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总有一天,也会结婚生子的。
我不能自私的用自己的这种遭遇去绑住穗穗的。”
关柏的声音很是低落,连一旁的关嘉也跟着心都揪了起来。
直到,关嘉跟琅婉婉在关柏的房间里,无意间看到了关柏放在书桌上的画。
整整几十张的白纸上,画的皆是穗穗......
有笑的,有看着窗外的,甚至还有那些跟人魔打斗时候的场景。
每一幅每一张都可以看出,画画的人对画中姑娘的用心。
她跟关嘉也是经历过爱情的,看到这些画,再看向关柏那隐隐带着无措与委屈的眼神,猛然间,也都意识到了什么。
他家儿子,在与穗穗经年累月的相处过程中,对她产生了除了亲人之外的感情。
这样的发现,不管是关嘉还是琅婉婉,都有些接受不了。
“你们看到了吗?是我忘记放起来了。
在你们回来的前一天,我没忍住,对她告白了。”
关柏的声音充满了自我厌弃感,跟之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稳重,判若两人。
也是如此,才让人更感觉到心疼。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错误,但却无法改变。
他们像是突然扒开了关柏坚硬的外壳,看到了他内里最柔软的心。
一股酸涩感油然而生。
“我,那晚趁着喝酒,亲了她。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忍不住,怕她离开。
她很震惊。
或许,她以为我当时是喝醉了,因为亲了她一下后,我就睡着了。
但,其实我是清醒的,我知道她不会接受我。
可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我,我怎么可能不会爱上她呢。
妈,我们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甚至她也不过比我大了七岁而已......
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所以,不要怪她,她没有错。
只是,既然你们大家都接受不了,就不要叫她知道我的情况吧。”
关柏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但对面的夫妻俩谁都没有打断他,只是诡异的沉默了。
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力确实有些大。
“你好好休息,或许是你跟你小姨待一起太久了。
爸爸妈妈会想办法再去找其他的人来帮你的。”
于是,接下来的三个月的时间里,琅婉婉又去找了当初那位帮助过他们的得道高僧。
不过得到的消息是高僧去云游了,归期不定。
甚至是从他们这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联系不到高僧,琅婉婉夫妻俩又再次扩大了范围寻找。
不管是民间的一些灵异组织,还是跟琅家一样的兽族,但凡能找到的,都找了过来。
但结果,不是在来之前,就已经被吓到哭,说了抱歉临阵脱逃。
就是来了之后,一看就是在行骗......
当他们看到关柏被恶魔抓走的情景后,都不用关家人说什么,就直接放下法器,先给自己叫一叫,以免吓掉了自己的魂。
连跑的时候,都是连滚带爬的,就怕跑的不够快......
而就算如此,在白日里,关柏还能情绪稳定的跟着关嘉去熟悉公司的事务。
为了怕引起恐慌,关嘉也在公司里做出了一系列的布置,但孩子的生命安全受到了这样的威胁,他又怎么能安心的做事呢?
以前,因为有穗穗在,夫妻俩远程看不到,就以为关柏过的还算好,两个人全副的身心都用在了工作上。
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环境更好的生活,可现在,这样的东西出现,显得他们的努力毫无意义。
不断的看着孩子身上受的伤,他们是无能又无力。
夫妻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憔悴了很多,唯有关柏,从来不叫苦叫累。
甚至每次回来的时候,还能笑着安抚两个人的情绪,告诉他们,自己今天打了人魔多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负责清扫关柏房间的佣人说,关柏的房间里,又发现了几张女孩的画像。
他似乎也已经不在意会不会被自己的父母发现了,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的想念化为实质。
至少,在琅婉婉跟关嘉的眼底是这样的。
但实则,关柏做的事情,可比大家眼睛里看到的要过分的多。
他可是觉醒了圣狼王的体质,穗穗身上又有着他的烙印。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找到她呢?
早在十八岁这一天开始,那正义的天道结束了警告之后,关柏知道,现在挡在两个人面前的这些世俗的东西他来解决。
可穗穗却不能逃,每个夜晚,在关柏的父母以为他又被恶魔带走的时候,不过是关柏来到了穗穗的身边罢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关柏更喜欢这个时间段来看她。
当然,有时候如果时间允许,关柏也可以让他的穗穗睡过去。
小没良心的穗穗,可是一点都没有想起过他。
但,却不妨碍他将她想的疯狂,甚至因为无法抑制对她的想念,而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来。
要不是怕引起穗穗的注意,也因为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道德底线,或许关柏的手就不止是停留在衣服之外。
嘴巴也不止印在唇瓣之上了,每一寸肌肤都应该有他唇瓣的存在感。
越是这样,关柏就越是阴郁,琅婉婉夫妻俩看到的就是被恶魔折磨到越发隐约的他。
他真的是越发的没有耐心了。
可却只能在这个时候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应对自己的亲人,应对自己的爱人。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进展着,关柏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他们明明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血缘上的羁绊,在一起不可以吗?
想到这里,关柏又轻轻的摸了摸穗穗的唇瓣,红\/\/肿\/的唇\/瓣在关柏的指尖瞬间恢复了原状,比任何消\/肿的药膏都要好用千倍。