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年可不怕凡人的楚穗穗,毕竟,此时的他,可打死都不会将老龙人跟凡人的关系想成道侣。
毕竟,一个是仙界翘楚,一个是凡间村姑,身份地位甚至是种族都相差的太大了。
更有,老龙人向来高傲冷漠的臭脾气。
连他最爱慕的女神-寄柔仙子,老龙人都压根不屑看一眼的样子。
更别提眼前这个,没有法力,长得也就是好看的普通凡人了。
想到这里,宜年又在心中给自己暗暗的打气。
他也不是很害怕烨煜神尊下界转世的这位叫敖尊的蛟龙。
那龙在天界的时候最是高傲,从来都不屑用一些虚伪的手段。
如果真的是看不惯自己,或者是准备针对自己。
按以前老龙人的习惯,也不过是一个天雷下来,直接劈死自己。
宜年在他们两个同时看向自己的时候,虽然做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但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两下。
其实,当他开始作恶的时候,身上所有的好运也就离他而去了......
不过,可惜的是,宜年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哪怕是天雷落下,也绝对不嗷嗷叫的准备,结果.......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居然除了村里的小孩拿着糖葫芦从它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外,居然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下来。
至于敖尊跟那个凡人楚穗穗,似乎是有什么喜事要办的样子,宜年看着村里有人将红色的布料对着两个人比划了两下,内心隐隐有种诡异的感觉。
但好歹,他们的眼神管用了。
宜年原本身上就疼痛不堪,还被那头受了惊吓的母牛给补踹了几脚,现在正好是彻底的不做声了。
趴在牛棚里,安安稳稳的养伤。
而它不做声了,楚康康也就不再着急忙慌的想着处理牛的事情了。
他女儿要大婚,自然是忙着张罗两个人的婚事了。
敖尊这边也是一样的,只要那头牛妖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敖尊也可以选择性的让它多活几天。
于是,在宜年的消停下,整个楚家倒是平安又热闹的度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送走了那些来看热闹来祝福的街坊邻居后,楚康康才十分热情的邀请敖尊到自己房里休息。
理由自然也非常的简单,就是敖尊跟自己的女儿毕竟并未成婚,昨日是喝多了,今日可不是了。
两个人未成婚前,自然是不适合住在一起的。
可惜,楚康康连话都还没说完,宜年在牛棚里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凡人的老父亲被敖尊一个法术给弄晕了过去......
穗穗跟着也懵了,下意识的想去扶住老爹。
不过却又因为敖尊的咳嗽声下意识的看向了他。
“咳咳,别怕,我就是让岳父睡个好觉......
不会伤到他的。
你力气小,还是我来吧。”
敖尊虚弱的说着,但心底的想法却是冷漠异常的。
他认识穗穗的时候,这个被称为“爹”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呢。
虽然在凡俗的身份里,他是穗穗的生身父亲,但敖尊依旧不乐意看到穗穗表现出对他的关心。
穗穗身边受她关心的人太多了......
而他却只有她......
“你别介意,我是怕到时候跟岳父大人住在了一起,我吐血吓到他。
毕竟,现在我的伤并没有好,离开你就是功亏一篑。
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
敖尊的指尖轻轻一扫,一抹白光就这么顺着穗穗的视线直接来到了楚康康的身上。
然后穗穗就看到,自家老爹像往常一样,突然站直了身体,然后自己打开房门,回去休息了......
宜年看到这一幕,躲在牛棚里瑟瑟发抖。
他之前的猜测好像是对的。
老龙人看着一直在吐血,一直很虚弱的样子。
但使用法术的时候,宜年可并未直观感受到他法力的虚弱。
如果排除了那些障眼法的东西,苍白的脸色跟吐血后殷红的嘴唇。
宜年甚至已经猜到,他的虚弱是装出来的,其实他似乎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身受重伤!!
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看到了什么都给我闭上你的嘴。
不要让我听到烦人的声音。”
宜年这边还在瑟瑟发抖,心存疑问的时候,耳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冰冷而刺骨的声音。
眼中再看到的就是,敖尊一副使用法力后,脱力的模样,由着那个凡人搀扶着回了房间。
只是临近回房之前,却侧头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里的杀意,宜年看的分明。
穗穗边搀扶着脱力的仙君,内心不自觉的叹息着。
这位仙君在自己这里,是不是多少有点倒霉了?
果然,修行都是要在远离凡俗的地方才能对修行有所助益。
主要的原因,大约就是凡俗的人有太多的忌讳,也有太多的担忧了。
“咳咳,来了你这里,似乎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
而且,对不起,之前我还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直接把我们的关系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白日里,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私下说话的时间。
村里的人来来往往的,都是听说穗穗要成婚,甚至还有外乡人来入赘,所以都来凑热闹的。
只不过穗穗说未婚夫婿的身体因为救自己受了伤,村里的众人大多都并没有看到敖尊的真实样子。
就算有一两个凑热闹的偷偷跑到穗穗房间的窗前去看,看到的也不过是敖尊用障眼法变出来的他罢了。
敖尊一直跟着穗穗在外面见人,只不过,这一切只有穗穗可以看到。
而两个人,也只有到了现在,夜深人静,村里的大多数人都睡去后,才真正的可以坐下来聊一聊了。
“别想那么多,害你受伤本身就是我的不对,本来也应该补偿你的。”
既然已经跟团子讨论了这个位面应该怎么完成,穗穗倒是放了心下来。
再者说,一整天的吃饭沐浴甚至是如厕,穗穗也都习惯了。
人家不介意,事从缓急,自己也就习惯了。
一时间,相顾无言,穗穗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俊美的郎君聊天了,于是战略性的打了个呵欠,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太晚了,我先睡了。
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好,我很好醒的。”
穗穗说完,就躺下睡了。
原本,她也就是战略性的闭上眼,不想在安静的屋子里,两个人都尴尬。
看敖尊,似乎比自己还要尴尬的样子,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