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看裴杨不介意,倒是无所谓。
看裴杨跟任满满走进房间后,穗穗赶紧给自己爹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满满多带回来了一个孩子,还是他爹喜欢的裴杨来了。
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全家只有自己不知道裴杨要来的事情,父母是以为任满满说了,而任满满则以为是父母说了。
不过不管如何,听说裴杨来的消息她爸爸是很开心的。
一大早就跑去附近的酒店订了位置,一定要请裴杨吃饭,顺便还跟她妈妈去看了床上用品以及一些平日里能用到的一些生活用品。
穗穗想到父母的审美,只能硬着头皮让父母将选择权交给店员们,那些喜庆的大花床单被罩还是留给他们自己用比较妥帖。
穗穗打完电话走进任满满的房间,原本是准备帮着任满满跟裴杨收拾下他们带回来的东西的。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客厅的一角堆满了礼物盒子,随便拎出来一盒东西价值都上万。
有父亲喜欢的茶叶,名师大家的画作,也有母亲能用到的补品以及护肤品。
裴杨只是简单的带了几件衣服,一副随时用随时买的潇洒劲,也没用穗穗帮忙,直接将小行李箱放在了房间的角落就算完事了。
反观任满满,行李箱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刚一打开行李箱,那些东西就迫不及待的撑开了行李箱。
放的满满当当的,毫无逻辑可言。
“穗穗姐,让他在这里收拾吧。满满都成年许久了,完全可以规整好。
姐姐可不可以带我看看你做的黏土玩偶啊?我可真的太喜欢了。”
裴杨一副孺慕模样的看着穗穗问道,此时他的口罩早就被摘下来,穗穗简直是正面承受了乖巧又俊美的小弟弟的颜值暴击啊。
感觉一个多月未见,裴杨似乎要更好看了些。
“有点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穗穗倒是无所谓,说完就邀请裴杨去自己的房间看制作完成的黏土玩偶们。当然也包括那刚刚制作完成的一百单八将的梁山好汉了。
只留下任满满在房间里哼哧哼哧的收拾着东西。
裴杨跟在穗穗的身后走出任满满的房间,不长的客厅却让他走出了一辈子的感觉。
他就这样跟在穗穗的身后,看着她长长的软软的发丝垂在身后仿若发着光,鼻翼间皆是香甜的味道,甚至连舌尖都沁着一抹清甜。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但裴杨分明感受的到,自己只要多走一步就可以直接自她的身后拥住她,然后彻底的禁锢她.....
裴杨想的眼都红了,自上次分离之后,他有48天没有见到她了,这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
这是他这辈子过的最难捱的48天了。
如果以往有人告诉他,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度日如年的,裴杨肯定会觉得他们那些人就是没有正事做才这么多的屁想法。
可等他真的喜欢上了穗穗却见不到,甚至还要努力的让自己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不要失败,这种感觉是真的分外难捱。
裴杨的手在不经意间抬起,碰触到了走在身前的穗穗的发丝上。
那软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贪婪的神色。
好想将眼前的姑娘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啊......
穗穗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打了个寒颤,许久前那股子莫名的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又回来了。穗穗在奇怪之余终于想起询问团子了。
“团子?为啥我的第六感总是失灵?
在气运之子身边就容易起鸡皮疙瘩,甚至还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呢?”
团子坐在小黑屋里悠哉的看着电影,突然听到穗穗的问话,还没回答就感受到了一股子来自那个男人的威压。
想到之前自己不闻不问差点被穗穗察觉的样子,团子决定最后一次回答完穗穗的话就直接下线了。
“穗穗,你这可不是第六感失灵,你是因为太敏感了(这是唯一的实话)。
气运之子可都是天道的宠儿,身上的气势自然是要比所有人都强了。
所以不管是你还是其他的精灵族宿主甚至是圣母族的那些人,在面对气运之子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感受到像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但你要相信天道所衷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优秀的人。
你要学会弱化自己的第六感。
我最近要去总系统那边培训为了更好的服务你们这些宿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或者这个位面我都不会再出现了,你自己没问题吧?”
团子回话的时候,整个时间都像是停滞了一般。
穗穗垂眸寻思着任务简单,又是法治社会,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果断的让团子该去培训就培训去。
等团子真的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后,时间终于又开始正常的流动了,穗穗乖巧的按照团子的话忽略掉自己身上因为过分敏感而起的鸡皮疙瘩。
还想继续向前走的时候,穗穗却发现自己的头发似乎是被什么给拽住了,稍稍疼了下,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转头向身后看去,却看到裴杨的手刚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
“怎么了吗?”
穗穗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裴杨在穗穗回头的一瞬间,就敏锐的收起了刚刚痴迷的表情,而后用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样说道。
“刚刚看到穗穗姐头上沾了点灰尘,估计是在墙上还是哪里不小心蹭上的,我就自作主张的给你弄下来了。”
穗穗理解的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门对裴杨说道。
“早起还没收拾房间,别介意。”
房门在裴杨面前打开,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入目的就是一个白色的书桌,上面的工具以及黏土等东西被杂乱的扔在了桌上的竹编筐里,一副乱中有序的模样。
而桌旁还有一个置物架,上面倒是摆放的整整齐齐,满是相框跟包装的小盒子。
除了这些之外,裴杨只看到了一张软绵绵的床,被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叠,仿佛随时准备再躺回去睡一会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