?”
他轻笑地看着我,将我的头重新按在胸口:“没什么……很多事不是都按照计划走的,即使我能预见,说出来会因为诸多因素影响而发生改变,于天道相违背,此时此地此刻之事,不如任它随机缘发展,自会水到渠成,今日你做的不就是很好?”
好吧,看来我应该接受一切随缘的心态……
“戒指怎么办?我想要回来……”那是我的定情信物啊!
“没有天尊旨意,他不敢私自扣留。”明尘顿了顿,轻哼一声,“随那老头吧……”
天尊为什么要我的戒指啊?没收东西,也应该没收他老人家给我的锁魂绳和玉盘啊!
仙家大神真是捉摸不透……
“温暖……”他轻轻唤了我一声。
“嗯?”我回应着,想听他继续说,明尘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我回抱住他的腰身,忍不住开口:“感觉你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怪我把戒指弄丢了?”
他摩挲着我空荡荡的手指:“迟早会回来的,那老头会主动交还于你。”
好吧,那先让他老人家替我保存着吧……
明尘不等我再说话,将我揽腰抱起,我惊呼一声,虚坐在他的腰间,姿势有点羞耻。
肚子阻挡着我附身趴下,这个角度可以俯视,梦幻的光晕打在他的脸上,不明不暗。
他眼眸中倒映星河,涌动着快要燃烧起来的欲望。
夜风拂过我与他的身侧,拂过泛着荧光的扶桑丝绦,飞絮中都带着炙热的香甜。
近期的压抑需要找到突破口,我口干舌燥,只想俯下身亲吻。
而我也这么做了。
只是我突兀的小腹刚触及到他,明尘微仰起上身,单肘支地,另一只手扣在我的后脑勺,小心避开了我的腹部,我双手扣在他的脖颈,纠缠亲吻。
他用力地像是要把我吞入腹中,等我微微皱眉,又温柔地勾勒嘴角。
温润的唇摩挲着耳垂,滑到侧颈,带起一阵阵酥麻颤粟,柔软的胸衣挡不住他的开疆拓土,带着侵略的噬咬和吸吮快要把我逼疯。
当我被他放在草地的外袍上时,理智早已失控,裸露的肌肤被夜风吹的有点凉,随即被他的体温覆盖。
天为被,地为席。
小心翼翼也只能浅尝辄止。
缓解不了,再怎么爱抚都缓解不了……
我呢喃着他的名字,明明是阻止和安抚彻底焚烧起来的火,却像是邀请。
“小娘娘,学习了吗?”
我像是刚出炉的大虾,全身红彤彤,侧身蜷缩被深深环在明尘身后的怀抱里,脸蛋埋在他从我脖子下方伸过来的臂弯里。
学习什么?我装傻充愣,我不知道!
他咬着我泛红的耳尖,邪恶地闷闷笑着,看着我的囧样。
真是挖坑埋自己……
很多事想象的很简单,真正做的时候,简直……超乎想象。
第一次并不美好,甚至我觉得还有一点狼狈,下巴酸疼的像是脱臼。
还好他没有嘲笑我的拙笨,否则我要囧死。
舒服肯定谈不上,因为我还没学会收敛牙齿,但看他表情,心情应该是愉悦的。
彼此全身心的坦诚和臣服才是这件事的魅力吧。
他轻笑地将我拥在怀里:“小娘娘,给你一次吹枕边风的机会。”
呦呵,这是准备泄露天机给我?
昏沉的脑袋瓜瞬间清醒,我被他用外袍裹的像一只蚕宝宝,往他怀里拱了拱,咬着他的耳尖轻声道:“那你告诉我中元节怎么回事?你打算把老阎王怎么办?”
明尘侧了侧头,蹭了蹭我的额角:“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当然,我快被他老人家和小磋勾的心里痒死了。
“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小娘娘自己去想吧。”明尘在我耳边呢喃,“老阎王两千年的修为,若你能把握住机会,哼哼,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我脑袋里的小灯泡一亮,原来如此。
三官大帝乃上元一品天官赐福大帝、中元二品地官赦罪大帝、下元三品水官解厄大帝,是道教最早崇奉的神灵。
三官的诞辰日在三元日,即天官的诞生日是上元日农历正月十五、地官的诞生日是中元日农历七月十五、水官的诞生日是下元日农历十月十五。
天官大帝每逢正月十五日,考较大千世界之内、十方国土之中,校定三界所有生生类罪福,故称天官赐福。
地官大帝每逢七月十五日,考校众生罪福以行十二赦,深入地府为阴魂赦罪,故称地官赦罪。
水官大帝每逢十月十五日,考江海之威灵,遵群伦之解厄有愿皆从,故而,下元水官校录解厄而泽被众生,故称水官解厄。
三位大帝虽已经退居二线,但在道家神只地位一点都不低,等同六御,三元节考核三界十方,即使是神仙的功过都在他们三位老人家的小本本上记着呢。
在我的理解里,这三位大帝更像神界的纪检委,定期下来考核。
而地官大帝,掌握五岳八极四维,这么说这位大佬算是明尘的直系领导。
天啊,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