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板冷哼一声:“老子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女!在暗中调查老子的病情,偷偷换掉老子的药物和私底下收购公司股份都是你们姐弟做的!”
“这么巴不得老子死,想独占老子打下的江山,那我就让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跟我陪葬!”
阿依愤愤不平,气的抓着我的手腕泄气:“虎毒不食子,这老家伙真坏!”
“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
女子啐了口吐沫,打断男子的话:“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哭哭!母亲怎么死的你忘了!”
她怨毒地看着孟老板,阴冷笑道:“像你这样的烂人早就该死了!你这个靠女人起家,却将糟糠之妻虐待至死的畜牲,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永远忘不了母亲的哭声,永远忘不了母亲身上一道道伤痕!”
“这么多年,你没有正眼瞧过母亲一眼,没有正眼瞧过我们姐弟一眼,处处防着我们,你这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有钱有势怎么样,骨子里依旧的卑劣和下作!母亲当年真是瞎了眼了,会嫁给你样的狗男人!”
女子越说越激动,得逞的笑道:“你不是喜欢在外面养情人吗,哦,这就是你情人的别墅……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染艾滋吗?哈哈哈,是我派去的人,上了你的情人,再传染给你……”
“你打下的江山?呸!恬不知耻!那都是你从我母亲和外祖父手里一点点偷来的,霸占了这么这么多年,你早就该还回来了!公司的股东已经换了姓,你以为有这个邪师给你续命,你就还能做你的董事长,呸,你个老东西去死吧!”
短短几段话,我像是看了一场豪门电视剧,原来这孟老板就是传说的凤凰男!
“什么是凤凰男?”阿依好奇道。
我抬了抬下巴:“就这种啊,出身贫寒但聪明刻苦,靠有钱的女人起家,但因为和妻子的生活背景和生活观念不同导致自卑,甚至想法极端又自私。”
阿依撇撇嘴:“靠别人起家不应该心存感恩吗?蒙蚩族长不忍看到我们房族凋零,才让我和阿仁哥联姻,我阿婆很感激蒙蚩族长的,阿仁哥对我很好,我也没有心理不舒服。”
傻丫头,要是人人都有感恩之心,世间哪来这么多业障啊。
孟老板气的胸膛起伏,突然阴冷一笑:“我就知道你们的母亲从心眼里瞧不起我!连带着你们两个小崽子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他指着刚才发泄一通的女子:“苗大师,把她的眼睛挖下来,我一看到她的那双眼睛就想到那个贱人!”
苗大师一脸精明:“孟老板,我只负责帮您续命,这杀人的事……”
“我加二十万!老子要让她生不如死!快动手!”孟老板咆哮道。
阿依心性简单纯良,苗法师刚拿起匕首,就从结界里窜了出去,掏出包里的金翅蛊就对着俩人撒去。
蛊虫速度很快,爬上孟老板的脸,咬开一个小口子,就钻了进去!
而苗大师身后的影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触角,将金翅蛊一把抓住,吞没在影子里。
“不好,温姐姐,这人身上有蛊灵!”阿依不可思议地惊呼一声,拉着我往后退。
蛊灵是蛊虫中最高级的存在,据说要修炼上百年才可以修成,可隐匿身形,如影随形。
我猜测道:“这个男人不会是你们的族人吧。”
“我不知道……我听我阿婆说之前有族人跟随着倭国人离开寨子,可我们房族只有一只传承蛊灵,就是你之前收走的那只大蚰蜒,他怎么会有蛊灵啊……”阿依也是不解。
“啊啊啊——”孟老板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看到我,气的眼睛喷火,“又是你这个臭娘们!”
“苗大师弄死她,我名下的财产分你一半!”
苗大师扭过身,他脚下的影子面积越来越大,向我们这边蔓延,我和阿依连连后退,他却步步紧逼:“温大师好久不见,养老院项目上一别,咱们又见面了,这一年您真是风头出尽,连我的财路都被你斩断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小旺一家愿意为我饲蛊,你又强插一手,惹的这一家三口找我要个说法,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还真是不给我活路啊。”
我疯狂翻阅大脑里的记忆,这个苗法师我似乎有点印象了……
去年韩衍委托我和大宝处理养老院的事,同时请了好几个法师,其中好像就有一个姓苗的。
我手上握着七星剑,满脸厌恶:“你操控前市长,为蒋经纬办事,就是和我有仇,你带走市长之子身上的厉鬼,又利用生人养蛊,不用我强插一手,你做的事也会被阴差发现! ”
他身后的影子渐渐显现成一只两只锋利的爪子,悬在苗大师的身后,阿依顿了顿,恍然道:“这是螳螂蛊!温姐姐,螳螂进食都是吃掉对方的头部,那些生人身上的食脑蛊应该有螳螂蛊的虫卵!”
“小丫头,算你明白!”苗大师嘴角勾起。
“啊!”一声惨从另一边传来。
侧目看去,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孟老板儿子后脑的拳头大小的食脑蛊疯狂蠕动,男子疼的面部肌肉疯狂抖动,眼看它要脱离下来了!
我手上掐妖雷诀,在它掉下来的一瞬,一记光芒击中。
苗大师在我起诀的那刻,身后的影子暴涨,朝我和阿依射来!
手中的剑锋和我身后的钢叉同时劈向一直没有化形的黑影,蛊灵很灵敏,迅速缩了回去。
噼里啪啦——剑锋和气劲将客厅的水晶吊灯劈了下来,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那坨拳头大小的食脑蛊变成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如潮涌般炸开,有的朝我们这边爬过来,但大部分爬向孟老板,很快将他覆盖,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嘴里鼻孔里。
我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