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哥,这是啥味道,你能跟我说下吗?”
穗穗指了指刚刚自己动过一筷子的菜问道。
“我做的糖醋的啊。当然是甜的啊。”
孔慈一副自信模样的说道。
穗穗感觉自己都要哭了。就刚刚这道菜,自己差点咸哭了。他居然说是甜的。
“别急,厨艺不好也不是不可以。
难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说不准更适合东里教的那群人呢。”
轩辕诏先给穗穗递过一杯茶水漱口后,才慢条斯理的拍着穗穗的后背安抚的说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
教里本来就有会做饭的姑娘,倒是无所谓。
那些人既然不注重口腹之欲,你用做饭诱惑他们跟他吵架根本就行不通。
但人类的痛苦却是相通的。
吵架吵不好的最后几个人,吃孔慈做的饭。我相信吃几次,口才就好了。”
轩辕诏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闻起来不错,吃起来却让人如置地狱的鬼东西,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孔慈觉得自己到嘴的东西都不香了。
“孔大哥,未来那群人就拜托你了。”
穗穗想到那群憨憨连树皮都能面不改色的啃,好不好吃对那些人没有太大的所谓。不过像孔慈做饭这么难吃的应该算是世间少有了。
孔慈应该是嘴里的味觉失灵了。不然也不会跟大多数人相左了。
“...客气。”
孔慈从最开始自信满满到现在一副低落怀疑人生的模样也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
既然已经接受了穗穗的工作,孔慈进屋里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就跟着两位主子离开了自己在蜜义县的家。
此时的他坐在马车里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他一个糙汉子要坐在豪华的马车里,而自家主子却要跟那个叫李澈的丑男人坐在外面聊天谈心,好不自在。
甚至还听到了主子在言语中不断地对着李澈夸赞“轩辕诏”是一个适婚的好男人这类的话。简直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甚至一度怀疑外面像主子易容后的男人压根不是主子。不然除了声音跟长相有些像外,怎么这行为举止如此的古怪呢?
因为在孔慈家待了一段时间,几个人再一走,就有些晚了。只好在夜间露宿在山里了。
晚间吃的饭菜是离开蜜义县的时候在店里打包好的饭菜。
孔慈则将自己中午做剩下的饭菜放在了食盒里带着,一副吃不惯的模样。
饭后,篝火旁,穗穗倒是对孔慈的事情很感兴趣,也将自己教派里人的脾性尽量的解释了下。
这时候孔慈才明白,原来就是以吵架的名义教会那些人如何辩论,不要跟个傻子似的啥也不说。
孔慈拍拍胸脯,表示绝对会在半年内搞定这些人的。
篝火在噼里啪啦的摇晃着,穗穗觉得孔慈除了嘴巴有问题之外,是个大好人。
但轩辕诏却又开始了默默吃醋的模式。
他一会儿坐在穗穗身边,给穗穗倒水,一会儿又趁着穗穗不注意,猛的盯孔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孔慈有些搞不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直到眼前的李澈小声的打了个哈欠,被主子搀扶到了马车上先休息,说他们俩要在外面守夜,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发现了点问题。
主子不是不喜欢跟人靠近吗?打个哈欠需要搀扶着走吗?没有腿还是没有手了?
这么想着,孔慈又想到刚刚主子给李澈递水,甚至是给他擦嘴的事情。
难道?
难道眼前的李澈是主子失散多年的弟弟?不至于吧?长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给我收一收。”
轩辕诏扶着穗穗躺下后,立马手指轻轻的点了下小姑娘的脖颈,看着她真的在双重的保险下睡着了,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还顺便将马车固定的更加牢固一些后,才坐在了孔慈的对面说道。
“陶,陶兄弟。”
孔慈叫的有些别扭的说道。
“嗯。他已经睡了,甲三,你以后离着李澈远一些。敬着点,就像对我一样。”
没有了穗穗在场,轩辕诏的气场全开,整个人依旧是原本上位者的模样,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俯首称臣。
“是,主子。”
孔慈,也就是甲三恭敬的说道。
虽然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场轩辕家的少主之争,但孔慈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晚上你守夜,白日里你在马车里休息,可以吗?”
轩辕诏又给地上的火堆添了些干柴后说道。
“主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完成任务。”
就这样,孔慈看着原本似乎有些洁癖的主子转身又上了马车。
今晚的风有些大,月色依旧朦胧。
孔慈百无聊赖的坐在篝火旁警戒着。
偶尔也会看一看对面的马车的情况。
直到风将马车的车帘子吹开了一角,已然换上了一身内衬的主子居然伏在李澈的身上,篝火下,他们的手指是紧紧的抓握在一起的。
而远远看着主子用自己的手臂撑住了身体,只是那墨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李澈的身上,轻轻的晃动着。
孔慈以一个探查别人秘辛多年的暗卫身份发誓,主子正在偷偷的亲吻那个丑男人李澈。
为什么说是偷亲,是因为他隐约看到了主子的手在隐隐的发着抖,而被亲的李澈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如同睡着了一般安静祥和。
风光霁月,俊美无涛的主子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丑男人!!而且还偷偷的亲人家!!
完了!他完了!!
他看到自家主子的丑闻了。会不会被活埋啊!!
这下他全都明白了,原来刚见面的时候主子拍他的手不是因为看不惯市井的动作,而是因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